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坐在卫生间里，环顾着四周，没有监控，也没有窃听。她甚至检查了每一个角落。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布莱特，“莉莉，你在里面待了很久了。需要帮助吗？”
“没有！”李莉高声说，“我…有点便秘…”
“好，那我在楼下等你。”
脚步声渐行渐远。
李莉陷入了非常强烈的怀疑中。自从她来到这里，已经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布莱特对她太好了。
他给她足够的空间，尊重她的意愿，甚至餐桌上都出现了红肉。
李莉打开门走出去，越走越闻到含硫化合物加热带来的香气，她走进厨房，看到布莱特在厨房里煎牛排。
“就快好了，先坐下吧。”布莱特随手扔掉厨房纸，关掉煤气，打开水龙头，抬头看了她一眼，“今天吃牛肉可以吗？”
“可以…”
“会有点味道不好。我没有尝。”布莱特把碟子放在她的面前，拉开椅子坐下来。
“吃完饭想去外面走走吗？”布莱特低头切开烤豆腐。
“好…”
“吃不完就剩下。不要吃太撑了。”
李莉抬起头，瞳孔一瞬间紧缩起来。
这句话是李莉第一次从布莱特嘴里听到。记忆就好像忽然回到了那间公寓里。在那个熟悉的木桌边，她小心翼翼的放下硅胶勺子。
却听见布莱特头也不抬的说：“我不喜欢浪费。盘子里的东西不吃完，下一顿就饿着。”
他低着头，碎发遮住了眼睛。他的西装笔挺，里头穿着蓝白条纹的衬衫，从手腕处漏出一小截衬衫袖口。黑色的腕带藏在袖口处时隐时现。
李莉换了个姿势，脖颈上的项圈边缘有些发痒。她的腿忽然开始无意识的打颤。她伸出左手按下自己的大腿，重新拿起勺子。
面前的蔬菜汤索然无味，她好像感觉不到任何调味。忽然，她感觉到从胃部出现的一阵恶寒，下意识的干呕了起来。
她吐在了餐垫上。
“莉莉。不要玩食物。”
当李莉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她对上了布莱特的眼睛。她摇摇头，眼泪唰一下落下来，她的身体向后退到椅背上，“我没有…我没有…”
“继续吃。”他放下叉子，银色的镜面倒影出男人的侧脸。布莱特双手交叉，下颌碰在指骨上。
“我…我不喜欢吃西兰花。”当乳白色的汤碗里只留下了几颗翠绿的西兰花的时候，她结结巴巴的说。
李莉觉得自己再多吃一点，就会把刚刚勉强吃下去的蔬菜全都吐出来。她觉得自己甚至不能说话，因为蔬菜汤汁已经抵在她的喉咙口。
“啊…唔…不要…我自己…我自己吃…”
硅胶汤匙整个塞入她的口腔。布莱特靠在桌角，弯腰托着她的后脑勺，蔬菜汤因为挣扎从她的嘴角流下来。
“嘘…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布莱特凑近到她的面前，近到李莉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一开始，她的舌头可以轻易推开硅胶勺子，可紧接着就会迎来更强硬的动作。
汤勺刮到她的喉底，李莉再一次干呕起来，口腔里是泛上的胃酸，是分泌的唾液，是那颗她再也吃不下的西兰花。
李莉闭上眼睛，皱紧了眉头，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断的推开他，硬挺的西装将她的虎口蹭红，挣扎间她的手摸到了布莱特胯下。
他硬了。
李莉忽然垂下手臂。
这个以折磨别人为乐的男人啊
很枯竭，但可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