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
星文的声音拔高了许多,自家主子往好了说叫好脾性,可往现实了说就是个泥巴捏的,星文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在话里。
“算了,星文她们说的不也是实话吗?”
宋安歌声音有些莫名的疲惫,这算得了什么呢?更难听的不是也听过吗?何必现在出去在这上面去自取其辱。
“回去吧
宋安歌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不去听外面人的讥讽,只让脑海里保留那个人和那个人相关的事与物,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得到片刻的平静。
见宋安歌阖上眼,星文也不敢在多嘴,怕自家郎君受不了又勾起伤心事,只得扬声让外面赶马车的马夫把马车往回赶。
可到底是心有不甘,星文愤愤的往一边的小机子上坐去,嘴里小声嘀咕着这些人,自己不去做自家的事,偏盯着他家郎君,真真不是个东西!
想到自家郎君为了这事受了多少委屈,星文气得一张本就圆润的小脸更圆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得很,到像那遇见敌人的河豚一般,想要用刺吓退敌人,可又着实太可爱了些,那能起什么作用,不过是让自己心里火大罢了。
哼!事情都没有做呢,到时候回去又是一顿好说!
想到出门的原因星文心下焦灼,郎君现在就让回去,可太师让办的事没有做到,回去也不过是去讨个没趣,星文的小脸更是垮了下来。
盯着自家郎君没有回应的星文只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大不了就是被嘲讽两句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在心里这么宽慰自己,可到底年纪小,对要受委屈还是不太能接受,星文眼圈都红透了,可在宋安歌面前他不敢哭也不能哭,自家郎君这么惨了要是自己还给他添堵可真是讨厌死了!
所以宁可咬牙憋着星文也硬是没有掉下一滴泪珠,唯有沉重的鼻腔呼吸声能感受到他强忍的努力。
这位置着实被韩德钰挑得好极了,看着那辆马车离去的月绯迎着风便能把这些人说的话拼凑了个七七八八,更不用说之前在府里也听说过街边的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论,也就明白那辆马车是以怎样的一种落荒而逃的姿势离开。
眼前就莫名浮现出那连面都没有露过的人是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是那样的悲伤。
想到他胆子小,受了委屈从不敢对着外面人说只敢在自己面前轻声啜泣的样子月绯就一阵头疼,毕竟这人也算得上自己的亲戚了。
是的,宋安歌是月绯的表哥。
只是宋安歌父亲不是纪家的嫡系,所以往日和纪家的家书中没有过多的提及到,可这层关系到底在这,之前和宋安歌的相处也很明显他就是个胆子小的小白花,他父亲打小就管着他,要求他像个大家闺男,所以对这些东西没有面对的经验。
哎,算了,今天要是有时间的话还是去上门拜访一下严太师吧。
月绯想着这些事就头疼,她是不怎么想和主动和严太师打交道的,想到那个对着自己笑得过分灿烂的脸,月绯心中只打突突。
也不知道这严太师怎么就能对自己笑得那么灿烂,见多了严太师那种笑,月绯再看到严太师都恨不得转头离开。
不过想到宋安歌那个怯弱的性子,只怕在严府不会那么好过,哪怕有宋家和纪家在后面,可他自己性格这样,家族也没法子越过他来到严府向严太师作出一些警告。
更何况宋家送宋安歌过来可不是为了简单的联姻啊!
之前女皇就已经有过暗示,南方氏族勾连彼此联姻,氏族竟是在那边说的话比圣旨都要管用!
天下是皇家的天下,又怎会允许这些氏族一直这样保持铁板一块的状态!
前段时间出门遇见严太师时她透出来的口风就足够清楚了,女皇要清理南边!
只不过不知道究竟在什么时候去清理,用什么借口清理罢了!
而宋安歌被宋氏送来自然是作为和严太师连接的一个关键节点,既然严太师能提前知道女皇要清理南边,那也就能在里面做一些文章…
宋氏便是用宋安歌当做了一个证明她们合作诚心的证据,又怎么会有宋氏的人来给他撑腰……
外界的猜测又何尝知晓宋安歌的为难,她们只需要上下嘴皮一碰,便可以把他推入无尽深渊。
又把自己扯进这些复杂的事情中的月绯苦笑,怎么自己又卷进去了!
分明之前听到严太师特意“不经意间”和自己说过这件事时,自己还打哈哈才糊弄过这老狐狸,可现在又得自己送上门去,哎,究竟是怎样的孽缘啊!月绯心中悲叹。
但不去,便好似能看见从前在江南相处时的光景,想到曾经少年午后在紫藤萝下给自己轻声念过的书,少年的声音如山间静静流淌的河水,伴着自己在纪家度过了好一番的日子。
好像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年站在那里分明早已委屈得红了眼,却也只敢等自己过去柔声问他才敢低声诉说自己的委屈,生怕讨了自己厌。
算了算了,就算是给他算的工钱好了,毕竟在江南白听他给自己念了这么多话本,也没有给过工钱,月绯心中安慰自己。
虽然她口中这么怨念要去和老狐狸打交道,可她也想得清楚,若是自己不去宋安歌在这偌大的上京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
对不起宝贝们,我有罪,我为了让世界线饱满一些又写了一些补充,然后……就这样了orz,明天!明天一定写到其他的,呜呜呜,宝贝们相信我
不然大家就当是在绿江看文好了,这样或许看到剧情里面有肉的时候宝或许还会有出乎意料的快乐(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