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雨年轻时和现在很不一样。
二十多头的她活泼大胆,自知美貌,很得长辈宠爱,再加上身后追她的男生一堆,性子也养得骄纵许多
年纪小时,人大多都不懂得掩饰欲望与野心,又觉得什么都好,便也什么都想抓住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少年看着阴霾密布的天空,听林清雨绘声绘色地讲着城市里精致的甜品和各种咖啡,不耐烦地点了一只烟。
眼前的土地被雨水搅成泥潭,池塘里的青蛙被漫出的水挤到岸上。原本稀疏平常的一切也都在当下显得异常吵闹和聒噪
“我正在打开,世界的窗
她说的什么,少年听不明白。
只知道每隔几年都会有几个老师来这里支教,住上一年半载又坐着车回到自己的城市。眼前的女人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落花流水般,还不如海里的鱼待得长久
他只觉得虚伪
但又不得不承认,她是其中最好看,也是说话最好听的那一个
少年叼着烟。趁着黄昏的余光,转过身,背着她,开始埋头修理她房间的电路
这批支教来的老师们都住在村委会提供的一排二层竹楼。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小卧室和卫生间,常年备着。但电线老化。一打雷,电就不稳
后背被人捅了捅。
“小子。抽烟就去外面抽。臭死了。”林清雨黑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嫌弃地毫不避讳。经过他面前顺手把眼前的窗户推开
不是烟臭。
是他身上的汗味,混着煤油灯的味道,太大了些
林清雨拿着蒲扇扇着风,转身去了一楼。却在下楼时停了下来:“诶。对了。你是村里的维修工?叫什么名字?以后再停电就找你
闷热的天气里,立式的风扇呼噜噜的嘶鸣声充斥着耳腔。
少年“啊?”地猛一抬头,看见的是她肉肉的胳膊上流下的汗珠,正顺着粉白的肌肤滑下来,好像也上染了相同的颜色。
他心里骂了一声。想到了在镇上看到的珍珠,黏腻地躺在柔软的河蚌肉里,也是这样泛着光
“江有

江有动作很快。
天刚刚发暗,二楼的灯就亮堂起来
抹把脸,白T恤上蹭上了点油渍。
江有拿起工具箱,麻利地下楼,也瞥见窗户下一个身影躺在摇椅上,四周罩着蚊帐
他心里念着矫情,眼睛却忍不住往那边看发育成熟的身体被聚酯纤维的淡黄色长裙勾勒清晰,上面大片的碎花正好错位地覆盖在鼓鼓的胸脯上。
曼妙曲折。好像他小时候常爬的那座连绵的山峰
十七岁的少年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那个浅睡的身影,一声不吭。
像是蛰伏在黑夜中的野兽
但自然界中,真正的猎人往往会伪装成虚弱的猎物,无害地游荡在狂野间,以此引入它们的圈套
林清雨的脸笼在窗棂的阴影下,她半眯着眼睛。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少年蹲下身时,后背突起的肌肉和结实的骨骼,和说起话来青涩的眼睛和如刀刻般挺立的鼻梁
前期坏坏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