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光把母亲连人带浴巾一起抱到了另半边床，她身下的被单都被打湿了，潮潮的根本没法睡
“床单潮了
他自言自语着，虽然知道赵芸此刻什么也听不见，却依旧解释自己将她抱起的原因——多少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她的身体有些发烫，似乎是因为湿着身子入睡而发热，那条冰冷濡湿的浴巾是不能再搭在身上了，承光只微微停顿了片刻就轻巧地将它除掉了
这是一个在他脑海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身体，此刻它第一次真实地出现在眼前，他才发觉和想象中有些出入——母亲的大腿比他想象中更粗一些，小腹上也有不少淡淡的白色的纹路，他知道那是他留下的印记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依然觉得母亲的身体很美，就像……就像断臂的维纳斯雕像一样，那一点缺陷铸就了她的完美
他虔诚地跪在地上，逐寸逐寸地吻那些白色纹路——他爱它们，这世上所有人说爱它们都有可能是假话，但周承光不是，那是他和母亲永远无法抹去的连接
这个吻慢慢向上移动，情欲也在渐渐堆叠，眼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他反反复复经历的梦境，而他的母亲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等待他
赵芸感觉到小腹有丝丝痒意，但昏沉的大脑和承重的眼皮却根本无法反应，触感稍纵即逝又再一次沉沉睡去了
等她再一次迷迷糊糊之间，只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重重地压着，什么东西抵在腿间，下身湿漉漉一片——一种她太久没有经历过的异样的感受
作为成年人，她的潜意识似乎已经意识到这种异样并不简单，但眼皮却似乎有千斤重地坠着无法睁开
承光见她皱了皱眉头同时发出一种不舒服的哼声，心下一紧，原本在母亲阴道口滑动的下身也定住了不敢再动
但她似乎并没有清醒的迹象，扭了好几下身子又安静了。但这一扭却为承光心里添了好几把火，原本抵在外面的龟头滑进去了一半儿，卡得他头皮酥酥麻麻的
他并不想突破那一步，在他还没想好怎么说服母亲之前他只想偷偷摸摸缓解一下自己的欲望，但此时此刻他其实只要轻轻一挺就能抵达那个梦寐以求的地方了，他的心怦怦的，下一秒就要炸开
而他的身体在思维之前做了决定，直直的冲破了那片泥泞，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柔软的暖暖的感觉，包裹着他，挤压着他，他倒吸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要冲出体内，而正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承光
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他大腿根一紧缴了械，连带着大脑也空荡荡起来
他看着赵芸在自己的身下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空洞的眼神望着自己，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一时进退两难，他多希望现在发生的一切依旧是一个梦，但身下真实连接的感觉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一切都并非梦境
赵芸的大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原本因为病情就不太灵光，而眼前的情景超出了她的所有想象——甚至在第一眼的时候她以为趴在自己身上的是周子熠——那个已经离开她世界十几年的男人
她把旁边的被子拉过来盖住身子，连带着也盖住他的，又伸手推了推承光——那个已经长成了成年男子的承光
此时此刻赵芸已经彻底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无法理解，一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只是想做一个称职的母亲，想弥补对他这些年的亏欠
但，她好像并不真的了解他，这个已经接近成年的儿子在想着什么
承光坐在床边，低着头，整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下没有什么表情，嘴角紧紧抿着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的程度，但还是撬动了赵芸的心
她想怪他，破口大骂将他赶出去，从此断绝关系，但她看他那样无措地低着头，泪水滴在床单上晕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圈
那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承光，即使是面对父亲离开时的背影他也没有掉过眼泪，但在此刻他脆弱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没有可以说教的词语，也没有可以安慰的话，但他的所有错误都有她的一份，他该有的惩罚也都有她的
“出去。”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承光走后的房间只留下一股浓烈的腥味，它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睡梦中那些异样的感觉都对上那张熟悉的脸
“为什么
她回忆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把他当做小孩儿的那些瞬间，他不自然的压低的声线，他轻微颤抖的犹豫的手，他紧紧抿住的双唇
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静，她以为她的小男孩儿只是害羞，只是和她不熟悉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误，赵芸想着，如果当年没有将他放在父母的家中也许他就不会走偏到这样的程度，又或许把他接回来的时候多注意一些她便能及时扭转他的思想，再或者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裹着浴巾就这样睡着了
在事情发生的前一秒她如果能醒来也许一切也都不同，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承光内心的忐忑只维持到他走出房门，一切只是早晚得事，他现在已经懒得再想要用什么说辞搪塞，无论母亲觉得他是淫魔还是误入歧途一切都无所谓。从她只留下“出去”两个字开始，他就知道他只用稍稍扮一下可怜便能求得原谅
他躺在床上还在回味刚刚的那个瞬间，那种释放的快乐，那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爬上巅峰又狠狠下落的感觉
赵芸不知道自己最终是怎么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还是要靠自己打破僵局，和承光谈一谈，那些说词在她的脑海里过了一千遍，但推开房门才发现承光并不在
房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书桌上摆着一封信，她猛的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拉开衣柜，少去的衣物和行李箱让她心慌
她颤抖着手打开那封信
妈妈
对不起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为我付出了一切，但我却只给你带来了无尽的伤痛。对不起，我会把你的人生还给你
周承光
她不知道他究竟要怎么把她的人生还给自己，她只意识到她即将失去他，失去那个她怀胎十月带到这个世界上的生命
“不
她不能让他离开，她要带他回家，如果他错了那她就帮他改正，如果他走了弯路那她就去把他拉回来，但是他的母亲，她绝不能丢弃他
为了找到线索，她翻箱倒柜了半天儿，发现了那本厚厚的爬满文字的日记——从七年前到昨天，他对她的所有思念和爱意都被写了下来岁他被丢在外婆家的第一个夜晚，抱着她的外套入睡，他以为她的离去只是一夜却没想过是往后的无数个日夜岁电视剧里的人结婚，交换戒指和誓言，说无论生老病死都要在一起，他也想和妈妈一起站在那个台子上，无论生老病死永不分离岁他第一次遗精，生理书上说他长大了，只有大人才能和心爱的人结婚，他想他很快就可以和妈妈结婚了岁第一次看A片，画面里的女人昂着头笑的样子和妈妈蹲下来给自己系鞋带时的样子一模一样，他很想她，而她已经很久没来看自己了
“为什么人类不能爱自己的母亲
“除了她我已经无法再爱上任何其他的人了
“如果这样的感情是不被允许的，那我宁愿做一个哑巴一辈子保守这个秘密；如果我这样的人注定是要下地狱的，那我甘愿万劫不复
赵芸一页一页地翻动纸张，泪水顺着颈脖滑进衣领。她似乎能想象出那个小小的少年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写下这些字的模样
是她给他的爱太吝啬了，才会让他因为渴求而变得偏执。无法想象那无数个日夜里，他都是如何度过的，一个人怀抱着这样无法见光的秘密是多么艰辛
她不再怪他了，一丁点儿也不怪了，她只是迫切地希望能快点儿找到他，看到他好端端站在自己的面前，其余一切都不再重要
她急切地拨通他的号码，一次又一次，而对面只有无尽的嘟声
“接电话呀，承光，接电话呀
妈妈不怪你了
“她不会怪我的。”承光举着闪烁的电话对姚越说道，“你看她来找我了
“你真心狠，小芸姐这会儿肯定已经哭的稀里哗啦的了
“不这样她怎么会心软
“平常看着正人君子似的，结果玩儿这么脏的套路，真是人不可貌相
“彼此彼此。”承光把手机开了静音背扣在桌面
“再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