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晚上云诗蓝都没怎么睡好,耳边嗡嗡作响,像是有人说话,又像是苍蝇乱飞
醒来时,天光大亮,阳光斜射下,木板床似铺了一层金沙
屋子里静悄悄的,起身并未瞧见风朗的身影
“嘶…好疼!”被糟蹋过后,身体如同被石磨碾压,哪动哪疼,双脚刚沾地,竟无力跌坐了下来
云诗蓝浑身发颤,撑着地面咒骂风朗,“畜生,拔吊无情,竟抛下我跑了
窗外,风朗一手抓着一只鸡,一手扛着一袋米,闻她所言,俊脸立马黑成猪肝色
她——骂他畜生
畜生二字对于风朗来说是烙印,是不可磨灭的耻辱
自小受够他人白眼、嘲讽、欺辱,原以为长大后会遇见一个和娘亲一样爱他的女人,没想到,她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他默默放下鸡和米,垂着眼转身不再去看她
他是畜生,和正常男人不一样,且还强行要了她,她骂他也是应该的
“唉,射了那么多进来,要是将来怀个小畜生那该如何是好
话虽这么说,云诗蓝的面上却看不见丁点嫌弃的表情,母爱的光辉在阳光下耀眼到极致
风朗的脚步停住,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她轻抚着肚子满眼慈爱
她,不介意吗
她,真的要生下狼不狼,人不人的小畜生吗
云诗蓝一心扑在咒骂风朗的热情上,忽略窗口那抹盯她许久的人影
她撑着床沿扶着腰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风朗一个旋风出现在眼前,倒吓了她一跳
“吓
“别怕,是我
他拽回往后倒的俏美人,将她拉到怀里,一米五的小个子站在一米八九的大男人面前,叫人如何不心疼,她那么小,却那么能容忍他的巨大,想到她的小口拼尽全力去吞吐狼人形态的铁杵,他的心就软成了一堆烂西红柿
云诗蓝闻着熟悉的味道,立刻红了脸颊,连忙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他换了一套装束呢,虽然都是黑色的衣袍,她还是认出不是昨天被染上水迹的那套
今天的他,有些好看,有些迷人
“你怎么还在我家?”云诗蓝为了掩饰尴尬,随便扯一句问他
“娘子的家自然也是风朗的家,我不在这,该在哪
云诗蓝娇嗔:“油嘴滑舌,谁是你娘子
风朗不恼,出奇的温柔,“谁与我交配,谁便是我的娘子
云诗蓝错愕,难以理解他竟用“交配”二字来形容那些行为,明明共赴巫山或者洞房花烛都浪漫得不得了,偏选择“交配”来说
这人…没读过书
“娘子,待晚些时候,我带你去见王爷,让他给我们主婚
“啥?”风有些大,听不大清楚他说的话
风朗简言一遍:“去见王爷,我们成亲
“成亲?!”云诗蓝惊愕,望着他问:“咱俩才认识多久哦,说成亲未免过于迅速了
风朗紧握住她的手,急道:“你都被我吃个精光了,还说什么久不久的问题,太迟了
“一码归一码,做那些事明显是你强迫我的,不算数
“不算数?”忽然,他的眼神变了,变得凶狠可怕,“你的意思是不管谁吃了你,只要你不是自愿的,那都可以不做数也可以不用负责,对吗
手腕快要被他捏碎了,云诗蓝白了一张脸,想不通他的情绪为何转得如此之快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开我
“不放!”风朗愠怒,“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只要我在,你就休想嫁给别人
“什么跟什么
“哼!”风朗甩开她,气鼓鼓地出门了
“诶,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云诗蓝揉着手腕,不满地对着他的背影吐槽:“女人都没你想得多,乱七八糟的,我听都听不明白
风朗头也不回地走了,小小的院内,仅有云诗蓝和一只鸡一袋米处着
他回到异姓王府,气闷地坐在长廊边上,看着一群群家丁忙上忙下张罗着
最近几日,为了犒劳侍卫们的艰辛和忠诚,王爷让他们选妻,还允许在王府里拜堂成亲大摆三天的流水席
同僚们都选了美娇娘穿上大红喜袍,而他,一如既往地孤单一人看着,往年选妻没有他的份,今年选妻亦是如此,好不容易有个老相好,但她却不愿意嫁给他
可恶,为什么
他气得火冒三丈,开得正艳的三角梅无辜遭殃,惨遭他敲打
身穿大红喜袍的同僚江神表示不解,拧着眉问他,“阿朗,你这是怎么了?今儿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为何不高兴一点
没眼力见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风朗怒拽三角梅,横眉竖眼地瞪着昔日的好兄弟气不打一处来,“你抱得美人归我自然高兴,可我呢?孤家寡人多少年了,婆娘呢,在哪
他不生气时,人看起来还算好相处的,一旦生气后,就变得和地狱罗刹无异
江神自小就认识风朗,知道风朗的脾性,也理解他刚才的行径,作为大哥,自是希望弟弟能够早日成家
“阿朗,感情的事勉强不来,我们是王府里的侍卫,不是山贼强盗,得尊重姑娘们的决定。她们不要你,自有别人要,你且等等,过些时日就会有人来爱你了
“她不要!”想起云诗蓝说过的话,风朗的情绪低落,垂着头坐在长廊边上遥望天际,“她人很好,唯一不好的是她不肯和我成亲
看得出来风朗对云诗蓝上心了
江神安慰他,“女人如花,需要去呵护,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谁会对谁有感觉
“我对她有感觉
江神挑眉:“她真有那么好
“是。”光在脑海里浮现云诗蓝的身影,裤裆下的铁杵就有了反应,很快就一柱擎天了
江神见状,嘴角微抽,“你可真牛啊
风朗的脸,不着痕迹地红了起来,他握拳掩唇轻咳一声,“她…是真的好,可以容纳我的所有
“包括狼人形态时
“嗯
“我主天神啊,到底何方神圣如此厉害
江神可是见过风朗狼人形态时的样子,那根东西比驴玩意儿还要粗大,和健硕的拳头有得一拼。那时候在想,他那东西会不会把女人给捅坏,今日迹象看来,自己当时多想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