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乱了套,不知是吻还是血液化作欲沸的熔岩,只在他的嘴唇与她的皮肤之间无声地燃烧,好像达成了来做谁先出声便是输家的游戏共识,只余呼吸薄薄地在鼻息之间屏着不肯声张,要将偷情模拟得再周全些——如果不是许似芜的睡裙被脱得太光净,那块布在地上堆得太像圈套,倒像是本该如此的你还想怎么作弄我?”周致变熟练了许多,也许是他仅凭那点可怜的经验在梦里反复练习,两根手指在怀里人的腿缝间揉搓着,很快有汁水浸泡过他的指纹,他发觉正含在口里的耳廓如一枚叶片那样脆薄,耳骨在牙齿嵌上时会不服气地回弹,“你明明想要我很久了啊,小妈,这些天装得我以为你有多讨厌我
许似芜不讲话,只绷不住似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像认了命,她任他在肉户间搅弄,如果能够从里到外地被浸湿就好了。她本来该偷笑继子再一次禁不住原形毕露,被她勾勾手指反倒做了先投降的人,却偏偏要将眼睛闭得紧紧的像被迫似的,只有她看得到眼皮混沌里彩色的斑点跳跃着,生命正在发出快乐的震颤。
这次插入得极顺利,里面像还记着周致的形状般一纳入便咬紧了,许似芜呜咽一声确认着,那夜的记忆正在与身体的欢愉重合,周致多了许多技巧,会手臂绕过腰间去捏紧她涨熟凸起的阴蒂,随着抽插将它揉得指腹间滑腻得握不牢,于是便故作凶狠地用指甲掐紧了肉核的头部,要给她嵌下印记才肯罢休似的,害得她连小腿肚都一个劲儿地哆嗦着,还要低咒般在耳边问个不停,“想我想得忍不住了吧?要被我这么弄才有感觉,是不是?明明躲着……可是总是满脑子都是被我操的那晚吧?”
许似芜不知道自己是在点头还是摇头,所以意识都投入交错运行的碎纸机之间,她感受到身体正随着姿势的变换而化作不同形状的纸花,咝咝嚓嚓的,却都是如丝如缕的细条易碎物,一小捧或一大把在内部的绞晃与外部的抚摸之下都不约而同地变成粉末,或是肉欲化的人脱落下来的皮屑,她不想通过做爱确认自己,可却还是看着手臂上的印记每天都比昨天更淡一些而觉得痛惜,到好透的那天,她竟觉得手臂光裸,看上去完好如玉器,只有她知道是摆在身上的玉器,不是活人长着的会留下吻痕会变红发烫、底下有血管勃勃跳动着的肢体。
再睁开眼,周致竟是挟着她来到了她与周旬年的卧室里,不知道从哪里翻检出周旬年爱用的按摩棒,抵在她腿间嗡嗡震动起来,那种熟悉的触感此时正伴随着新鲜的律动,淫汁几乎是失禁般从身体里冒出来,而不是像从前被周旬年把玩似身体出于保护而自觉分泌出来润滑脆弱部位的液体,她崩溃似地哭叫起来——因为周致带她来到了那架全身镜前。
那原本会被她贴近了检查首饰搭配是否得当、衣服背面褶皱有没有熨平,总是装着她体面模样的全身镜,如今却盛放着她和周致完全赤裸交叠的身体——她头一回从别处看到两人的体型差异,和日渐消瘦的周旬年不同,周致在她身后却是将她牢牢地罩在怀里,她的双腿被掰成极为放浪的姿态,就那么岔开敞着,连腿间隐秘的收缩吞吐都被照得清晰无比,她看见周致的阳具正在其中自下而上地顶动,被撑饱的唇瓣间挂着被抽插过度的汁浆,红熟欲颓,上方却还有高频率震动的按摩棒,那本来是周旬年总把持着的,如今却在他儿子的手里逼着她无尽的高潮。
“你们也总是这么玩吧?他只能用这个和你做,不是吗?”周致像有着用不尽的力气,眼前的图像刺激得他甚至想和许似芜各种姿势挨个儿来一遍,在父亲卧室里被私藏的画面如今对他公开,他拭去许似芜眼角的水雾,要把它融进她舌面舔化了般用手指抽插着她的口腔,眼前尽是湿淋淋滴出血来的红,他哄着她无限地贴近镜面,要她看清与之间在这个房间里完全不同的姿态,鼻尖碰上的冰凉很快被在玻璃上吹出的热气团烘散,一切陷入情潮的混沌无边,周致问着,他一定要得到的答案,“可只有我能让你更高兴吧?只有我能满足你的,是不是?”
可许似芜没有给他答案,尽管他送她上了高潮,在水液淋漓地溅到他们与镜中的身体时,许似芜带着虚化的眼神,吻上镜中自己的嘴唇,那模样让周致只想和她死在一起……她不回答也没有关系,只要她愿意,只是这样他便巴望不得的
感觉写作状态不佳,所以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