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变脸
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姜鹤看着沿路的风景变得越来越熟悉，突然开口道，“我羡慕那个女生，善良坦率，阳光爽朗，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春萌动，单纯可爱，也许为爱情的酸涩而苦恼，也许在为梦想奔波，无论怎么看，都是我不曾遇见过的人
“我不想回去，那个地方台暗了，一踏进家门，感觉自己的所有生气都被黑洞给吸走了。”这种感觉还是在姜离开后才感觉到的，她感觉那个大宅院，那个帮会在姜潮玉走后就变得没了生气，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小鹤，你可以不回去的，没有人能阻止你做任何决定，你觉得这样子快乐，我就为你扫平所有障碍
姜鹤侧身仔细观察着顾言，试探地问出了那个困惑她很久的问题，“姜潮玉和你约定了什么
不是你和姜潮玉做了什么决定，而是姜潮玉和你做了什么约定
顾言手忙脚乱地打了个急转弯，把车停在了路边，呵呵尬笑道，“没有啊……呵呵，小鹤，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看顾言这幅惊弓之鸟的样子，姜鹤心下了然，“顾言，我不是那个一眼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的卖花女。我也在害怕我正在面对的事情，但是这不是我逃避的理由，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淮海那个城市的人和我们不一样，生长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就算最纯良的人也会染上颜色。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小鹤，你……你是在柏水接触了什么吗？”顾言心中忐忑不已，甚至觉得姜鹤变成这样咄咄逼人是因为柏水那边的人教坏了她，毕竟飞鸟这里，他和姜潮玉都是严防死守的，姜鹤不可能会接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鹤抓住顾言的衣领，强迫顾言看着她，“顾言，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顾言躲不了，索性闭上了眼，“小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言，我看你能撑到几时，开车。”姜鹤松开了顾言，双手抱胸，怒气未消
顾言哆哆嗦嗦地开着车，心中的讶异一阵高过一阵
肯定是柏水把她教坏了！可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头疼
淮海的一夜情人让顾言不得不正视他现在的身份以及已经冲破牢笼的另一层身份，他既是姜鹤的继父，也是他的爱慕者
双重身份，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就已经屁颠屁颠跟在姜鹤后面了，事后想起的时候说不觉得丢脸是假的，可其中的甜也只有在他丢脸后才能尝到
顾言非常欣喜地看到自己身上的这层变化，然而他还没有适应他的新身份，就已经到了家门口。顾言立马收起笑容，冷漠地跟在姜鹤后面，走进了飞鸟的大门
姜鹤回头瞥了一眼，觉得十分无语，“变脸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