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阳台是苏梨的安全之所。
薄云遮月,夜风和暖。
阳台半封闭,下半截装了围栏和玻璃。
苏梨打理的一批花草绿植,此时成了她的屏障。
不过,即便没有这道屏障也不要紧。如果说这套位于偏僻小区十八层的小房子有什么好处,最值得被提起的就是私密度高。
她家是本层及上下两层这三层楼里唯一的住户。而平时能在阳台上看到的,除了左边那户空房的精装全封窗阳台,就只有小区对面一片面积可观的野地。
按照市政府的规划,那片野地会修建成一个公园,但眼下,那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同样黑暗的,还有旁边那家的阳台
苏梨屈膝半卧在鸟巢吊篮里,睡袍大敞,底下一丝不挂,吊篮一荡一荡。
她双手抬起抓住头顶两侧的软垫,闭眼咬唇,细细承受这初夏夜晚的风,如绅士的吻,带着温度和温柔,在她的皮肤上游移。
从发丝,到脸蛋,到颈窝,到乳尖,往下,再往下……一阵接一阵。
双腿开开合合,那处也凉热交替,如同一个对月吐津的小扇贝,打开,闭上,打开……晶亮的液体糊满贝肉,像向周围散发出邀请信号:欢迎品尝。
夜风像是要看清这个美丽的女人如何在自己的爱抚下动情,便悄悄吹散了遮月的浮云一角,使月光如同聚光灯般泄到她的身上。
苏梨雪白的胴体泛起莹润的柔光,仿佛月光仙子,带着光芒凭空降临在黑暗的人间。
她对自己此时的美态一无所知,她沉浸在自己的欲望里,很忙,很渴,很需要纾解。
她恨夜风不是宙斯幻化成的,没有实体,只能在她的皮肤上浅尝即止,却不能狠狠进入,不能让她在兴奋中尖叫,在尖叫中迸发
此刻能纾解她的只有她的手指——还有她的想象力。
她一手捧住自己一侧丰乳,指尖揉捻挺立的乳头,另一手也不得闲,指腹反复摩挲贝肉、撩拨那颗极乐明珠、浅探秘境入口,手指早已沾满晶亮滑腻的液体。
多年传统教育培养出的羞耻心让她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堪。一个已婚女人,不知廉耻,年纪轻轻就骚成这样,自己有老公还不满足,居然还自己动手;
但同时还有另一个她在心中冷笑: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也。她一个已婚女人,还不配拥有高潮么,别人没给吃饱饭,自己不动手等饿死
微弱的泪光随着快感的累积出现在她紧闭的眼角。
苏梨无声地张着嘴,被压制的喘息声越来越急,手上的水越来越多,甚至有一些体液随着手指动作飞溅到小腿上。
好舒服,好舒服……差一点,还差一点。
差什么呢?她皱起了眉头。
离经叛道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
她差一个男人,差一个懂得她的好,懂照顾她感受的男人;一个身体健壮、肉棒也粗壮的男人;
这个男人会在被她的媚态刺激得肉棒硬涨得快爆炸之时,仍能耐下心继续挑逗她,直待她身下蜜水泛滥空虚难当才狠狠地把大肉棒插进她里面,填充她,扩张她,再狠狠地往外拔,往里插,往外拔……
她里面的肉唯有死死绞住男人的肉棒作为被摩擦舂捣的反抗。每一次的抽插都因太紧致嵌合而略有困难,因而会连累到外面的贝肉,小贝壳被拉扯得战战兢兢不断地吐水,持续润滑她和男人的交锋之处
那个男人会很有力,能抱起她做各种不曾尝试的姿势,最终又会选择把她压在身下的那一个:用粗壮的臂弯枕在她身下搂着她困着她,用粗粝的大手撩拨她揉捏她,让被折腾得娇软无力的她笼罩在他的荷尔蒙气息之下,无处可逃。
男人还会俯首,口鼻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嗅探,甚至会含住她的耳朵,边插她边说些让她羞臊难当的话:“宝贝,你的小骚逼流了好多水,是喜欢被我肏吗?嗯?说话!说,喜不喜欢被我肏!”
喜……喜欢。苏梨在心里这样回答。
“喜欢什么,大声点!”又是一记重撞,苏梨觉得自己被插出了点尿,小贝壳好酸好涨。
喜欢被你肏。苏梨真的快要哭了。
男人却在此时停下,坏笑:“那就求我肏你。”
“求你,肏我”
此时苏梨已分不清梦幻与真实,哭着轻叫出声,手指加速再加速,仿佛真有一个男人进入了她的身体里,与她结合得严丝合缝。
突然她手指滑进甬道,双腿顺势合拢将手掌紧紧夹住。
一阵突如其来失控痉挛让她感觉自己挣脱了地心引力,轻飘飘仿佛已登极乐世界。
但甬道里有力的节律跳动和腿间浇了一掌的热流提醒她,她还在这个身体里,她还在人间
卫生间的开门声惊醒了她的沉溺。
苏梨双目一睁,跳下吊篮,腿软晃了下差点摔倒。她迅速在阳台角落的水龙头洗了洗手,对着邻居阳台的玻璃草草整理了头发,便一边系睡袍带子一边走进屋内
云片又遮住了月亮。对面阳台恢复了黑暗和沉寂。
唯有风中若隐若现的女人香气证明了刚刚发生过的事。
啪嗒一声轻响,打火机火光照亮一张冷峻的脸,在点燃一根香烟后又让周围陷入黑暗。
直到香烟燃尽,快被顶破的布料才平复下去。
拿烟的手扔掉烟头,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干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喂,是我,帮我查个人,没错,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