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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年被卖给人牙子的时候才九岁,身价是二两银子。
人牙子是永安洲来的,买了好些年纪小的男孩儿女孩儿,调教一番,模样好的卖给窑子,其次卖出去当粗使丫鬟小子,总之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傅子年生了一副好皮囊,尤其是一双眼睛,眼尾微有些上挑,睫毛又长,虽然年纪还小,不至于到勾人的地步,却隐约也有些苗头了。那王婆子做这贩人的生意也经久了,一眼看出傅子年奇货可居,着意调教,意在过个两年,卖进相公堂子,狠捞一笔。
房内。
“你可别错了主意,犯犟性儿!”王婆子瞪着眼,一巴掌将傅子年打了个趔趄,“你爹妈把你卖给我了,你这条贱命就是我的,让你学你就学!”说着,将一个黄铜的角先生塞进傅子年手里,硬拉着他的手,摸上去。
“对,这个地方,男人最舒服的就是这地方,可以用手,用嘴,用你后面那地方,懂不懂?”
傅子年红着眼睛,脸上还有被打出来的红痕,因为他不肯学这些,这几天被打得浑身青紫,加上不给饭吃,他逐渐没了反抗的能力,小小的手指,哆嗦着抚摸逼真的角先生,听着王婆子絮絮地告诉他伺候男人的法子
转眼三年过去,傅子年长成了少年的模样,眼眉身量都长开了不少,王婆子打算下个月就卖傅子年进相公馆子,她笑着看向傅子年,仿佛已经看到了十两黄金一般。傅子年倚着门,没有说话
隔天,傅子年刚醒,就听见了外头的叫骂声,他穿上青色的袍子,轻轻推开门,望向院子里,是王婆子在打骂几个小厮,口中骂着:“作孽的畜生,连门都看不住要你们干什么?让时茗那小滑头跑了?那沈府今天就要来领人了,怎么交差?!我得罪得起吗我?”说着,狠狠抽打着跪着的小厮
时茗是去年来的,跟他同岁,前些日子,沈府上来人,说要给府上二公子挑个伴读,要聪明清秀些的,且要十一二岁为佳。因沈二公子自己说了,不要那七八岁的,什么也不会反而捣乱,要年纪大些的
王婆子忙不迭地奉承,说自己这儿正好有合适的,说定本月十日来领人,谁知这时茗竟然逃了,王婆子叫苦不迭,生怕得罪了沈府,又心疼银子,气得跳脚。
转眼看见傅子年站在门口,她心中一动——傅子年年纪差不多,长的也聪明乖觉,只是送去沈府,比卖去相公馆要少好些银子。王婆子一咬牙,没法子了,未免得罪沈府,只好如此了。傅子年站在沈府门前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在一天之内,他的整个生活天翻地覆,他居然要成公子哥的伴读了!他低着头,一路跟着管家,小半个时辰之后,到了一处院落,牌匾上书“郁园”二字,管家名叫杨成登,是沈府的老人了,他瞥了一眼傅子年,边走边说道:“这就是二公子的住所,请的先生每日来这里授课,你除了服侍公子起居之外,另要为公子铺纸研墨,捧书奉茶,明白吗?”傅子年俯首称是,进了门,刚刚站定,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就是他吗?”杨管家笑道:“是,就是他,爷可还满意吗?”
声音的主人正是沈延,沈家二公子。
沈延只比傅子年大两岁,身量却高出一个头,他瞧着傅子年,觉得这人生的怪好看的,“嗯,杨管家,你先下去吧,人我还满意,留在我这儿。”转而又问傅子年:“你叫什么名儿?”
傅子年跪下,磕了一个头,回道:“二爷,奴才名叫傅子年。”
“起来吧,别低着头。”沈延说。
傅子年于是站起来,飞快地打量了一眼沈延,沈延穿一身石青起花八团锦缎,系着羊脂玉,明眸皓齿,好一个如玉公子,傅子年想。
“先生一会儿就要来了,你跟在我旁边伺候。”沈延看着傅子年的眼睛,忍不住想,怎么会有人的睫毛生的这么长,发现自己在盯着傅子年看,沈延立刻转过头,抬脚进了内室。
“是,二爷。”傅子年低着头,不敢承接沈延的目光,心跳得厉害。
接下来,傅子年每日跟在沈延身边伺候,有一日,沈延在写先生布置的文章,傅子年在一旁磨墨侍笔,忽见沈延停了笔,盯着傅子年正磨墨的手看,傅子年身子一僵,又不好立刻收手,壮着胆子问道:“二爷...为何盯着奴才的手沈延见问,道:“你的手好像比普通人要细嫩些,白里透粉,像姑娘家似的。”
傅子年手几不可查地一抖,当年,为了让他卖出个好价钱,特意每日让他用牛乳擦身,上好的羊油润手,养了两年,浑身上下细腻如玉,这一段往事,傅子年打定主意不打算告诉任何一个人,因此,只是混编是天生如此云云,所幸沈延未曾细问。从此更是小心服侍,生怕犯了什么错,将来被赶出去,要落进那烟花场中。
对于傅子年的小心伺候,沈延很是满意,他越看这小奴才越觉得喜欢,傅子年谨慎的样子,给他磨墨捧书认真的样子,还有那天,傅子年给他浴桶里加热水,热气氤氲,扑得小奴才脸红红的,眼睛也起了一层水雾,沈延看着傅子年,身下竟然有了反应,他故作镇定,让傅子年先下去,手向下握住坚硬的那物,抒解的时候,脑子里想得全是傅子年。
从此,沈延更加倚重傅子年,不论大小事都要他服侍,暂且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