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女×公冶寂无】一夜落花
“以前,我嫁过人的抱歉。”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道歉,是因为自己昨夜没能把持,竟意乱情迷地要了她的身子吗?还是因为自己又在此之后,提及了她的伤心事?
公冶寂无啊公冶寂无,你本就该知道,像妺女姑娘这般女子,怎会少得鲜衣怒马之人好逑呢?你瞧你,心里头又有哪一处能够辩驳对她的悸动呢?
入口的菌菇馅包子也有些索然无味起来,他抱歉的,只该是自己,怎会来得如此突然、却又如此之晚。瞧瞧这桌面上的一切,包子青菜,热粥清茶,头一份不是他的,这一份也好似来得不合时宜。
他也不知怎么的,一时间便觉得一切都不对劲起来,好似自己一觉醒来,世界变了个模样,自己也变了——他变得对方识几日的女子如此轻浮,纵使面前为自己柔荑倾茶的妺女对此未发一言,甚至有些避而不谈的模样,可公冶寂无却无法将其从脑海中抹去。
更甚——他此时便无法将其从脑海中暂压下去。
他听得妺女说:“公子若再有伤心时,不妨来此间吃一顿饭,喝一杯茶……我一直都在。”
更加浪荡的念头升起,公冶寂无只觉得自己发了疯,心中大抵真养出魔障来,竟想知道,下一回他来,若是没有受伤,还能否踏入她的闺阁之中?又能否再与她缠绵一场?
接过瓷杯,热烫茶水却丝毫影响不得公冶寂无。
妺女看着他,那双如星如月如玉的眸子,这样直直地落在他身上,从一开始便如此。这本该令他欢喜,但她心底深处的情愫,却好似镜中花水中月,朦朦胧胧、似幻似真。
他嗅着茶香、饭菜香,却回想起昨夜那同样不知似真又假的……玲珑体香。
公冶寂无太渴,躲避开眼神,只怕能灌下一整壶热茶。他忽地想起,昨夜自己是否也如此鲁莽,妺女姑娘这般纤细轻盈的女子,怎抵得住修行之人的力气。他记得昨晚揽着她,伤哪里还疼,被那柔腻指腹抹上的药膏好似同流出的热血一般复涌回去,鸩毒灼烧般将他身躯点燃——而妺女便是他手中身前唯一的水源。
想来……想来她比自己更懂男女之事,说起来羞臊,公冶寂无此时只怕自己没能让妺女也感受到同样的快活。
自是快活的,公冶寂无一面在心里斥责自己的轻浮放荡,一面却又忍不住将目光瞥向妺女微启的双唇——昨夜他就那样没头没脑地吻上去,就在肌肤交触的一瞬间,双手便如有神助般环绕上女子单薄的身体。
那吻像烈火、像闪星、像夜空炸开却又永恒美丽的烟火,直将他的理智烧得干净,只留下更多的索要与更深的入侵。
交吻的滋味太好,这张说着令他低落令他无助话语的唇,却在昨夜柔软香甜,最神奇的灵果也比不上那一张一合、一吮一舔,舌尖交碰双舌缠绕的美妙滋味。
她就那般任公冶寂无予取予求,其实他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先失了理智,还是妺女身随情动。可公冶寂无想,无论如何,妺女姑娘是没有错的,若是……若是他能给妺女一丝慰藉,也好过让一名早年丧夫的弱女子独居于此公冶寂无,你可真是无耻啊!
但再怎么谴责,却也拦不住公冶寂无不断回想的思绪。自他在衡阳宗修行以来,便从未有过如此强的欲念、贪念、妄念。
“公子,你在想什么?”妺女笑靥如花,美得动人却并不争锋,柔软缠绵,直叫她便如那山茶花绣纹般,攀上公冶寂无的心房。
他轻咬后槽牙,叫自己别在妺女面前失了仪态,摇了摇头:“抱歉,只不过是分神了……”他低头速速一瞥,便动作小心地站起身来,“妺女姑娘,我该返回宗门了。”
“让我送公子至门口吧。”妺女也一同起身,幽幽体香穿过这些美味的饭菜,钻入他的鼻腔。
他轻咽一口,点着头别开了脸,却无法控制自己离得远些、走得快些,好让妺女那纤柔的臂侧蹭撞着自己的衣衫。
其实公冶寂无又怎么舍得?
他想起自己醒来时正抓着姑娘的贴身衣物,睡时也还环抱着她;更想起一双在身侧紧紧握拳的手,在虫鸣细语的夜里,是如何将妺女的衣裳解下,在满是她幽香的床铺上,掀露出雪白的肌、软盈的胸、不足一握的腰、与那一双缠得公冶寂无理智全无的腿。
“公子。”
正走到门口,妺女柔柔出声,顿步收揽的双手恰巧蹭过他的手背——昨夜她也是这般唤自己的吧?自己的名字的确长,他们又没能亲昵到只称呼名字的地步。但公子,公子二字足以让他心摇神曳,更不要说那一声声好似生疏,却又缠绵的呢喃,是随着他的双手自秀美的脸颊到单薄颤抖的肩、自娇俏丰盈的胸到不堪重击的腰而传出的。
似恐惧似渴望,似难耐似快活,又似一些公冶寂无全然不明的情绪。
公冶寂无更低着头,只用余光瞧着那俏下巴与柔红唇:“妺女姑娘,就送到这里吧等到他做出那些虎狼行径,压着这泪眼盈盈的女子,在碍事的被褥底下伏动腰身时,她便再吐不出完整字句,只能娇娇艾艾地喘。真如一朵纯白的、在雨在雾中令他看不真切,却又怜惜着摇曳的花般,随他荒唐地索吻、失控的进出而摧折。
“公子若是喜欢吃菌菇馅包子,妺女下回再做给你吃,可好他吻过这双期盼美眸溢出的泪水,他吻过这张吐出柔切暖语的嘴唇,他拥抱过这站在门内,久久凝望着自己的妙美胴体。
“好。”
可公冶寂无,你进入了她的身体,又可曾、又能否、又渴盼着进入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