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已经在我体内震动良久了,快感早就远离了我的神经,现在只剩下过度震动导致的痛感引出我的眼泪,但他不喜欢看人哭,所以我就只能憋着。他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乜我一眼,我赶忙就势建起台阶:本来就已经很不舒服,更不用提等会儿还有考试。
“少爷,少爷,”第一声喉咙有些嘶哑,我咳嗽一声才又喊一次,再说,“可不可以把那东西拿出来?等会儿还要考试,我怕
“你怕什么?怕这东西影响你答题?”他捏住我的下巴道,“这东西震得你舒不舒服?”
“舒、舒服,”我继续红着眼圈说,“我想……我想要少爷干我。”
“嗯。”他总算解气了,拿出遥控器来关了跳蛋,又说,“拿出来舔干净再还给我,嗯?”
“是,少爷。”我头低得更下。他挑起我的下巴,好吸吮我被咬肿之后好不容易消了一点的嘴唇,我径自闭眼,他兀自欣赏了一会儿我的窘态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去洗手间把那个震了半天的小玩意拿出来,放在水下冲洗干净,又在口里含了许久擦干才回到教室里。这个蠢货还知道要取样检查口腔上皮细胞,不含不行。体育课我还要重新回去那个房间里待命,毕竟我在少爷眼里又有什么资格上课呢?好在我偷偷藏了几张卷子,等会不愁没事情做。
刚刚憋着的眼泪已经全部流回去重吸收了,现在叫我哭我也哭不出声来
我是少爷的私人奴隶。
可笑的是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个外文名,他总不可能真的叫马丁。而且还要在英语课上念成法语,他们私下里也经常讲些我听不懂的语言,不过我就在一旁陪笑,反正也不可能叫我参与谈话。总之,我爸欠他家几百万的债务,卖个女儿就能还清,何乐而不为?父亲全无愧疚,弟弟假慈假悲,但我认为这很划算,如果忽略他凌虐一般的性交和羞辱的话语的话。只要一整年,我就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个男人和我本就不堪入目的家庭了,更何况他给我提供了重新高考的机会和相当不菲的额外收入,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要说我是怎么被卖进来的,感觉也挺好笑的
“爸,你在说什么啊
我从外面鬼混回来的时候,好戏就开演了。还在上高一的弟弟猛地站起来拍了下桌子;轻轻一拍,声音不大,手也没红。其实我并不在乎他们要讨论什么,只是这次弟弟主动拦下了我说:“姐姐,你也劝劝爸爸,最好你带着爸爸亲自去找他们,把那什么狗屁合约撤销了。”
有点典型过头了。这种情形,通常在他俩要合伙收拾我的时候闪亮登场,其中包括他们告诉我妈妈跑了的时候,还有我报大学的时候。说妈妈跑了的时候,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惺惺作态,说妈妈不要我了,好在他们俩还要我,要我明白我应该对他俩感恩戴德、肝脑涂地,所以家务活归我;然后是填志愿的时候,家里没有电脑,我是在外面填的志愿,但我又不能一个人进网吧,所以最后很自然地也被篡改掉了。我就在本地读了免费的师范,偶尔还要回来帮工,但最近他们不让我做家务了,不知道为了什么。
“那你收的彩……钱怎么办?”
虽然弟弟吞话速度很快,但我还是很快找到了关键字。这个男人是特别爱赌的,几天前刚从愁眉苦脸的状况变得兴高采烈,并且大手一挥取消了我的家务分工,我还以为他中彩票了,没想到是拿了别人的彩礼钱,但很快就又赌光了,并且变成了相当恐怖的巨额,所以才有了这场主要讨论内容是我、但我参与不了的对话。
“你们能不能有个人给我概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对他们的窃窃私语很快就不耐烦了,他们此时也并不觉得被冒犯,只是拉着我的手在沙发上坐下。“站着说,”我说。他们很怕我的这种态度,对此我也很受用,于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哽咽着向我解释:“乖女儿……爸爸,爸爸这次欠了好几百万的赌债,连钱庄都不给我借钱了,所以,所以就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又一次?”
“卖女儿,多难听啊,只是签了个为期一年的合约罢了……为爸爸忍一年,就一年,好吗?你妈妈走之后,我也养了你十年,现在只需要你
“我知道了。”
他并没有听出来我那个“又”字的讽刺,只是觉得能用我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道德感绑架我。这个暑假已经足以使我对这个家庭感到厌烦到极点了,我本来打算的就是这个暑假把东西都收拾好,等到明年寒假的时候再也不回来,他反而给了我这么个新的机会。
不过我并没有想过继续在这个城市生活,毕竟这里贫富差距实在过大,饶是已经对物欲断情绝爱的我,偶尔也会因这些莫大的诱惑感到格外的不自在。之前因为兼职的原因,我经常要穿越城市中心,在这里是经常有私人飞机出入的,但在公交车上的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其中也包括我。之余更具体的情况,我之前还没有机会体验,或许,我那时候想,或许,偶尔我也能体会一下呢?
差不多弄清了状况的我洗漱完之后回屋,跪下来在床下的角落里翻找。妈妈在这家里唯一留下的东西就在我这,是她的一张照片,觉得有点难过的时候,我就看她的照片,对着她的照片讲话。我并不怨恨她离开了我,又或者该叫抛弃了我,毕竟她自己都活不下来了,又怎么能保护我呢?
小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是什么,我当时以为,女人身上都有这些瘢痕,因为她身上有,我身上也有。后来上了学我才知道,不是所有女人身上都有这些东西,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有受了伤才有。我从不认为那是受伤,爸爸打我,或者弟弟揪我,因为我并不觉得痛苦,但妈妈离开的时候,我是实打实感受到了痛苦的。我想过一段时间为什么她不带着我一起走,想过一段时间她什么时候会带我一起走,后来我就不想了,我知道她也在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我,我自己就可以走,不需要任何人帮。
可惜我意识得太晚了。
那天晚上我就抱着那张照片哭着睡了,知道她走的那天我是没哭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给今天攒眼泪。睡醒的时候旁边的小包还开着,其实本来是用来装我在这家里所有的物品的,不过我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带,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在学校里,这里仅剩几件换洗的衣服。
但已经来不及带了,外面传来大力的敲门声提醒我现在已经要出发了:要出发去爸爸债主的家里,又或者比债主更高的人,我也不清楚。我把妈妈的照片揣进口袋里,打开门去外面刷牙洗脸就坐计程车离开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下车的时候因为晕车我差点吐了,不过因为没东西可吐,而且赶时间,最后我还是没吐成功
计程车是不让进中心区中的中心的,我指的就是这一片居住地区,大概所有人都有私人司机,所以计程车停在“大小区”外头的时候显得格外拘谨。这种态度自从他听到地点名字的时候就半信半疑地出现了,直到我们进去时还要通传的时候才消失,并且演变成更大的不屑。我回头看他开走了,耸了耸肩,跟上了来接我们的人。
不过说实话,这里没我想象的那么那么大,不过还是挺大的,独栋别墅之间的距离还是要走一段时间,一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这里没有共享单车。然后我们从小花园里走进去;好在还没到庄园的大小,不然我就能倒吸凉气直到我感冒了。爸爸一见到来人就小跑上前疯狂握手,但引见的人并不买账,只是带着他一直往里走,我跟在后面四处观望——嗯,看不出来什么。
终于见到了正主,我爸扑通一声跪下,正要开口哭诉,大概就是感谢他大恩大德的意思,但对方很快大手一挥,我爸立刻噤声。他收了收手掌,示意我过去,又说,“你愿意这么做吗?”
“我愿意。”我说。
“那你去见见我们家小子,”他又招呼我说。爸爸在身后恨不得踢我一脚,好让我一路飞速滚进他们家更里的房间;跪着的他很快就站起来了,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讨价还价,一个女儿值多少钱啊,哪怕他的彩礼只收了几万、十几万、几十万,当索要对象的量级远远高于他应有的重量的时候,他就会不顾一切脸面、拼了老命地吃干扒净了。
大人在外面谈事的时候,我就被带进去了,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少爷。进门就看见他在和一个我在电视上见过几次的男人做爱,那男人眼神涣散地侍弄他的性器,旁边躺着好几根不同的针管,我低下头去没敢再看。他嘴里夸奖着男人做得很好,然后把他推开,重新过去穿好衣服,说,“是你啊。”
说得好像认识我的样子,但很快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认识我了,他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学生证,似乎还有我爸的房产证。后者我并不在乎,前两者,肯定是昨天他们翻出来的,还真是上赶着把女儿卖出去啊,是啊,能卖钱的时候尽快卖了,不然跑了就没办法了,我讽刺地想,然后开口说:“你想怎么样?”
他撕了他手里的学生证,把垃圾和身份证也丢进身后的粉碎机里,然后开口说:“我不想怎么样。”
那个眼神涣散的男人醒过来了,此时很识趣地准备离开,但他立马抓住他的左手,并格外注意那根小指,朝我指过来说,“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他缺少一个无聊的玩物,我正好撞上枪口来。
我不置可否地耸肩,或许我表现得过于自我了,他很快就把那根手指同样塞进了身后的粉碎机里,男人尖叫出声,我也差点尖叫出声。他哈哈大笑,然后说:“他那根指头,早就被我这样玩没了,本来就是假的但这边不是。”
这男星的另一只手,整只手掌都被塞了进去,我想他现在应该比之前要清醒一百万倍,或者直接晕过去也好。突如其来的血腥气味一下全冲进脑子,血肉模糊的景象透过眼镜全传递给我,早知道度数应该配低一点的。本来血糖就低的我现在有点头晕眼花,咽了口口水之后我跪倒下去,然后趴着;我终于吐出来了,但吐出来的是一些黄色的、极苦的东西。他单膝跪下来,给我递过来一条毛巾,说,“我开始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