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这一觉睡得很好，但还是被她哥一大早叫了起来，她还得去上学，她哥平时不怎么管她，但挺重视她的学业
她哥和大多数家长一个想法，觉得平常家的孩子好好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
所幸她脑子好，应付起来还不算费劲
她跟她哥可真是两个极端，她有个好脑子，她哥有副好皮囊，还挺般配
出门前她小心翼翼地收好她哥昨晚送给她的那条裙子，她知道那是她哥拿屁股换来的，她哥每年都会送她生日礼物，她突然想起她那部智能手机还是她哥去年送她的，那时她哥有好几天都没回家住，直到她生日那天晚上才赶回来，怀里抱着个手机盒子，她记得那天夜里下了大雨，她哥没带伞
所以说她怎么这么确信她哥爱她呢，你说有哪个哥哥会愿意卖屁股来养他妹
她哥给她买了早餐送她上公交，还是赶上了第一节课
周瑶进教室的时候数学老师已经提前来了，正在发昨天的试卷
她找到位置坐下，心里想着要是老师问她怎么没有试卷她就说昨天请假了，没参加考试，反正她交的张白卷，没写名字
“周熠。”那肥头大耳的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点名
周瑶一听到这个名字心脏猛地一颤，突然隐约想起来什么
看到没学生上去领卷子，那男老师推了下眼镜又加大了音量：“周熠，来没来？”
下面无人应答，只有小声议论的声音，等了一会，数学课代表才站起来说：“老师，我们班没有这个人
数学老师又环顾了一下教室，正准备收起试卷开始讲课，周瑶却站了起来
“你叫周熠？”那老师提起下垮的裤腰带，抬起眼镜下的眼皮斜眼看她
她没说话，只是轻微点点头，她得拿回那张试卷，被她写有她哥名字的
周瑶正准备上去拿，却见那男老师将那份试卷严严实实地压在他的教案底下，对她说：“周瑶，下午到我办公室来，我会通知你家长的
她咬咬牙，握紧了拳头，可最后还是坐了下去。她看着那满面油光的中年男老师背过身去，仿佛在得意地笑，忽然觉得像极了昨天那个把她哥压在身下操的丑陋男人，她知道不是同一个人，但或许他也是她哥的嫖客之一，本来这只是件小事，却可以成为操她哥的嫖资，她感到胃里非常难受，差点把她哥给她买的早餐吐了出来
周瑶一上午都感觉莫名心慌和不安
下午她哥的确来了，她也被叫进了办公室。她进去时就看见她哥到了，躬身站在那数学老师面前，他们可能已经交谈过她不能知道的内容。办公室里现在就他们3个人，那股恶心感顿时又涌了上来，幸好她中午没去吃饭
她不敢看她哥，但她知道她哥正低头在看她，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背上冒了些冷汗
那男老师清了下喉中的痰就开始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知道最后他把那张试卷还给了她，提醒她下不为例，他就当做没有发生过，然后又富有深意地看了她哥一眼
她哥这才终于说话，语气里少了平时的宠溺，多了些严厉和冷意，问她知道错了吗
这让她想起了久远记忆中训人的父亲
她没说话，只抬头看她哥，她第一次从她哥眼里看到了对她的失望，或者说其实什么情绪都没有，她哥的眼神只是暗淡无光，望不见底
她无法看清她哥在想什么，突然慌了神，心里空落落的，脚下都有些发虚
可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没有错，也无可辩解
她哥见她不肯开口，就叫她先回教室上课，回去再好好反省，而她哥则跟在那男老师身后走出了教学楼，周瑶趴在五楼的楼梯间窗户看，她看到她哥上了那辆白色奔驰车，没再下来
她总是这样把她哥推向一个又一个深渊，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一下子脱力跌坐在了地上
周瑶不知道自己在那楼梯间呆了多久，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脑袋空空，忽然又想起来手里那张试卷，她摊开来看，确信是她自己的笔迹。
上边写道
“周熠，我想操你
“周熠，我想操你
足足有七八行
周瑶收紧试卷，眼底冒出些泪光，她想她哥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