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虞舜甩掉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暗自唾弃,裳冶已经消失好长一段时间了,他走得无声无息,丝毫没有一点留念。
反观自己,没每当夜幕降临,写完作业躺到床上放空思绪沉思,都会想他想得不行。
梁虞舜讨厌这种被支配的感觉,她的情绪被不知名的东西牵引着,正在往一个意想不到的方向沉坠
可是他的唇真的很软诶
梁虞舜兴趣爱好很多,唯独没有那颗濡染世俗欲望的心,她不会轻易喜欢上谁。身边的男生或多或少对她有好感,她看得出来。应对这种无用的情感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充愣,梁虞舜在处理混乱关系这一块做得很好,那些对她有念想的人都不敢有所行动。
陈柏乐就是其中之一。
梁虞舜却没忍心和他捅破那层窗户纸,在班里如果非要选一个人交朋友的话,陈柏乐是不二人选。
他开朗俊逸,口若悬河还幽默感满满,梁虞舜和他待在一起不会无聊,除了她没事找事的情况。
这么一想,陈柏乐还真是校园早恋必备的绝佳男友的最好选择。
但是梁虞舜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陈柏乐使尽浑身解数在她面前晃荡,偶尔还会茶言茶语勾引她,这些梁虞舜都看在眼里,白眼翻到天灵盖。事实就是,不管他做什么,梁虞舜都能老神在在如皈依佛门的冷淡僧
陈柏乐从未和梁虞舜说过喜欢,但是一言一行无不透露自己的喜欢。
他不说,梁虞舜就假装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这也省了不必要的麻烦
午夜,梁虞舜还没睡着。
连着好几天的雷阵雨,这栋房子隔音很好,室内听不见雷声。梁虞舜打开窗户一条缝,雨水携着风洒进来。她坐在飘窗垫上,目光所及之处是雨中明光烁亮的建筑物,再往下是一处人工湖。
按理说这种天气很适合睡觉,梁虞舜却没有睡意。她喜欢下雨天,可以有雷声但不要毛毛雨,雷声不要太大,雨点不要太小,和闪电翩翩起舞的雷过于吓人,被闷热天气渲染的小雨看着让人烦躁
她的视野不明朗,人工湖旁暴雨如注依旧辛勤工作的彩灯忽闪不灭。公园椅上坐着个高大的身影,撑了把老式长把伞。
梁虞舜目不转睛地盯着,总觉得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迫切感抓心挠肺呼之欲出,梁虞舜窥见那人扬起对着她方向的伞面。
裳冶漂亮的脸露出,梁虞舜呼吸滞了一秒,随即被漫天的怒火覆盖
她现在很生气,生气到忽视转瞬间出现在身前的裳冶。
他穿了件黑色风衣,衬得他身材高大,肩宽腿长,脸部半边轮廓隐在黑暗中。
雨停了,月光冒出来照进窗口。裳冶裹挟的一身水液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微声响。
梁虞舜冷着一双美目,一个眼神没给她。
裳冶喉间划过一声闷哼的笑,半开玩笑地打趣道:“不记得我了吗?”
梁虞舜横了他一眼,此刻的怨气能喂饱五个邪剑仙。
裳冶见她不说话,考虑到窗台湿冷,梁虞舜双腿长时间跪坐在坚硬的飘窗上,通红一片。
裳冶心疼得皱眉
“不冷吗?”他问。
梁虞舜终于拿正眼看他,张嘴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语气冷冰冰的:“抱我。”
只见她半身不遂地张开手,裳冶接到指令猴急地抱起她压到床上,就想要埋头温存。
梁虞舜一脚踹开这个人面兽心的烂货,对他可怜巴巴的眼神置若罔闻。
“今晚你睡地上
裳冶抿唇不满地看着她,深谙的眼神透着凶锐的光。
梁虞舜一脚蹬在他宽阔的肩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裳冶敢怒不敢言,还要用温热的掌心帮她捂脚。
梁虞舜感受到丝丝暖意,忙不迭收回微红的足。
干什么臭流氓
梁虞舜晕乎乎睡过去,裳冶在地上坐着反思。梁虞舜规定的时间到了之后,他脱掉衣物躺在梁虞舜身边,将手脚冰凉的人拥进怀里,头埋进她的脖颈汲取梁虞舜身体的热度。
如获至宝般的亲吻落下,梁虞舜被他烦得不行,警告地嘤咛一声,裳冶湿热的吻才有所收敛的忍住,不过干燥的唇仍然蹭过颈部厮磨。
太久没见,这具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思念梁虞舜。
裳冶叹息着和梁虞舜严丝合缝黏在一起。
真想把她融进骨血里
梦境中的梁虞舜对他这种极端可怕的想法一无所知。
她梦到裳冶回来了,脑子有一刻的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裳冶确实已经回来了,后背温热的来源昭示所有。
梁虞舜猛的睁开双眼,转了个身看裳冶平静的睡颜。即使在睡梦中,裳冶包住她的手也没有松懈,力度不大,可以接受。
不过,太热了!
男人的温度果然很高!
梁虞舜起身想要换条薄被,刚爬起就被不安分的裳冶拽回去牢牢困在胸前,裳冶的头低低地抵在她肩部,呓语道:“别走……宝贝。”
梁虞舜听得脸红心跳。
热就热吧!
他叫我宝贝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