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俩人坐在二楼温兰的房间里，相对无言，之前的旖旎气息荡然无存
片刻前，温兰说要换个地方后，指了指阳台，意思是要江云初跟着她翻出去
“不能走门
温兰摇摇头，说你们这个房间的门年老失修，动起来吱嘎吱嘎响，程北山一定会被惊醒
“他醒了又怎么样？就说你敲门来找我，我跟你出去
“不行，我半夜不睡觉来找你，听上去也太奇怪了
江云初嗤笑，“你也知道奇怪。”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江云初套上一件T恤，俩人猫着腰来到阳台。阳台没做全封，伸出脖子便能看到斜下方二楼的阳台——那就是温兰爬上来的地方
温兰打手势让江云初先下，她殿后
江云初不同意，“你走前头，我在后边，还能照应着你
“我都爬了多少次了，放心吧，摔不了
江云初还在消化“爬了多少次”，温兰已经督促他快下去了。宋晴雅开客栈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有段时间把客房备用钥匙丢了，也懒得去配。客人出门，把屋锁上，她就让温兰爬阳台进去，也方便
后来宋晴雅发现，温兰能用钥匙也不用了，就爱翻阳台
“很好玩啊，像蜘蛛侠。”温兰笑嘻嘻地说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宋晴雅看向温兰的目光惆怅起来
江云初手长脚长的，翻个阳台自是不在话下。直到两个人都翻下来，小心翼翼走在二楼伸出来的一尺来长的平台上，一切都还顺利
“江云初，前边有个铁钉，小心——”温兰忽然开口
为时已晚。江云初的T恤在前胸位置刺啦一下划出来个大口子，好在只是衣服破了，皮肉没事
俩人到达二楼阳台后，温兰安慰他，“没事，我的一件裙子也是这么划烂的
江云初皱眉，“你穿裙子翻阳台？”见温兰心虚不说话，他又道，“我遇见你才两天，就平均每天报废一件衣服，你很废衣服，知不知道
温兰再次心虚，抱住膝盖低着头，像小动物。江云初竟不由自主想伸手去揉温兰的头发，伸到一半觉得这个动作太亲昵，便缩了回来
江云初轻咳一下，“说吧，你想问什么
温兰深吸一口气，把张师兄关于江云初女朋友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尽量平静地问，“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女朋友？”明明不是
江云初把头偏过去，“我总不能对外说你是炮友，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
“那为什么说我抛弃你
江云初转过来看她，双目锐利如鹰，“难道不是吗
难道她没有切断他和她的一切联系途径，想方设法地躲他
难道他每次坐校车去她校区的教学楼、宿舍找她，得到的“她不在”的回应全都是因为巧合
难道她出国，从此杳然无踪，都不是成心的
天知道他支教回家后，一边算着回校的日子一边期待着见到她，甚至忍不住告诉室友自己马上要有女朋友，给她发消息却被拒收的那一刻，他的心有多凉
“你敢说你没有躲我
“可我们的关系明明结束了，那天在车站你也这么说的，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见。”温兰犹记得那声干干脆脆的“好
“不是这么理解的。”江云初声音幽凉
“那该怎么理解
江云初抿唇，炮友的关系当然应该结束，因为，他们有新的关系要发展。说出来，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心沉到无可再沉，江云初捏住温兰的下巴，冷声道：“温兰，即便只是肉体关系，也需要有些礼貌吧，你玩消失算什么温兰总算明白了江云初讨厌她的缘由，他嫌她不够礼貌
江云初的力道不小，她被捏得生疼，磕磕巴巴挤出来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喜欢你，却又没法喜欢你，只好不见你
江云初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没意思，这五年，他等的也不是这三个字
他松开手，“算了
温兰想起什么，问他，“那我和人双宿双飞留学的事
“有什么问题
“是假的啊，我是一个人去法国的
江云初心情总算好了点，“行，这件事冤枉了你
温兰撇撇嘴，又忍不住问，“你后来谈的恋爱……”那个同系大美女，有多美，有她美么
江云初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说：“你不需要知道
语罢，俩人又沉默了
温兰觉得尴尬，便把床上枕头拽过来抱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枕头
江云初一把抽开她的枕头。好像他现在专和她做对似的
温兰扯扯他的衣角，“要不……我们
“嗯
温兰心一横，“睡一睡
横竖楚非玥早就对江云初死心了，她也没什么别的顾忌。她馋江云初身子可是好久了，擦枪走火好几次，让她心里痒得不行，况且或许睡一睡还能让江云初对她的态度好一点
江云初肩头的肌肉明显比五年前结实了许多，力量肯定也增加了，那做起来……滋味会更好吧
温兰脸红了
江云初看到她直勾勾的眼神，哪能不明白她想的是什么。他叹口气，“温兰，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浪荡的女人
“所以，行还是不行
“如果我不答应，你不会要去找程北山吧
“当然不会啦，他虽然长得很可爱，但经验不多，活肯定不如你好
剩下的话被吞进肚子里
江云初猛地把她摁倒，温兰的后脑勺砸在绵软的枕头上，江云初压在她身上，浓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笼罩着她。没等她反应过来，江云初的唇瓣就侵上了她的
他本来薄如纸的双唇在此刻突然变得厚实肉感，极是用力地抵住温兰的嘴巴，在表面逡巡了片刻后便迫不及待探进去，寻找更甜蜜的所在
温兰向来知道江云初的粗暴风格，倒也受用。丁香小舌热情如火地欢迎江云初，缠着他勾着他恨不得把每一分香甜津液都送到他舌尖上。这让江云初更兴奋，他探她探得极深，长舌动了几下便抵达她的舌根处，在尽头处兴风作浪
“唔，唔……”强烈的入侵感让温兰叫了出来，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江云初在舌根处搅弄了半天，才稍稍放松些势头，转而去戏弄温兰的小舌头，用力地含在嘴里吸吮，强大的吸力带来细密如雨的酥麻感，其间又掺杂着隐隐的痛意
两人晚上喝的那点酒香在唇齿之间流荡，更让两人意乱情迷。温兰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被江云初吸出来了，飘飘乎如行走在云端
一吻罢了，江云初浅浅抽离开她的嘴巴，温兰仍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她喘息得厉害，胸口不停地起伏，松垮的睡衣完全掩盖不住两个奶头直挺挺地翘着，热切地和面前这个男人打招呼
江云初和她隔着仅仅寸来长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撒在温兰的唇边和鼻尖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温兰的脸蛋红艳艳的，熟透了似的，眼睛清亮似水，泛着迷离的涟漪，好像下一秒就会涌出莹莹泪珠。她的嘴唇已经被他吮吻得肿起来，上面有些可疑的水液，分辨不出是谁的了
明明只是亲她，温兰却宛如一支被暴风雨蹂躏过的秋海棠，娇艳里带着残破，怯怯地伏在他身下
江云初摩挲着她耳边的碎发，低低的磁性声音落在她耳边
“现在就这样了，待会该怎么办呢
温兰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他，右手滑进江云初破了的T恤里，按在他的乳头上
“看你本事。”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