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公布之后,隔天早上,同学们都回到学校准备填写志愿。
程莺正站在小卖部的冰箱前,犹疑不决,吃哪个冰棍好呢?
她有点选择困难,现在的雪糕刺客层出不穷,巴掌小的东西比饭菜还贵,她倒也不是多心疼钱,只是不乐意被资本家当冤大头罢了。
正仔细挑选,裸露的脖颈一僵,背后有人拿着一瓶冰水,就这么直接贴在了细嫩的皮肉上,刺得她身子猛然抖了一下。
“徐一帆!”
程莺捂住后颈,微微回头,黑凌凌的眼珠剜了他一眼。
今天实在是太热了,宁城靠海,夏天被烈日炙烤又十分潮湿,简直像个闷热的蒸笼。
而程莺怕冷又怕热,就算是穿了背心短裤,脊背也湿淋淋出了好些汗。
被这么一瞪,徐一帆立马无辜地摊开手,“怎么啦?”
他穿着白色的体恤和短裤,一靠近,那种热烘烘的气息就让程莺皱眉。
她伸出一根手指,隔着白体恤,按在了徐一帆的胸膛。
那里的触感很奇妙,既不是女人的柔软,更不是硬邦邦地像一堵墙,她忍不住在那块富有弹性的肌肉上又戳了两下。
“你干嘛?”徐一帆可耻地脸红了。
这时候他就很痛恨,自己怎么没和尹俊一起晒得黑一点。
可惜这一颗砰砰乱跳的少男心很快碎了一地,程莺用力一推,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哦,你太热了,离我远一点。”
徐一帆刷地变了脸色,刚才是少男怀春,这会儿却不免有些怨念,磨了磨后槽牙,左右看了两眼,见周围没什么人注意这里,立马拽着程莺的手腕,将人拉了出去。
“你干嘛呀?”这回换成程莺手足无措了。
商店后面有一片小竹林,徐一帆就把人拉进了这里。
在程莺惊讶的眼神中,他拧开矿泉水瓶,将一整瓶冰水兜头浇了下去。
“这下总行了吧?”
妈的,冷死了!他强忍着打颤的牙关,低头,得意洋洋地看她。
可程莺却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定定看着他,徐一帆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眼神,水珠顺着他的额发一串串滴落,越来越少,就像他忽然生出的勇气,也突然偃旗息鼓了。
徐一帆你是不是有病啊——他在心里懊恼地骂道,哪有人用冰水浇自己的?她肯定也被自己吓着了。
“对不起啊,我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程莺突然就吻住了他。
在夏日的阳光从竹叶间隙落下,随着微风,一缕阳光让他不自禁地闭上了眼时,程莺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唇。
很快、很轻,这个吻一触即分,轻柔地让徐一帆以为是错觉。
“你刚才?”他目瞪口呆,脸红筋暴,鼻息粗重得像两股沸腾的蒸汽。
而程莺,她似乎还是那么冷淡,但那张充满书卷气的脸上却渐渐勾起了笑意,“亲了你。”
一手勾住他的脖颈,让高大的少年不得不躬下身,程莺用鼻尖轻轻蹭他直挺的鼻梁,“现在,我还想继续亲你
很难说是什么触动了她,也许是落汤鸡一样的少年骄傲地扬着脸,也许是酷热夏日里粘稠躁动的欲望——程莺想要占有,占有这份鲜活的欲望、占有这个少年一生中难得的真挚。
她含住徐一帆的唇,故意拙劣地舔吻,而他在片刻的呆愣之后,立马抢夺了主动权。
“好学生,亲嘴儿可不是这么文质彬彬的。”
这时候,他才好像回到了安全领域,完全变回了程莺曾经认识的那个吊儿郎当的纨绔。
“我来教你怎么接吻。”
两双柔软的嘴唇轻轻摩擦,他伸出舌尖,沿着她姣好的唇舔舐,试探地叼住软肉,含在坚硬的牙齿间撕咬。
程莺的身体逐渐软了下去,被他一把捞起,牢牢地固定在宽厚的怀里。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徐一帆能看清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甜蜜地发光,近到能看清那秀致的鼻尖,正渗出一点点细密的汗珠……
“唔……”程莺脸上逐渐泛起红潮。
徐一帆紧紧盯着那张脸,观察着那些细入毫芒的变化。
他撬开早就失守的牙关,舌尖侵入她的口腔,在里面细密地舔舐了起来,还有她的舌头,无措地僵在那里,真是可爱。
带着一丝奇异的爱怜,他温柔地勾缠住那根小舌,带着她一起搅动。
人这么冷,嘴巴却又香又软。徐一帆已经渐渐有些痴了,强硬地在她的口腔里搅弄起来。
“你好敏感”,他舔弄程莺的舌根,大手从腰间逐渐滑到了她胸前,“每次舔这里,你都会抖。”
程莺确实有些招架不住,她和陈近北很少接吻,更别说这样如胶似漆的深吻。
徐一帆满意地感受到紧贴着的身体越来越软,而他自己早就一柱擎天。
放开气喘吁吁的程莺,大手就钻进了她的背心里,灵活地解开文胸圈扣,将那软嫩的小兔子握进了大手里。
“你好软……”徐一帆急吼吼地低头,立马就想把奶子掏出来好好疼爱。
“啊呀,不行!”程莺的声音软绵绵的,轻轻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徐一帆的脸立马就耷拉了下来,“不行?为什么不行?”
神色委屈,好像下一秒就要大骂她负心汉,“你不是都答应我了吗
没错,几天前程莺和徐一帆确定了关系,只是应程莺要求,两人先不公开,做一段时间地下情侣。
程莺将那仍旧在自己胸口里揉捏的大手拉出来,喘匀了气,“是现在不行。”
现在不行,以后行。
徐一帆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程莺多看了两眼,总觉得这家伙头上有两只狗耳朵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