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有戏,都是吻戏。
尺度不算大,所以现场从来不清人。
季宴礼已经在场地中央等着她了,见她来,还遥遥对望,点头示意。
姜舒也回应了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给他。
那场戏,其实也很简单。
就是女主喝醉了,在被男主送回去的过程中,酒精控制大脑,对男主上下其手。
男主忍不住了,在打开门后,便将女主顶在门后,在幽暗的房间里,恶狠狠地亲了回去。
按理说,他们只要从门后亲上那里开始拍就行。
毕竟吻替拍的戏,只会截取细节部分,连脸都不会太露出来。
但是季宴礼坚持要从男主接到喝醉的女主那里开始演,一定要姜舒按照剧本上演的,摸遍他全身。
姜舒
导演
工作人员
但是没办法,季宴礼是影帝,对外的形象一向是拍戏严格严谨,身份地位摆在这里,又不是多过分的要求,大家照做就行。
于是姜舒穿着女主那件吊带短裙,伏在季宴礼身上,眼神迷离地往前走。
从酒吧出来,姜舒就一直窝在季宴礼怀里。
季宴礼的手臂穿过姜舒的腰,牢牢扣住,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还捏了捏姜舒腰间的软肉。
偏着头评价:“很软。”
姜舒不想搭理他。
他又说:“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一样软。”
姜舒沉默几秒,借着戏里女主的酒劲,蹬着细高跟,狠狠踩了上去。
趁他闷哼的功夫,又假装不经意,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身躯相贴,季宴礼还来不及反应,姜舒就一拳打到了他要害部位。
那声闷哼更持久了。
等季宴礼把那阵痛感忍过去后,两个人已经就着半搂半抱的姿势走了很长一段路了。
导演在监视器后面看着。
见过了姜舒和季宴礼各自的戏份后,导演本人对他们的演技很是放心。
像这种为了入戏而拍的前戏,根本不需要他指导,两位演员就能拍出感觉来。
他一撒手,留给季宴礼自由发挥的空间就变的非常大。
在揽着姜舒的腰走过一段低洼地带后,季宴礼低了低头,跟姜舒咬耳朵。
“姜舒,该上手摸了,怎么不动呢?”
按照剧本里写的,女主这会儿正在摸男主的胸,并且不要命地评价:“是面包吗?好大好软,好想啃。”
刚被姜舒拒绝过,现在的季宴礼带了一起报复的快感,他心里期待的很。
姜舒不想动,眼睛从季宴礼的臂弯里往回看,看到了导演信任的目光。
她按照剧本里写的,手在季宴礼胸口不断游走,这儿捏捏,那儿摸摸。
姜舒不是个多守身如玉的人,更何况,是谢知自己说要让她多见见男人的。
以往拍吻戏的时候,姜舒遇到合胃口的演员,会很配合地跟人演戏,该亲亲该摸摸,从不手软。
但是季宴礼自以为是的说要和她深入交流,姜舒忽然就厌了这个人。
她敷衍地在季宴礼身上摸了摸,随便搞了几下就想撤。
结果被季宴礼抓住了手。
他带着姜舒,从喉结一路摸到大腿。
有些碍于身高和姿势,做起来不方便的动作,季宴礼还会弯腰配合她。
在工作人员眼里,别提多和睦了。
不少人拿着手机偷拍。
季宴礼更开心了。
他甚至单手把姜舒抱了起来,稳稳当当地往前走,男友力爆棚。
在众人的低呼声中,他还偏头吻了吻姜舒的脖颈,留下了一串濡湿的痕迹。
姜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有空了去寺庙里求个签,避避邪。
两个人终于走到吻戏的真正地点的时候,季宴礼已经等不及了。
姜舒柔软的身躯就扣在他怀里,随着动作若即若离,撩人的很。
姜舒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跟市面上叫得出名字的香水味都不一样,很淡,但是沁人心鼻。
他埋在姜舒脖间狠狠吸了很久,在姜舒推了他很多次后,才缓慢抬头。
抬头的时候,他已经起了反应。
还要这场戏的灯光打的很暗,还有姜舒挡在他前面,他可以遮挡住自己。
感觉上来后,季宴礼当着拍戏现场那么多人的面,一边揉捏姜舒的耳骨,一边吻在她嘴角,含含糊糊地问她。
“姜小姐吻技很好,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是拿捏过很多男人吗?”
类似的话听过太多,姜舒也不客气地回怼,“是吗,不如季先生演起渣男来有经验,是真的渣过太多女孩吗?”
季宴礼的唇稍稍远离了一些,借着身高优势打量她,暧昧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脸颊。
他的手从姜舒耳畔一路下滑,沿着下巴游走到锁骨,又在衣领前徘徊了一阵,手里绕着衣服带子,要解不解,若即若离。
头低了低,喉结滚动,一副没有被满足到,还要继续吻下去的样子。
姜舒偏了偏头,没有让他真的吻下去,而是借了个位,把方才那句太过直白的话圆了回来。
“我毕竟是吻替,吻过的男人不胜其数,季先生还是要看清自己的心才好。”
“是吗?”
季宴礼还是凑了上来,含着她的唇角细细研磨,像是在品尝什么礼物。
“如果对象是姜小姐你的话,我一定不会渣的。”
说完这句话,不远处的导演就喊“卡”了。
他走过来,拍了拍季宴礼的肩膀,对着姜舒欣慰的点了个头。
吻替的戏不做现场收音,谁也不知道她和季宴礼之间发生了什么。
姜舒接过助理送过来的毛巾,当着季宴礼的面擦了擦嘴,转身回到了休息室。
和季宴礼演对手戏的女演员正当红,但是被季宴礼以嘴巴不好看给回绝掉了所有吻戏。
导演急的团团转,碍于季宴礼新晋影帝的身份,又不好说什么。
好在季宴礼给了他解决方案:他指定姜舒来当这部戏的吻替,吻戏的近景由姜舒完成,吻戏的远景由对手女演员借位完成。
从季宴礼进组那天起,姜舒就跟在他旁边和他拍吻戏了。
类似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
但是这么大胆地一边拍戏一边分心逼问她,倒是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