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荷华睡醒时时间尚早,天上还稀稀拉拉挂着几粒星斗,不知是不是昨晚湿身着凉的缘故,嗓子干痒作痛,她小心的出了房间洗漱过后,狠狠灌了几口山泉水下去,沁凉的山泉水瞬时缓解了嗓子的不适
乔子松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黑沉着脸,抓过屋外水池边的水瓢舀了满满一瓢水洗了脸。奚荷华有些呆愣愣的看着他,好一会才出声:“乔兄台昨晚没休息好吗?脸色这般差
“嗯,认床。”乔子松的起床气并不严重,只是这会太阳穴疼得人焦躁,实在没有张嘴说话的欲望,他低头看着正一脸好奇盯着他看的奚荷华,有些牙痒痒,这小泪包跟个没事人似的,失眠的倒成了他,心得多大才能和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共处一室还能呼呼大睡的
“看着我做什么?”乔子松挑了挑眉:“番桃还真落下了,叫你昨晚哭这么凶
奚荷华有些气闷,拧了泡得湿湿凉凉的帕子盖在自己眼睛上,没跟乔子松斗嘴
奚荷华本就期待着进学,真坐到课堂里了倒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没有实感
一天下来,整个人身上的兴奋劲儿仿佛能再学个一年半载不dai休息的,直到回了宿舍她血液里沸腾的热血才渐渐冷却下来
乔子松变戏法似的搬来了两只水桶,两只水桶里皆是满满的温泉水
奚荷华闪着亮晶晶的眸子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欢呼雀跃的挥舞着小拳头:“兄台好聪慧!我怎么没想到呢
乔子松挑了挑眉,自然是得意的神色,道:“行了,问题解决,我这又是挑水又是送水的,累出一身汗,我也去沐浴了,你把门拴好,我回来会叫门的
他这话意思是留下空间让她方便沐浴,毕竟宿舍并没有地方容她在室内沐浴,院子里头就是房间,乔子松在房间里待着奚荷华洗得也会不自在
好在所有的宿舍都是独门独户的设计,院墙高,院中还有繁茂的乌木,院门一关露天沐浴也能凑合
奚荷华感激的冲乔子松道谢,待拴好门后,就在洗漱的水槽边找了个空地,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但是她也没有拖延,先不说不知道乔子松何时会回来,他帮了这么大一个忙,让他在门外干等着实在不好,而且温泉水温度并不算高,泡在池子里会觉得温度刚刚好,磨蹭太久水温也会下降
沐浴完穿好了衣服,奚荷华就把水桶收到水槽边,打开了门闩才回到房间,床边有一架小书架,并列着的是木质的书桌,点了灯,奚荷华就坐在桌前,捧着书看了起来
也许是白天过于兴奋,她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这会儿就感觉嗓子的痛感加剧了,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奚荷华认命的从茶炉里倒了杯热水来,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乔子松回来时,他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泛着懒意,昨晚没休息好,泡温泉骨头都要泡散了,这下困意袭来挡都挡不住,草草的对着奚荷华丢下一句早点休息,就躺床上梦周公
奚荷华身体本就十分不适,见乔子松回来了便也撤了灯休息
乔子松还没睡熟,就听着屏风另一头呜呜咽咽小声的说话声,他撑起身子听了会,难不成小泪包又哭了
“奚荷华?你在哭吗
可奚荷华并未回应。待他趿拉着鞋越过屏风时,他才恍然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没得到她的同意他就这般自作主张,实属越界了
“不要,不要
乔子松这才听清楚了奚荷华嘟嘟囔囔的话,他忙退后一步,张了张嘴:“我不过去不过去,你别哭好吗
“不要摸,那儿……”奚荷华嘴里溢出了一声娇呼。她这是梦魇了
乔子松站在原地犹豫良久,终究还是迈了步子走过去
月光下,奚荷华眉头紧皱,额上的发被汗湿,一缕缕的贴在脸侧,满面潮红。乔子松将手背贴在奚荷华额上,她的体温烫手
乔子松拧了帕子替她把额上的汗擦去,闻声细语的将奚荷华叫醒,奚荷华眉头越皱越紧,惊醒见到乔子松的瞬间,差点就要尖叫出声,好在乔子松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你一直在说胡话,是梦魇了吗?你像是得了风寒,发热了。”乔子松急急解释
奚荷华想起刚刚的梦就羞愧难当,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再叫。乔子松撒开手后,奚荷华才后怕的落下泪来:“我梦见……梦见那天齐途拿给你看的……”齐途就是那只野猴
她实在没法说完,羞得又要落泪,她拉了拉乔子松的衣摆,求饶道:“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我……我的事情
看来那晚奚荷华吓得不轻,又因穿着湿衣服受了寒,今晚才会因为风寒引了梦魇一直说胡话
“若是我要说,我便不会打那两桶水给你了,好了,小爷我不是那种嚼人口舌搬弄是非之人,你把水喝了,接着休息吧,明儿我带你去看看郎中。”乔子松其实也有些不自在,毕竟那晚他可是赤身裸体凑她身边来着,他一个大男人倒也算不上吃亏,不细想还好,真要抓着细节回忆还真的有些无地自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算了,你就当我烧糊涂了吧,抱歉。”奚荷华欲言又止的看了乔子松一眼,泄气道:“我从未见过男子……那种东西,那画卷上的事儿也是第一次见,我实在是,吓着了
乔子松也没想到奚荷华会这样解释,不禁尴尬的咳了声,道:“嗯,嗯,好
就在他想要借口离开时,奚荷华又说话了:“那晚……你是不是看见了
看见什么玩意儿
乔子松就差被她的话呛住,浑圆饱满的美乳在他脑中闪过,他脸红了,奚荷华见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你……你……”她结巴了半天,烧红的脸蛋像是因为害羞再次加深了颜色,她气急败坏下张口就来了一句:“那你也让我看看你的
说完,她大脑直接宕机,她在说什么胡话?但话都说出去了
奚荷华强撑着气场,干巴巴地补充道:“这样才公平
乔子松眨了眨眼,傻着没动,见奚荷华等急了又要说话时,他连忙出声制止:“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生怕你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要看什么才算公平
“就……你看到了什么,你就让我看回来。”声音渐弱,奚荷华越说越没底气,人活着,太要面子就要活受罪
乔子松再度清了清嗓子:“你确定
“确定……吧
“行
乔子松绷着脸,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腿间那处不知为何,竟在奚荷华的注视下昂扬勃发
“怎……怎么……立起来了?”奚荷华傻眼,说完又觉得羞人,他那晚竟然将她看了个遍
“别问了
乔子松红着脸撇过头去,不愿去面对奚荷华
“那天看到的画就是这样,像根棍子插进女子的身体里,不过你的比画上的还要大,还要恐怖
“奚、荷、华!”乔子松咬着牙,他真要被气笑了,当着他的面夸他大,就算不好意思死要面子也不是她这样折磨人的吧
乔子松哼笑出声,他就是再按兵不动下去,真要叫她一句两句气不活了:“是吗?但这本质上也只是身体的一部分,不信你摸摸,和棍子不一样
“摸?摸摸?!”奚荷华咽了咽口水,这不太好吧
“是啊,你不是说很恐怖吗,那你近距离感受一下消除恐惧,别待会睡了又被梦魇闹
乔子松本意是想逗一逗奚荷华,有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意思,但他却在奚荷华脸上看到了可疑的表情,她在思考,思考什么?这有值得思考的地方吗
“说的对
奚荷华的手软如无骨,扶上那处的瞬间,乔子松彻底败下阵来,那处就在她手心里抖了又抖,退无可退
“好了,好了
面对乔子松的反应,奚荷华有些懵,她呆呆看着乔子松爆红的脸,回想起刚刚手心的触感,确实不是木棍,但硬硬的和木棍能有什么区别,这样大的东西
她吓得摇头
乔子松粗重的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是时候找借口开溜了
“你想说什么?”看着乔子松欲言又止的表情,奚荷华纳闷,很快,她便了然了:“是因为我摸了你的,你也要摸回来吗?确实,这样才公平嘛
她抓过乔子松的手掌,将他整个人往她床上拉,手指抵在那处时,她还是没办法强装镇定,垂下视线轻轻撇开了眼睛,再说话时细若蚊吟:“你自己探进去吧,我有点羞
此时欲望战胜了一切理智,褪去所有遮挡,他的手指直达花心,碾揉过后,花蜜顺着小道儿流出,手指轻易地就探入了洞里,湿湿嗒嗒,又热又腻
奚荷华脚趾紧紧蜷起,整个人软得使不上劲,一股从未有过的快意从头到尾过了个遍,她不忍哼出声,又羞愧的挡住脸捂住嘴巴,眯着眼睛偷偷去看乔子松
目光触碰到一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一般,乔子松俯身弯腰,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嘴唇,浅尝即止
“那个,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两人皆是羞得不行,乔子松触电般撤离,起身匆匆离开了属于奚荷华的这一块领地
这个夜不太平静,辗转反侧各怀心思的两人,皆在难挡的困意下不知何时睡去
夜已深了,打更人悠悠而过,院里的乌木在无声的夜里沙沙而响,很快,又静了下来
惊醒的时候奚荷华身上已是一丝不挂,她瞪大了眼睛,窗外的月光被床前的人挡了个干净,但她还是很快适应了黑暗,认出了床前的人是那天仓忙对视下冲她温柔一笑的少年
他的手正在她身上流连游走,另一只手捂在她唇上,见她转醒,便倾唇贴在她耳边厮磨着,用气音低低地说:“嘘,你也不想被撞见吧?小声点,不然子松该醒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