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银盐暗香(1v2) > 自渎
看来今天时运不济,骆潇干脆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靳浔还以为她是生气,跟到电梯门口:“姐姐,我送你。”
“行啊,被交警抓了我可不负责。”
他愈发后悔自己喝了酒,道:“那我看着你上车
小区门口,网约车缓慢驶近。
骆潇借口手机没网,车是用靳浔的手机叫的,她随口报的地址很近,十多分钟就到达目的地。
她步行至附近的站台,登上公交车,看了眼时间
彼时,靳浔已经利落地把茶几收拾干净,坐在沙发上。
虽然骆潇只在这里待了几个小时,但这里到处都还有她的气息。也许不是留在客厅,是留在他身体里了。
他并不知道今天对骆潇来说有多倒霉。只能确定,这是他迄今为止的暗恋生涯中最美好的一天。
他们重逢,一起喝酒,吃饭,看电影,甚至接吻。
明明全部酒瓶都已被倒干净归置好,酒精气泡却在他脑海中一刻不停地浮出碎沫,再噼里啪啦地轻轻炸开。
头晕目眩,意乱神迷。
虽然理智尚存,思考的能力却漂浮不定,界限缩至小小一个圈,是他身边的这处位置。
是骆潇的声线,靠近的笑容,和她双唇的温润触感。
靳浔慢慢伸手按上自己的欲望。
只是想快点解决,不敢再想她了。他却不禁闭上了眼,任凭画面在黑暗中流动。
被醉意催发的幻想在脑海中自由成型,愈加露骨放肆。
他放弃抵抗,将裤边往下拉,性器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单手半拢着裹上去,修长的手指缓缓上下套弄,掌心少量的滑腻被他涂抹在了顶端,又在动作之间沾满柱身。
先是整根地缓慢撸动,而后节奏逐渐加快,专注在那圈敏感的龟头。
空气中尚有酒香,和她的吻味道一样。性器暴露其中,随着上下撸动越来越湿润,简直如同酒液覆上茎身。
靳浔因快感而后仰着身体,下颌线紧绷,在心里轻声喃喃,姐姐,姐姐。
指节圈得越来越收紧,性器上的前液都被摩擦出粘腻的水声,掌心温热。
意识昏沉中,骆潇微醺的笑眼朦朦胧胧,继续煽动着他。
如果是她的手,会更舒服吧。想把自己交给她掌控,想停留在她细腻的手心,甚至是……口腔和体内。
这种想法实在刺激过头了,以至内心都涌上一丝追悔莫及的落魄。
他在纯良的理智与秽恶的性本能之间挣扎一阵,然后有些痛苦地拧起眉头,射了出来。
白浊沾了满手,顺着重力往下滴淌,如啤酒沫一般渗进地毯
情潮退去,靳浔怔怔看着周围的脏污。
“不用为了生理反应道歉”……吗?
他深深叹气。
可是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变态啊

下车时,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来自刚才想也没想就挂掉的陌生号码。
【姐姐,我是靳浔,安全到家了吗?】
骆潇皱了皱眉,没理会。
安全起见,她有两部手机,一个只联网没装卡,用来搜索信息;另一个只装卡不联网,用来和纪沈雀联络,手机卡也是他买的。
她今天递给靳浔的就是后者。
在餐馆时,靳浔出于礼貌没有翻她的微信,没想到留了这么一手,拿她的手机给自己打了电话,留下号码
怕她喝醉了会出事,能理解,可惜她并没做好和旧人联络感情的准备。
出于健康和安全考虑,除非任务需要,骆潇几乎不和纪沈雀以外的人长时间接触。
哪怕是解决生理需求,也都干脆打包交给纪沈雀。
但他对自己来说依旧只是搭档,工作和生活从未分开过。
只是最近,骆潇隐隐觉得,确实有必要发展新的关系。纪沈雀并不完全可靠,两人能和平共事这么多年,很大一个原因是他们都能牵制住对方。而骆潇心里清楚,自己手中的筹码要比他少得多。
至于靳浔能否算是个好的选择,她不确定。
经过短暂接触,不难推断出他这个人道德感较强,至少表面如此。而杀手这个职业却没有道德可言。并且“喜欢”这种情感会制造出巨大的吸引力、疑心和窥私欲,因此在较清醒的爱慕者面前,谎言若想保持它的欺骗性,往往需要付出更多的演技。
简而言之,就是麻烦
千恒大厦二楼,只有一处角落仍亮着光。
彭二麻看着骆潇出现在他的店面,脸上浮现几分惊讶。
“你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进来,我就怎么进来。”
彭二麻笑笑:“我就住这儿。”
骆潇望了一眼铺子里摆满的设备和那张窄小的行军床:“我不信
“帮我查一个叫靳浔的人。”骆潇说。
“哪两个字?”
骆潇在手机里打字给他看
店里彭二麻正专注地敲着电脑,骆潇又从包里掏出了什么东西。
卫生纸摊开递到他面前,里面是一根头发和牙刷上的刷毛。
“如果需要的话,唾液也能取到。”
彭二麻看向她:“好家伙,你这就差把人家的子孙们也给弄过来了。”
“我好歹是顾客,你跟我开这种玩笑不太合适吧?”
骆潇嘴上讽着他,心里却想着,还真的差点就弄到了。
彭二麻讪讪收回目光,正经道:“没那个能耐帮你。我就是个懂点电子科技的情报贩子,查DNA那得到警方的数据库,而且得有犯罪记录才行。”
“那还有什么办法?”骆潇问。
“你想查什么?”
“就是身份。”
要确保他清白可信,还得确定,靳浔真的是靳浔。
毕竟那么多年过去,自己对他的印象早就模糊不清了。
“这还不容易,”彭二麻睨了她一眼,“找些他的亲戚朋友指认不就行了,想不着痕迹地假扮一个人哪有那么简单。”
骆潇思索着,彭二麻已经将资料都整理得差不多,喊她看看。
她粗略扫了几眼,没什么特别的,除了证件头像上的他头发稍短,五官略显青涩。
“还有没有别的照片?”
“嗯……身份证照片,中学毕业合照,大学学籍照,别的好像没了。”
“谢了。”骆潇抽出现金给他,“不用打印了,浪费纸。”
彭二麻接过现金,从抽屉里取出布袋。
“上次送来的纽扣,检测完了。”
“这么快?”
“当然。是信号屏蔽仪,性能比常用的要强一点,不过没什么特别的,也没发现指纹。”
“行吧。”骆潇将布袋收进包里,“辛苦了
临走时,她看了一眼周围紧闭的店铺,似不经意地问:“走廊上怎么这么干净了,摆地摊生意这么好,手机壳全卖光了?”
“死了。”
彭二麻抬下巴指指对面。
骆潇来了兴趣:“你干的?”
他摇头,拍了下自己残废的腿。
那应该就是花钱雇别人干的。
“为什么呀?”
“他有点,太关心我了。”
骆潇啧了一声,调侃道:“有人关心你那是好事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彭二麻笑了:“对你也挺关心的。”
“真的?说我什么了?”
“说你……长得漂亮、心善。”
骆潇听出彭二麻语调中的尖酸,面上仍然保持着标准的微笑,一语双关道:“怪就怪他知道得太多了

骆潇走后,彭二麻合上铺子的卷帘门,电子市场的最后一束亮光熄灭。
寂静黑暗之下,他的眼神重归冰冷,表情透着股沧桑的疲倦,轮廓却依然很不协调地显出少年人的稚嫩。
商场仓库的后门被骆潇撬开,又从外面随意地扣上了。根据门上积的灰来看,就算将它大敞着也得过些日子才有人会发现。
她快步走远,给靳浔回了信息。
【准备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