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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阿含,我来不了了,你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吧。”
颜含挂了电话。
她看了看教学楼外磅礴的雨势,丝毫没有要减小的样子。
周恒又放了她的鸽子。
这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推门进图书馆时,颜含看见了很多同样为了避雨来这儿的同学。
天气预报说大雨还会持续半小时。
她放下包去取书,不知不觉走到了最里面。
夹杂在轻轻的翻书声里,有细微的、唇舌热烈交缠的声音。
颜含停了脚,走进另一边书架。
她喜欢读西方的诗歌,捧着那本《恶之花》全神贯注看的时候,身后忽的感觉到热度。
“谁?”
“嘘。”
比言语更快的,是他的手掌。
“周恒又没来。”
这是肯定句。
周牧扣着她的腰,呼吸间便把人往后摁进了怀里。
颜含僵了僵,“松开。”
她总是这幅不近人情的样子,就连说话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偏偏周牧听着,脑子里回忆的却是把她压在床上,摁着她的腰用力时耳边传来的喘。
可当时的颜含叫了一声周恒。
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他一身,下腹的火却越来越重,操得也越来越凶。
最后听见了她不易察觉的哭腔,才咬着她的耳垂逼问她他是谁。
她不得不咬牙说了句,“周牧。”
“我有洁癖。”
周牧被这句话拉回了思绪。
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把颜含摁在自己怀里,运动裤宽大,布料绵软,他那里就这么紧挨着她的臀,开始觉得燥热。
周牧轻嗤了声,“刚刚那个不是我。”
“我没瞎。”
接吻的那一对,男的露出的衣角,和他身上的一样。
“你没瞎怎么看上的周恒?”
周牧突然来劲儿了,低下头用唇摩挲过她的脖领,贪恋着她身上散发的香气,“你没瞎怎么把我认成他?”
颜含也来了劲儿,“周牧,你活该。”
周牧不说话了,突然把她往书架上摁。
书本动了动,所幸没摔下来,他拉开她校服外套的拉链,心头火和欲火一样难灭,“嗯,我活该。”
颜含外套里面是一件紧身T恤,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线,周牧拉了拉她的领口,看见锁骨下浅淡的红印,火气才消了一点。
他低头,又将唇覆上去,加重。
颜含皱着眉去推他,推不动,又去抓他的头发。
半响周牧才抬头,眸子里酝酿着的欲在此刻尤其分明。
“你一抓我头发,我就想起来那天我给你口的样子。”
“我哥知道你在我床上那么湿么?”
可下一秒,颜含把他推开了,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混蛋
颜含跟周恒是在图书馆认识的。
周恒戴着眼镜,衣着干净整齐,斯文模样勾出抹书卷气。
与他完全相反,周牧是个浑身带刺的二世祖。
第一次去周家,是周牧开的门。
跟她同龄同校,早已耳闻过的少年,只穿了条灰色长裤,在门前跟她对视时也毫无反应。
“找谁?”
“周恒。”
周牧看她的眼神很复杂。
起先颜含是以为他尴尬。
可后来才知道,是觉得她傻
颜含在淋着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周恒。
一家咖啡店里,他的面前坐了一个女孩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有说有笑。
好像越是看起来温和的东西,越有毒带刺。
这并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的时候,颜含近乎失眠,去找他问却被他反问为什么要这么上纲上线。
周恒比她大了七岁。
他推了推眼镜,从容地拥抱她:“你该懂事。”
颜含没有恋爱经验。
一中出名的清冷美人,其实就是只纸老虎。
周恒见过颜含的父母。
不仅如此,他们还对他非常满意。
颜含只觉得自己像被捆住了手脚的蟹,只能乖乖地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走了。”
一只手臂突然勾住了她的肩,带着她走。
周牧打着伞,他大约是跑过来的,还带着喘,胸膛的皮肤微烫。
好像男孩子的体温都很高。
尤其是和他做爱的时候,烫得吓人。
“你又犯什么浑?”
颜含察觉到周牧心头有火。
他一言不发,拉着被雨淋得浑身湿透的她上了他的公寓。
开锁,推门,进玄关。
下一秒,颜含整个人就被托起来放上柜子。
周牧把伞丢在一边,冷着脸扯开了她领口的扣子。
颜含踹了他一脚。
却被他抓住脚踝,抬着往回压。
春末的天气已经不冷,校服裤料子薄,绷起来,能看清她臀部的线条,以及腿心的轮廓。
颜含心头微悸。
可周牧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只是把她的一条腿抬起来,接着整个身子都靠近她,让下身隔着薄薄的衣料与她的相贴。
“周牧,你
“别动。”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根东西上面的经络,感受着它渐渐变化的硬度。
周牧枕在她肩上,侧头,亲了亲她颈边的肌肤,低声道:“他没来接你。”
“我接到你了,你今天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