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毛毛雨打在年仅16岁少女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道湿润的水痕,湿润的黑发披在身后,怀中抱着的婴儿不知道是因为怀抱的不舒适还是因为潮湿冰凉的气息啼哭出声来,吸引了少女的视线
或许是没有泪水,或许是不能容许软弱和泪水被他人所见,或许是伴随着雨水流散了吧,那高俏的少女穿着一身潮湿的女式西服,胸口刚刚有一些翘起的柔软,像是青涩的苹果。
“嘘,别哭了”,少女抚过婴孩的头顶,没摸到几根头发,不知怎么的女婴停止了哭泣,水灵灵的眼睛顶着自己一眨一眨,柔嫩的小手抱住了少女的手指吸吮了起来,少女阴沉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软萌而消失
“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真是的”,墓碑被冰凉的雨水打的湿润,覆盖的土壤显然最近才埋上,上面刻着的照片是个温婉又可爱的女子,笑容有些过于晃眼。
“连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到,还留给我一个孩子,恶作剧这次太过分了”,少女几乎笑出声,睫毛是被雨染湿了吧
婴孩似乎注意到抱着自己的人悲伤的情绪一般。
“妈-妈”,女婴抓握着少女的胸前,“呵,你看,说不定她都没叫过你一声妈呢,死这么早,让我这么早就当妈,我还是个孩子呢”悲伤的少女抱着婴儿用着那种不过如此的语气诉说着,但表情又是那么的哀伤,“不哭,一后你就我一个妈妈了”少女又把大拇指塞在女婴的嘴里,女婴吸吮着看着那个人,安静了下来
少女身后站着一些人,西装革履,无人敢上前打扰这位凤凰集团的准继承人,气场低沉凝结在所有人的身边
“我要走了,你的遗嘱我不认为我能都实现,我们的女儿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吧”,少女站在墓碑前低着头,怀中的女婴似乎也感受到了哀伤,沉默着埋在少女的胸乳中。
少女转过身,身后的人群散开一条通道,“小姐,浮空车准备好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女士让过身来,脖子上能看到几根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金属嵌条,守在少女身边
抱着女婴上了准备好的浮空车,少女的头轻轻靠在透明合金上看着逐渐变小远去的墓园,怀里的婴儿憨憨的睡着,丝毫不知另一个母亲早已阴阳两隔。
穿过广告霓虹灯闪烁的高楼大厦,下面的人群如蝼蚁般熙熙攘攘,躺平摆烂的少女看着娇嫩的女儿,头一次有了争取权力的想法,倚靠在昂贵的真皮靠椅上,闭上了狐狸一般的眼睛岁的少女在教室里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讲课的教师,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不到十多个学生,不是说生源太少还是怎样,只是这所学园单纯的就这样而已。
“哎哎”旁边冷峻的少女勾了勾自己的头发,不怎么在意上面讲课的教师,戳了戳少女的肩膀,“放暑假了到时候我去你家找你
少女摇了摇头,“算了,还是我去你家吧,我家不方便见人”,挚友一般的冷峻少女叹了口气,就是这样,她谜一样的挚友,从不带她去自家玩,也从不带她看看自己的父母,说不定母母,或者父父也不一定,算了,等到哪一天和她修成正果,嘿嘿,她一定会和我坦诚的。
冷峻的阿尔法少女决定放过自己揉捻的发丝,不做在意,“那好,到时候你来找我也行,随时欢迎哦
少女点了点头,被冷峻少女笑容闪到眼睛,转过头看去外头绿茵茵的山水,能上的起这所学园的人大抵都很有钱,像是中城区的人一般都上着一个教室里八十多个学生,或者更差的,连教师都没有只是看电子教学。又或者是下城区,连基础的教育都几乎没有,或者背着贷款合同学习,然后用一辈子卖身的工资还账
少女庆幸自己的母亲是凤凰集团的总裁,虽然母亲对自己不管不问,但起码含着金汤匙,吃喝不愁,只是,她想起久远的埋藏记忆,摇了摇头,停下不切实际的肖想,大逆不道。
阔别五年的青梅最近就要从欧联邦回来了,想着如何欢迎那五年来几乎失联的青梅,少女大了头,还有在同一所学园结交的大姐姐,也要腾出时间见面,自从不切实际的肖想被埋在心底,少女总找着法子转移自己的感情
少女转头不巧的对视上了似乎在盯着自己看的冷峻少女,“哼,哈哈”,冷峻的白润脸颊浮现出一丝丝俏红,冷峻少女挪开自己的视线。
少女有的时候也挺有负罪感的,她明明知道自己的同学对自己的感情,却吊着她,如同备胎,有的时候,仅仅是瞬间,她想到,‘开后宫吧’,脑中的另一个声音却冷哼着唾弃自己。
她理解这种自己是阿尔法却对另一个阿尔法女人有那种感觉的心理,怎么说呢,感同身受
“放假后我找你就联系你了,别担心,会去找你的,等着我”短发披肩的少女娇弱的说着,小鹿一般空灵的声音,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睛惹的冷峻的少女点了点头,“好,你说的哦,我等你”。
这学期最后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讲课的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离开了,十几名学生个说个的,有的抱团,有的形单影只,不过基本都窸窸窣窣的离开了,少女也跟在其中,冷峻的少女和她一起离开了学院
绿茵茵无边无垠的操场能看到很远处的钢铁大厦,有点突兀,不太符合这片由自然生物组成的景色。
少女穿着一身绸制的衣物,一身其实都很昂贵,一双袜子的钱够下城区的人大吃大喝半年的,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一双平平无奇的黑丝袜而已。
“那我先走了”,少女轻轻招着手,冷峻的少女点了点头,看着那女孩钻进浮空车,旁边西装革履的干练女士,跟在少女身后也进了去。
扶着自己的机车,收着凤凰集团资助才上得起这种学园的少女盯着那渐渐飞远的浮空车不禁为两人宏大的差距而感叹。
戴上头盔,高俏冷峻的少女穿着皮裤皮衣,显露出干练又英气的柔美身形,拧下车柄,踏着油门,消失在远端的路边
少女倚靠在真皮座椅上,用手上的终端浏览着信息,答应了姐姐几天后要求的约会,和计划着迎接阔别久远的青梅,还有从无痕迹的商店里购买的几份够用的药剂,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母亲,少女揉了揉光滑的额头
和母亲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母亲对自己的关注始终是那么少,少女怀念自己还是儿童的时候,那时候起码母亲还会送个布偶娃娃安慰自己,叮咚,少女盯着收到的一封匿名的,查不到来源的邮件
‘温柔大姐姐舔我的巨屌’,少女揉了揉发胀的头,没打开那封邮件,只是瞥到封面那打了马赛克的脸上贴着一条硕大无比的怪物,没细看,便丢进了垃圾箱,怎么垃圾邮件都能发到自己的邮箱里了,回头该让母亲炒掉负责这块的人,她知道母亲在这些地方会顺着她的
‘我知道,你看那个东西想着的是咱妈~’少女听到了脑子里的声音,猛地睁开眼睛,掏出藏在香槟酒杯格子下隐藏的角落的药瓶,熟稔的倒出一粒药片,顺着一杯香槟,咽了下去,闭着眼睛,头贴在透明合金上眯着看着外面的景色,空洞的双眼发着呆,城市中白天也宛如黑夜,霓虹灯流转的流彩映射在有点显得憔悴的人闭着眼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脸庞上,或许是副作用,或许是疲倦,少女这次无论是噩梦还是美梦,她没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