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樱里没认出来,顾南屿就是那个被她瞎指了方向的人。
后来顾北川过来,看到顾南屿手里的烟,皱了下眉后说这里还有小朋友。
顾南屿听话的揿了烟,又看向盛樱里姐妹,问她们会不会玩牌。
他的桃花眼是那种不笑也看着深情的,在他的注视下,盛嫚熙微低头,怯怯的说会一点。
最后输了个彻底,换盛樱里来救场也没能救得来。
其他人打趣:“行啊你,顾南屿,连小妹妹都欺负,太不是人了。”
顾南屿笑了笑,眼神轻佻的看向盛樱里问:“我欺负你了吗?”
盛樱里知道,他就是故意的,牌局上她被他针对了好几次,这人是个高手,打她个半吊子简直轻而易举。
她不知道他哪来的敌意,一直到后来,在顾家前院看到那辆停着的帕加尼,听人说是顾南屿最近的爱宠,她才后知后觉。
其实除了最开始的针对,盛樱里和顾南屿没什么交集,毕意她一向对这种浪荡子是敬而远之的。
后来那天,又是熟悉的场景,不过车没开到她的面前,而是停在不远处。
顾南屿下了车,副驾驶的人赶紧冲了出来抓住他:‘顾南屿,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玩腻了呗。”顾南屿的语气是一贯的散漫。
“玩?你说我们这段时间你只是玩?”女人是然不可置信,“你对我这么好,你说只是玩玩?”
顾南屿不耐烦的打断她:“逢场作戏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他说出的话刻薄又无情。
对面的女人气的胸口起伏,眼眶一瞬红了起来。
见他要哭的样子,顾南屿蹙眉,像是看到什么讨厌的东西一般,眼里写满了厌恶,这眼神把对面的女人刺的更难受了。
“有些事呢,当不得真,我还以为你是玩得起的人。”
他的声音散在风里,被风吹了过来。
后来女人伤心欲绝的离开。
顾有屿回头,恰好看到树下站着盛樱里,他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哟?放学了啊,小朋友?“
盛樱里抓紧了琴盒的背带,匆匆点了个头就跑了,顾南将在原地看着,半晌,他忽然笑了。
那几年里,与顾南屿有关的记忆停在了这里。
他比盛樱里大五岁,那个夏天短暂的交集后,他回了意大利念书。
与顾北川读的商科不同,顾南屿学的服装设计,在这样的家庭作为老二,其实很幸运,顾家父母宠爱他,他又不用为继承公司努力,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毫无后顾之忧。
大概就是这样的原因,才养出了他这样随心所欲又混不吝的性格。
有时候盛樱里想,他怎么就不能继续在他的意大利无法无天呢,为什么要回来。
他回来,就是两人这一段孽缘的开始
盛樱里没留在顾家,她回家后,把自己闷在琴房里练了许久的琴。
手机里那个联系人给她发了消息问她要不要明天出去玩,真是刚上岗就把自己放在男朋友的位置上,挺自觉。
盛樱里嗤了声,揿灭手机,没有回他的话。
次日一早,盛樱里就起床了,她今天要去大剧院踩点,两周后,她要在这里举办独奏会。
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盛樱里六岁学琴,十一岁开独奏会,十四岁和世界顶级的柏林爱乐乐团合约,虽然年龄小,但她却已站在了不少演奏家无法企及的高位之上。
她上了车、才发觉有些不对,车里多了个人
顾穿着件圆领短袖、休闲裤,脖子上带戴着一条银色的项链,配上他那张英俊的脸,倒是看着多了几分少年气。
“你怎么在这?”盛樱里不悦的看他.
“我来陪我女朋友,不行?”顾南屿倚着椅背,抬眸看她一眼。
盛樱里顿时紧张的看向前排,发现并不是自家司机,不知怎么,她松了口气。
她还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和顾南屿的关系,毕竟迟早要分手。
顾南屿见状,阴恻恻的说:“我很丢人?带不出去?”
盛樱里没理会他,自顾自的闭目休息。
“盛、樱、里!”顾南屿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听见了。”盛樱里掀了掀眼皮,淡淡扫他一眼:“有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