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今日已经不能睡人了,许谨言又打了个地铺,就在他的旁边,晚上睡觉时我一侧头就能看见他的脸,只可惜熄了灯,我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清晰的听到他轻浅地呼吸声。
“哥哥,你睡了吗?”
没人回答。
“哥哥,我肚子疼。”
依旧寂静。
“许谨言!”
“闭嘴!”
我听话地闭上了嘴,然后悄悄摸进了他的被褥里,揽上了他的腰,我可太喜欢他的腰了,紧致又劲瘦,不过他却立马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迅速反应过来,然后警告道:“不许推开!不然我就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替我买月事带的事!”
他的手僵了僵,最后还是放开了对我的禁锢。
我满意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命令道:“抱着我!”
他不动,我抬高了声调:“嗯?”
他无奈叹息,但还是伸手将我揽进了他怀里。
闻着他身上的薄荷香气,我脑中越发清醒,心跳也越来越快,我感觉今夜会发生点什么,可他只是搂着我,一动也未动。
我将身子贴向他,感觉他身体突然一颤,然后我的大腿就被一根棍子顶住了,那是他的阴茎,我清楚的记得它的模样,粉红的,粗长的,挺拔的。
我心跳越来越快,颤着手想往那处摸去,不过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诗诗....回你自己的被褥里去。”他声音沙哑,传入我耳中却十分动听。不知道他动情时是个什么模样,可舱内昏暗,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不!”
“听话!”他语气严峻,是不容拒绝强硬。
我讨价还价,娇声道:“那你亲我一下。”
他没话了,僵持了许久,然后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蜻蜓点水般,我甚至没能感觉到他唇瓣的温度。
“不对!要这样亲。”说着我便抬头往上,准确无误的亲上了他的嘴唇。
他嘴唇微凉,我只是贴着他唇瓣,他并未推开我,可呼出的气息却越来越沉重。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嗓音哑得不像话。
我回答他,“知道。”
他突然双手将我搂紧,然后低头主动吻上了我,不同于我的小心翼翼,他的吻即霸道又热烈。
他含住我的唇珠,舌尖舔过我的唇缝,然后顶开了我咬紧的牙齿。他的舌头探入我的口中肆意搅弄,卷起我的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乱撞,撞散了我的五脏六腑。
这个吻格外绵长,闻着他呼出的热气,我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直到我呼吸不畅,他才放开了我。
我们都没再说话,只紧紧拥着对方,我们的心跳在这一瞬同步了,咚咚敲击在对方的心口。
他胸膛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半晌后他才平复下来,然后放开了抱紧我的双手。
我遵守承诺钻回了自己的被褥里。我不知道这一夜他有没有睡着,反正我是睁着直到天亮。一整夜我都在思索,如果他不是我兄长那该有多好!可如果他不是我兄长,那我又会爱慕他吗?我的答案是不会。
因为我自幼与他相处,他哄我,照顾我,管教我,责罚我,我见过他的喜怒哀乐,了解他的每一个眼神,正如他了解我一般。
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亦如是。
可如果他不是我的兄长,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昨晚的事我们默契地都没再提起,依旧如往常般相处,可早膳后他却帮我将榻上的被单和软垫给洗了。
他总是这样做一些令我感动的事情,我觉得这世上再也无人能为我做到如此了。
哥哥啊!你对我这么好,要是以后你娶了别人....我光是这样想想就觉心如刀绞。
之后我又睡回了榻上,那日的事再未发生。我有些遗憾,可每次我一看向他,他就沉着脸一脸严肃,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
我有些无奈,虽然我什么都没说,可我觉得他却什么都明白。
一连数日,我们终于到了江州,而许谨言要找的那个人就在江州。
我们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渡口,那两个侍卫的作用今日方才展现了出来,我挽着许谨言走在前面,他俩则扛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
这两个侍卫一个叫如风,一个叫闪电,如风还算好听,可闪电却让我颇无语。我第一次听到许谨言叫他时,我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
饱读诗书的太傅,世人眼中的文曲星,竟给他的侍卫取了这么个名字。
不过闪电自个儿却挺满意,听到我叫他名字,黑瘦的脸庞都能笑出朵花儿来。
这下我才真正明白许谨言为何给他起了这个名,因为他有时看上去却是像被雷劈过一般。
如风长得还挺俊秀的,不过却是个闷嘴葫芦,整日不说话。我叫他时,他也只是恭敬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可许谨言叫他,他却应声极快。哼,两面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