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良放假从不养精蓄锐，有几日便玩几日，如今重新开课，是累得不行。
这才星期三，偏偏昨晚熬了一个大夜应付今早的生物考试，熬到中午放学，只觉得心脏突突地跳。
实在撑不下去，她给陆振洋打电话：“哎，我能去你家歇会儿吗？” 陆振洋的公寓就在学校对面，上去躺半小时也好，芝良想，聊胜于无。
还没等陆振洋说话，她那虚弱的声音又传来：“我今天真的太累了，昨晚熬夜来着。”
“你去吧，没事，让前台帮你开门。”
他又问：“你吃饭没有？”
芝良笑：“吃过了，谢谢你收留
还是第一次进陆振洋的公寓。当年，他和姐姐的新房并不在这，后来出了事，他又跳槽，才重新置了一套。
公寓在六楼，客厅安了一整面的落地窗，往下看是深蓝的江水，往上看是浅蓝的天空。
又不是缺钱，为什么不住视野更好的高层呢？芝良想。她呆站在窗户前，直到眼皮打架，才躺到沙发上
陆振洋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人，上前一瞧，人果然缩在沙发里头。
十月初，外头还闷热，芝良只穿着短袖衬衫和百褶裙样式的校服，房间里空调足，她又没盖被子，只好侧着身曲着腿，胸口还抱着一个靠枕取暖。
裙子卷到大腿根上，露出一大片细腻，陆振洋喉头一紧，再不敢想裙下的风光。
他去卧室找了条毯子给她搭上，又去冰箱拿水。
这一闹，就把芝良闹醒了。
沙发靠背上钻出一颗脑袋，拨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她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回来了?”
陆振洋并没答她，他多拿了一支水，递到她手里。
“谢谢，”她接过，仰头灌了两口。裹着毯子站起来，方才意识到是毯子是他盖的：“哦，也谢谢你的毯子。”
陆振扬看着毛毯公主芝良，不禁笑起来。
“笑什么？”
“想起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披着毛毯扮迪士尼公主。”
芝良也笑，配合地转了几圈，毛毯飘飞起来。她转得头晕，往后踉跄几步，陆振扬扶住她的手臂。芝良通红着脸，小口地喘气，气息喷到他的脸颊上。
第一次，他离她这样近。他看到她的睫毛，一根根挺立着，调皮地往上翘。他记得芝安也有这样的睫毛，芝安还说，妹妹的更翘。
果然更翘。
陆振洋看看她的眼，又看看她的唇，目光一沉，把她松开。
重新拿起做长辈的腔调：“最近学习很累？”
芝良点头：“连着几个考试，喏，今天考完生物，后面还有数学和经济。”
陆振洋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塑料牌子：“拿着钥匙，中午累了上来歇会儿。”
芝良接过钥匙，感觉似乎有社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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