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水玉纤带着难民逃了一段路,藏进了山里的一处山洞,将他们暂时安顿下来之后,看见他们身上都是刀伤,美眸满是不忍。
她将行囊里的金疮药全部拿出来给他们,愤怒的说道:“这些人怎么这么狠心,连幼儿妇人都下得手!”
众人闻言纷纷默然流泪,方才带头抢劫的男人眼角也湿润了起来,“姑娘有所不知,这些人其实都是官府的人,听说他们杀难民就是为了私吞朝廷派下来赈灾的粮饷。”
“什么?”
水玉纤脸色顿时苍白,真是狠毒的计策,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光了难民,也就没什么难民可救了。
她越是细思越是恐及,“请问老乡,你们家那边是哪儿?发生了什么天灾?”
那男人掩面答道:“姑娘叫我王武就好,半月前云州的清河水坝崩了,洪水冲了整个云州,近三十多万人无家可归!
后来突发时疫,即便是官府无可奈何。
可是我们知道,那哪是时疫啊,分明是下了毒!凡是吃了救灾食都得了死了,我们这几家人没抢上,这才躲过一劫,
我们实在害怕,只能带着家人逃难,又不想坐以待毙,于是入京告官!可是上京需要盘缠,所以我们只能一路抢劫上京城,但是那些人发现了我们的企图,便派人追杀我们。”
提到这件事,众人更是难过的细细哭了起来。
水玉纤几乎倒吸了一口冷气,三十多万难民,朝廷不知会发下多少赈灾粮饷,奸臣竟然发难财,私吞粮饷。
这件事绝对非同小可,若是一个小小的云州知府,绝对没有这个胆子,也就是说……这背后一定有很厉害的人在撑腰!
这个时候,一个晕晕乎乎的小姑娘抱着自己的娘亲奶声奶气的哭道:“娘亲,丫头有些难受。”
妇人脸色一白,连忙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青瓷药瓶,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丹药给她喂下。
水玉纤一开始还有些诧异,但是看到那青花瓷瓶的时候,错愕的拿过来细看。
这不是师父的药瓶吗?
她连忙问道:“这药瓶,你们怎么会有?”
妇人被她的急迫吓了一跳,解释道:“这是一位真人给我们的解毒药,这丫头年纪小,身体较弱,真人嘱咐要多吃几日,否则熬不住。”
水玉纤打开药瓶,轻嗅里面药香,果真是玉虚真人所制的解毒丸。
“这是我师父的药,你们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按道理说,灵山在北边,云州在南边,师父应该不会碰到他们才是!
妇人说道:“这是一位真人赠与我们的,那位真人似乎已经往南边而去。”
水玉纤恍然,也对,师父心善,知道云州闹时疫是假的,一定会赶去,她现在知道师父尚且安好,多少放心了些。
不过,她有些不明白,“你们并未中毒,为何也要吃药?”
王武说道:“姑娘有所不知,那些人在刀刃上抹了毒药,这要是一沾上,就会中毒,咱们都有吃真人给的药,大人就是伤着,也能熬一熬,但是小孩不同。”
刀上抹了毒药?
糟了我爸爸一直跟我说话,我没办法顶风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