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男宠
            夜深了,丫鬟们陆续点上灯,显得公主府邸门口更加暧昧。
            “服侍公主沐浴更衣。”公主贴身丫鬟小意将公主扶出书房,领她进温泉,“公主今日又帮皇上阅奏章,可累坏了吧。”小意随后叫来三个男子,便退了下去。
            浴汤里的三个男子皆有特色,左身旁用帕子沾水的男子有一头红发,唤作姬泱,番国王子,眉骨间透出一股西域之风,湛蓝的瞳孔如波斯猫一般。第二位男子名叫屠征,曾经的景国大将军,他坐在公主身前,疤痕遍布的肩背健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肤色在武场晒得黝黑发亮,双手小心翼翼地穿过公主耳边,为她挽着长发。第三位男子名萧郎,曾是手上沾染鲜血的刺客,一头利落干脆的束发,不拖泥带水。他正跪着擦拭着公主的玉足,慢慢往上擦到大腿根部,引得公主一阵舒服嘤咛。
            长明倚在浴池边,半闭着眼,脑子里还回想着奏章上的一段话——“臣闻景国将昏,当今景国皇帝病重,百姓将散,将临大变之际,新帝即将践位。景国局势岌岌可危,正是吞併之良机。”
            长明左手覆在屠征胸口,右手在他乳头周围画着圈,用额头蹭着他的胡茬:“按照你对景国的了解,进军景国,你觉得我们有几成胜算?”
            屠征不言,只将她抱起放在自己大腿上,将金枪抵在洞口,试探性地随着水波推进。
            长明用手肘抵在胸前,夹紧双腿:“别闹,问你正事。”
            姬泱顺势将长明捞到自己怀里,用手掌垫在池底和公主玉臀之间:“去年我父王进贡景国时,似乎回来有提到,太子全无君主之相,而九皇子又过于年幼。若是景国皇帝驾崩,定会大乱。不论是谁即位,我们都能顺势将景国拿下。”
            “你们似乎还忘了一个皇子,现如今就在我们公主府,不过他都快被景国遗忘了,成不了什么气候。”屠征双手搭在池边,目光炙热地看着长明,“沐浴时间,不谈公事,先谈房事。”
            长明白了他一眼,别人都能忍住,只有他忍不住。
            萧郎认真思考良久,回忆起多年前有人刊登过刺杀景国九皇子的筹单。只是他三不杀,不杀小孩,不杀孕妇,不杀可怜人,所以没接下这单,“太子应当和九皇子是对立的两方,前几年为了以绝后患,是起了杀心的。”
            屠征讨好地凑过来,将长明肩膀搂向自己:“景帝应当是太子即位。不过,清瑜,不管景国新帝是谁,我都为你,为商国而战。”
            长明这才舒展开眉头,抚上屠征硌手的胡茬:“说得很好,但是作为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的惩罚,今夜你不许进来。”
            姬泱狡黠一笑,捞起长明裹上浴衣奔向寝宫。
            萧郎看着面前自食其果的屠征,好心建议:“你下次若不嘴犟,先说要紧事,就不会被公主罚许多次了。”
            屠征也起身挥衣穿上,不以为然,哪次他没进去的,就是迟点,长明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床很大,能睡四人。长明慵懒地睡在姬泱和萧郎之间,床最外边躺着屠征。姬泱吸住长明一边的红点,另一只手大力地揉搓着白兔,留下团团红痕。萧郎蜻蜓点水般地亲吻着长明,放佛青涩的新手。
            屠征冷哼一声:“萧十郎,你若不行,就换我来,龟龟爬爬,看得我心急!“见三人丝毫没被他的话语影响,依然扭作一团,他知道不到半个时辰轮不到自己,便穿衣起身推门而出,准备到处走走。
            看到不远处有个陌生单薄的身影,屠征立刻明白过来,这是昨日公主新纳的驸马宇文烨。宇文烨也看到了他,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应该是公主的男宠之一。他一直以为公主的男宠们都是白面书生羸弱不堪,奇怪的是,此人体格健壮,气度不凡,倒像是战场上的大将军。
            屠征走到宇文烨面前,像看一只笼中小鸟,打趣道:“被清瑜强上的男子,你还是第一个,哈哈!”
            宇文烨气得一脸通红,不知道是为了反讥还是将对公主有诸多男宠的怒气撒在他身上:“做男宠可真是让祖上蒙光。”
            屠征也不恼,拿起桌上一壶酒,倒在嘴里喝了起来:“你最好一直这么硬气。如若有一天,你与我在床上都向清瑜求爱争欢,我可要抢你轮次。”
            宇文烨将头别到一边去,根本不想听这污秽之言。
            “你认为我们和清瑜的事让你觉得超乎常规,因为你还不懂罢了。”屠征想起多年前他还是景国大将军时,和商国某次在鹿水交战,隐约人群之中见到一抹丽色,虽然都身着盔甲,但是他的视线就是不自觉被她吸引住。后来他们被两侧包围,俘虏回商,他才知道从兵谋到出战,都是她一手设计的,他对她的欣赏又多一层。后来他便投降,归于她的门下,为商国效力。这样高贵的公主,他当时心里是不敢高攀的,能为她的国家而战,他就足矣。
            只是在一个夜晚,长明以商讨兵事为由,将他召入公主府。他原以为是什么要紧大事,要避开白日众人的眼目。结果被婢女请进书房后,他才发现四周无灯,黑灯瞎火,正想唤人掌灯,却看见公主只着了薄纱从屏风后走出。月色轻柔,晚风微拂,薄纱滑落,他不傻,自然懂得公主的意思,猴急地奔了过去,将长明抵在窗旁,吻了上去,双手在凝脂般的肌肤上用力抓揉着。
长明稍稍和他空出一拳距离,嗔怒道:“你这莽夫,急什么?弄疼我了!”
            屠征立刻停下了,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他常年领兵打仗,无心女色,也没伺候过女人,如今弄疼了公主,她还会让自己继续吗?
            长明抿嘴一笑,两条藕玉般的双腿盘在他精壮黝黑的腰上,默许了他继续。
            屠征的阳具已完全兴奋,高高翘起,随着血液充血跳动,他直接抱起长明,翻过来趴在窗台,将窗沿卡在长明的一对高耸之下,按住她的腰肢,整根没入。
            长明觉得刺激又羞耻,从这个窗户望去,远处她一眼可以望到皇城宫阁,近处她可以看到闹市的街道,只是幸而这是夜晚,路过的人只能看到模糊的白肤和啧啧的水声。她一直忍着不敢叫出声,好几次都差点到了也生生压下去。
            虽说屠征是初次尝欢,很快缴了械,但是平日里习武的身体还是精力充沛,不假又挺起来了第二波。他胯部顶撞着长明湿黏的穴口,双手抓揉着长明弓腰垂晃的双奶,嘴上将长明整只小巧如玉的耳朵含进口腔,舔得长明双腿发软。
            忽的楼下有小贩忘了东西回摊来拿,提着一盏灯笼,幸而只能看清近处。
            屠征却故意使坏般,胯下和手中都加快速度,口中还说着靡靡之语:“这景国臣民,见过公主这般动情模样吗?”
            长明身下一紧,一阵一阵的收缩让她蜷成一团。
            屠征也快到了,用力往里顶了进去,送入一阵热浪。
            长明这时的蜜道更加敏感,被屠征这么一摩擦,再也忍不住地嗯啊出来,屠征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但身下却还是不老实地抽动着。
            小贩隐约听到人声,但着急忙着回家备货,便没再深究,直接回家了。
            一夜欢爱后,他十分满足,转头一看,公主已然不见。他便自己出来寻她,结果却在书房看到了正在给她捏肩的姬泱。可能他和姬泱的过节,就是那时结下的。后来看到来往的男宠,才知道她几乎有一个后宫。他非常愤怒和失望,这么好的女子竟不只属于他。
            他不甘地找到长明,质问她:“你只是把我当作你宫里这些一般?我无半点特殊之处?”
            长明放下手中的笔,想起昨夜在窗边的事:“你当然很特殊,没有人让我有过如此心惊胆战的夜。”
            他当时年岁二十,心高气傲,断然不能接受当男宠进公主府,直接摔门就走。但在兵营的每一天,他都辗转难眠,对那一夜意犹未尽。
            后来某一天午夜时分,整个兵营都在熟睡,他突然觉察到有人撩开帐篷,悄悄进来。他佯装假寐,等那人靠近时翻身将来人压在身下。
            长明被压得疼,小声咒骂:“真是莽夫,是我!”
            屠征赶紧将她扶到床上:“你千金之躯,来此做甚?”
            长明坐在他的床上,他手忙脚乱地给她沏了壶茶递了过去。长明接过茶却不饮,将茶从脖颈处缓缓倒下:“我有些热。”涓涓茶流钻入衣服上襟开口处,慢慢浸透,描绘出起伏的轮廓。
            屠征上前将长明压在矮塌的小床上,虽有情欲但又有委屈:“公主,我不在乎你曾经有多少男眷,只是有我之后,能否能专于我?”
            长明突然恼了,用力推开屠征:“男欢女爱,本就平常不过,如若为了你要我舍弃更多的乐趣,那我要你何用?况且男子都许三妻四妾,我贵为公主,多几个男宠又有何妨?你若是受不了,那从今日开始,便一拍两散吧!”说着起身便要离开。
            屠征拉住她的衣袖,话里带醋:“你为了他们……宁愿舍弃我?”
            长明回头,看着他皱起的眉宇间夹杂着一丝悲伤,想了想还是对他解释道:“屠征,我后院的男人没有一个比你差,皆是世间好男儿,而且他们都愿意接纳你。不过若你还是接受不了,那我也不再勉强。”
            后来便是他妥协了,一阵僵持之后,烛光摇曳的帐篷上印出两人交缠的身影。
            回过神来,屠征觉得自己很有责任提醒面前的宇文烨,他现在的样子太像以前的自己了:“现在嘴硬,别到时候离不开的是你。好了,不与你闲谈了,姬泱和萧十郎应该把清瑜伺候舒服了,我得赶紧去接上。我就喜欢看她云端之后再送她上去后,那副看起来难受又舒服的样子。”他故意凑到宇文烨耳边将平日的细节透露。
            被屠征这么一说,宇文烨又回想起了昨夜的屈辱,嘴上毫不留情地斥骂:“你们这些色欲熏心的人,败坏风气,有辱斯文!”虽是硬气得狠,但身体却开始异样,公主骑坐在他身上的一幕一幕,确实让他动了情。
            屠征回到公主闺房,看到三人已然完事,心里想都怪那质子,便径直睡在了床榻,他才不要挨着男人睡:“清瑜,为何今天不召那质子?”
            长明面上的潮红还未退去,翻身压在睡在床外侧的萧郎身上,与床榻的屠征闲聊起来:“怎的,你今天见着他了?我的眼光怎样?”
            “貌美英俊,一张小白脸相!你将他弄来,日后和你欢爱又要多一人争抢!”屠征双手抱胸,闭着眼酸道。
            长明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听到屠者的酸言醋语还是笑出了声。其实她并非完全为宇文烨男色所迷,一来,她确实觉得宇文烨有些姿色,二来她也听闻景国即崩之事,想着将这质子纳入府邸,也好减少景国的新帝人选。不过宇文烨的身子确实也没让她失望就是了,调教他应当还需要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