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苗是自然醒的,睡醒的时候手还握在自己的胸乳上,甚至于还无意识的捏了两下。
这张诊疗椅是林密特别定制的,软,包裹感很强,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但实话来讲,并不太适合睡觉,至少不太适合元苗睡觉。
相比较于软床来说,元苗更喜欢硬一点的。
这一觉睡得她有些头昏脑胀,脖子疼得要命。索性继续躺在椅子上,仰着脑袋,一只手垫在后脑,一下一下的捏。
眼睛睁开一条缝,天花板白得有些晃眼,元苗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遮遮光。
这时候终于算是清醒点儿了,意识开始回笼,旋即意识到自己这只手在睡觉之前都干了什么,有点罪恶,有点恶心,刷一下收起来压在屁股底下。
按照世俗审美来说,元苗的身材是好的,前凸后翘,蜂腰长腿。
尤其是腰臀部位。
盈盈一握的腰肢,配上丰满的臀。极致的对比,突出极致的性感。
她自小练舞,体态轻盈,走起路来一摇一摆间,尽显风情。但在母亲的刻意培养之下,气质显得温和文艺。
风情而不风骚,精致而不造作。
此刻,她的手被自己压在屁股底下,手背略微上拱,骨节陷在白软的臀肉里,略微一动,就能感受到柔软微弹。
林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她身后的椅子上目睹了全过程,最后嗤笑一声,“元苗,你这么害羞干什么,不就是摸了个胸。说真的我觉得你这样还是有治疗的可能的。”
元苗完全没发现林密的存在,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整个人一下子站起来,笔直立在那,绯色从脖颈向上蔓延到耳朵,最后大半张脸都红得不像样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密笑,没敢说她一直在外面办公室里看监控的事情,只敷衍着说刚回来。
“哦,这样子。这样子。”元苗低低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丢下一句去洗手间低着头匆匆跑走。
简直是要羞死人了!
“女洗手间在左边!”
林密在她身后喊,语含戏谑。
元苗没心思听她说什么话,一个劲儿闷头跑,呼吸声和心跳声占据了整个耳腔。
林密的心理诊所占了一整层,但房间很少,每个房间都很大,而且没人。
元苗感觉自己跑出来了好远,才看到洗手间三个字,想也没想就直接推门进去。
洗手间也很大,装修的不像是心理咨询室那种公用的洗手间,倒像是家用的洗手间。
设施很齐全,甚至做了干湿分离,里面个小隔间看起来是,淋浴的地方,旁边还有个一个死宽的按摩浴缸,感觉并排躺进去两个人也不成问题。
元苗看着那个浴缸一阵无语,不理解林密为什么要在这里放个浴缸。
暗暗骂了林密一句不正经。
好歹为了能容纳更多的人,还是做了几个隔间。
几个隔间灯都绿着,显示没人。
她习惯性的去推第三个隔间的门,没开,一拉,开了。
门开了,里面的人没发现她。
男人裤子半褪,手中握着勃起的性器,斜靠在墙壁上,面朝里,微微垂着眼眸,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他皱着眉,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手握在肉棒上来回撸动。
随着来回撸动的动作,喉咙里不断发出闷哼微喘声,有点低,但很性感。
他的声音并不小,但是元苗刚刚因为跑动,心跳快到要炸裂,再加上隔间的那点儿隔音效果,元苗完全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
还是个在自慰的人。
以元苗的角度,其实看不到全貌,只能看到男人的手,以及没有被包裹的龟头。
介于成熟与年轻之间的颜色,并不是干净纯洁的肉粉色,但也算不上什么狰狞的紫红色,偏深的红。
比男人的性器更吸引元苗的其实是他的手。
指甲修剪得齐整,骨节分明,在龟头深红色的映衬下显得白皙修长。腕骨上绕着一串小叶紫檀佛珠,光华盈润。佛珠之下,是被遮挡的鸦黑色纹身,看不清具体内容,只露出一点点黑色线条。
这是一双很矛盾的手
比如,佛珠之下,叛道离经的纹身。
比如,很适合弹琴或者写字的手,而现在却在抚慰欲望。
元苗这么一个看到AV会生理性反胃,提到接吻都会觉得恶心的人,如今看到这么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自慰,她都没有什么应激反应。
元苗觉得难以理解,大致归结于男人自慰的姿势过于含蓄,她看到的内容不多。
但更奇怪的,是她自己的反应,有一种很奇妙的酥麻感从阴部一直上升到小腹。像是有翻涌的小浪花,一阵一阵拍打在她的敏感地带。
一只发了疯的小鸟在身体各处乱窜,想要冲破她的束缚,窜的她心脏乱跳,喉头发梗,而最后,蔓延到指尖,发麻。
这种感觉过于奇妙,也过于陌生。
两两相加,元苗此刻收到的冲击几乎要震碎她的世界观。
一个,陌生,男人,在她的面前,自慰。
虽然并不是故意,但还是让人感觉到膈应。
而她,竟然没有恶心反胃,反而是…心动?
或许是被吓到心动。
而且,这里难道不是女洗手间吗?
为什么会有男人
等等
这里真的是女洗手间吗?
元苗脑子里那点不太敏感的神经开始运作,不久之前林密喊得那句话重新回到她的脑海。
左边是女洗手间……
这里…是右边……
元苗现在恨不得原地去世。
这个操蛋的世界!
她现在只祈祷面前这个男人能更加投入一点,不会发现她。
但世界永远是奇妙的。
男人叹了口气,手上的速度放慢,大概是受到的刺激不够,射不出来。
他也不强求,打算鸣金收兵。
但就这么一侧身,跟元苗四目相对。
他手上的动作原本就没停,只是放慢了一点动作。
只是元苗的一眼,原本呈现要疲软下去的肉棒,此刻又重新昂扬起脑袋。
他此刻脑子其实一片空白,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停下一切动作,收拾好自己。但是手上的动作大概形成了机械的肌肉记忆,一下一下撸动着。
也许是之前积蓄的快感到了喷发的顶点,也许是元苗的存在给了他新的刺激点。
不过几下,他射了。
带着热意的白浊喷洒在他的虎口,甚至有那么两滴溅到了元苗的衣服上。
而就是在这一瞬间
之前那种奇妙的感觉有了具体的解释,元苗感觉自己身下一阵暖流,沾湿了她的裤子。
元苗面色一僵,一时不知道是该说一句对不起还是没关系。
干脆什么都没说,带着歉意躬了躬身,匆匆跑出去。
找到正确的洗手间,元苗褪下裤子,坐在马桶上,看着自己的内裤发呆。
不是月经。
透明无色的液体,带着淡淡的暖暖的腥臊味,沾湿了她的内裤。
她湿了
柏寒川的性瘾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至少他自己是那么觉得的。
不管怎么说,他至少掩饰的很好,没有人看出来他其实是一个性瘾者。
说出来多可笑,表面风光无限的拿着千万年薪的职业经理人,实际上是一个被性欲控制着的难以翻身的失败者。
性瘾。
这并不是一个开放的世界,跟性沾边的话题总是讳莫如深。
就好像,任何跟性相关的事情都是污秽的,肮脏的,恶心的。
没有人会真正同情有性心理疾病的人。
在其他人眼中,他们不过是无法克制自己欲望的失败者。
跟时刻处在发情期的野兽没什么区别。
从发育期开始,柏寒川就知道自己的欲望好像比其他人的要更强。
他甚至在放假的时候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上一整天的AV,撸上一整天。
他也许应该庆幸,在这样高强度高密度的手淫下,他竟然还没有早泄。
后来,成年之后,柏寒川出国念书。
那时候的留学生大多都是家境优越的二世祖,玩起来不管不顾的,淫趴也是常有的。
柏寒川只参加过一次,在开始之前就离开了。
性瘾带给他的不只有更强的性欲,还有伴随而来的狂躁。
那样的环境,就像是聒噪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他的心脏上,撩拨着他的欲望,也燃烧着他的理智。
冲动的暴力因子被性欲更加难以控制。
他不知道应该先发泄出哪一个,所以只能逃走。
后来,他遇到了林密。
一开始林密把他当成猎艳对象,只是柏寒川没什么兴趣。
他虽然有性瘾,但同样有极高的道德感,他不想完全屈服于性欲。所以总是宁愿自己打发,也不愿找炮友。
后来他变成了林密的研究对象。
林密总是不正经。
穿得一丝不苟,略微宽松的衣服把整个身体包裹起来,一点都不漏。但是手指特别不正经的挑着他的衬衣领口,口吻略带可惜,“这么好的皮囊,竟然成了我的病人。真遗憾。”
但林密的专业素养还是过关的,至少在林密的治疗之下,他的病得到了控制。
回国之后,柏寒川偶尔会去找林密做咨询。
今天是例行复诊。
他下楼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把车钥匙落在了诊疗室,时间还早,也没什么事情。
柏寒川倚在车边抽了根烟,散了会儿味,微微歪着头看手机。
旁边车位上停了辆挂黄牌的加长版慕尚,一白衬衣小哥站在车边,跟根木棍儿似的,就在那杵着。目光坚定,直直看着前方,好像下一秒就能喊出一句誓死报效祖国。
就两眼,对人有了点儿基本印象。
不知道是谁家公子小姐的保镖。
柏寒川移开视线,落回车上,
相比较人,他对车更感兴趣。
已经停产了的慕尚。
从前他没钱,买不起,现在有钱,买不到。
勉勉强强算是他的一点小遗憾。
也不知道这车主人会不会卖二手。
就是这苹果绿的颜色有点骚包,买回来得改一下。
柏寒川一下子止住思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想这么长远,没边没际的事儿,自己也能想这么多。
拂了拂衣服,扭头走向电梯。
电梯停在二十四楼,柏寒川轻车熟路往诊疗室走。
抬手敲了两下,就直接推门。
林密不在,但满室的呻吟声拦不住,震颤他的耳膜,占据他的脑海。
他下意识的看向声源。
女人仰躺在诊疗椅上,脖颈拉长,胸部的线条浑圆流畅。腰部微微顶起腾空,整个身体的曲线更加凸显。
她的手并不长,有些小,看起来有些肉,在黑色衣料背景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嫩。此刻握在乳上,在取悦自己。
只可惜呻吟声并不是她发出来的,此刻显得有些造作。
柏寒川一愣,脑子飞速运转,迅速关上门。
下体传来的紧绷感,只告诉他一件事情。
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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