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傻眼了。
这人突然间变得这么好说话,感觉好诡异啊,仿佛被抓住了什么把柄才对她予取予求。
要知道他以前可小气了,一边卖草药赚钱开源,一边控制生活开支节流,不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许多花。
虽然这么做是为了保持低调朴素,但也太抠门了,自己刚穿过来一身破衣服晚上洗白天穿穿了好几天,而原来的徐清瑶却是穿了好几个夏天,苦逼死了,也怪不得她那么心心念念地想要待在城里。
而现在在没有要挟卖惨哀求的情况下不仅愿意帮自己掏书,还那么轻易松口答应买鞋,不会是今天在山上冲撞了邪吧!
自己能借尸还魂,狗二哥撞邪也不是不可能,不然她想不到他突然对自己好的原因。
徐清晨垂眸看着脚下,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态度转变有些突兀,清咳了声:“你……还有什么想要的?”
姜瑶一愣。
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想要什么就给什么,星星月亮都能给摘下来似的。
不过一个下午的功夫怎么就变得这么古怪了?
她扭头看着徐清河一脸认真道:“大哥,你要不要给二哥检查一下身体,尤其是这儿。”
说话间,她抬手指着脑袋。
徐清河见了不由笑了起来。
徐清晨则有些恼怒。
虽然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可疑,但被质疑脑子有问题还是让他很生气,愤愤道:“我是看在你这段日子乖的份上才给点奖励,没想到你竟然怀疑我有问题,不要就算了,搞得好像我多想给你买东西似的。”
原来是认可自己这段时间的改变,这条大腿貌似还能捡起来抱抱,姜瑶心里高兴,笑得眉眼弯弯,好声好气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想多了,二哥你最好了。”
听着道歉的话语徐清晨心虚得很,想到自己昨天做的混账事越发觉得无法面对她。
他抿了下嘴,转移话题:“你穿多大的鞋码?”
姜瑶:“我也不知道,等会量了告诉你。”
短时间内徐清晨不想跟她有过多接触,想一次性将事情说清楚:“不用了,你脱鞋我来量。”
姜瑶:“啊?”
“现在就脱,快点!”徐清晨催促道好叭!”
姜瑶脱下左脚的草鞋递给他,光着的脚丫子踩在右脚的鞋面上。
徐清晨接过鞋子后张开手掌比对发觉女孩的脚好小,还没有自己的手掌长,倒是跟她的身量挺契合的。
量好了尺寸,他将草鞋还给姜瑶快步前往堂屋,急匆匆的,好像有恶狗在后面追赶似的。
姜瑶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他的想法,以为暴躁狗子难得向自己示好有点害羞,还挺可爱的。
徐清河沉眸,总觉得二弟的反应不大对劲,就像是做错了事急于赎罪的毛头小子。
但又想不到二弟哪里对不住小妹,这段时间两人小吵小闹,关系比以前不要好太多了。
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他想,举着手电筒:“小妹,回屋里吧!”
这么点距离不用手电筒照明也没什么,不过有他在身后照亮前行的路姜瑶觉得很安心,就像外婆还没过世前每天都会在门外等着自己放学回家一样
翌日天还没亮,徐清晨就起床了。
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喝了杯热茶、啃了两个大哥昨晚做好的葱花鸡蛋饼,一手提着装了草药的麻袋一手握着手电筒照明就要出发了。
在他离家前徐清河也起床了,送到门外嘱咐道:“路上小心,先问你那些朋友城里情况怎么样,如果管得严就直接回家,别去冒险!”
自从兄弟俩干这事起,徐清晨主要负责去黑市卖药材,一两个月才去一次,徐清河是医疗点的医生得待在工作岗位上抽不出身,有空多在伺弄园子里的草药,因而风险全都由徐清晨扛着。好在卖药材这些年结识了不少朋友,三教九流都有,消息比较灵通。
徐清晨:“知道了,每次出门都要听你念叨一回,跟老妈子一样,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记性不好。”
徐清河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记在心上我也不用每回都说,你今年也有二十三岁了,如果有中意的姑娘可以试着追求,咱们家除了成分不好别的条件不差,家里人少,小妹也在变好,你要是能早点结婚生子,做事也稳当一点,我也能放心,或者咱们住手别干了,反正也不缺钱用。”
闻言,徐清晨想也不想就拒绝:“大哥,生意我肯定是要做下去的,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把路子走顺了,现在让我停手不干,我不甘心,我不比你医术好,只能能记住药材、药用和年限品质,要是不干这个就只能老老实实种地,这样的老实才会让我感到痛苦,前途无望。”
至于成家他是不敢想了,这么多年没有碰到过心仪的姑娘,也没想过要娶妻生子稳定下来,姑且可以说是缘分未到。可昨天酒醉头脑发热猥亵了亲妹妹,整夜辗转,无法入眠,心里备受拷问和谴责。
如果对方不是亲妹妹他必然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的,可偏偏他们有一半血脉来自同一位父亲,注定是兄妹,他就算想要负责都没有资格,连面对她都觉得羞愧难当。
她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之间尚且还能勉强维持体面,但也只是体面而已,他无法当作没有发生过,却又不能过分在意,以至于对比念念不忘,无法自拔,只能先想办法补偿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补偿她。
“走了。”他边走边晃了晃手电筒。
徐清河也不好再劝阻,心里默默打算找孙大娘给二弟介绍相亲对象
二哥还处在喜欢不自知的挣扎阶段,唉,我写得好慢,但头狼必须好好铺垫,后面的才能水到渠成。
这篇文主剧情,肉不多,大概三七开,目前出场的三个男主都是需要感情铺垫,还没登场的两个男主就比较直接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