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出后，温兰开着车带着他们又玩了好几个景点，当司机当得尽职尽责
江云初早上和她搞了那出后，和没事人似的，之后再也没和她讲过话
倒是程北山格外殷勤，众人下车游玩的时候，他总是叫着她一起。她心情不好，不想动弹，每次都要拒绝一番，就这样在车里走走停停待了一整天，腿脚都酸麻了
晚上，大家在晴雅轩小院里搞户外烧烤。程北山非拉着疲惫至极只想往床上一躺不理世事的温兰一起坐下吃，其他人也看出来他对温兰有意思，纷纷撺掇着温兰留下来
“都是校友嘛，别见外
“辛苦一天了，兰兰也放松一下吧
唯独江云初没有发话留她
程北山见状，以为江云初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对她有微词，就干脆把温兰拉到自己身边，挨着他坐。如此一来，七个人里的两对情侣再加他和温兰倒是凑成了三对，分别围坐在方桌的三个方向，而江云初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另一侧，气压有些低
温兰取来啤酒，给每人倒上。大家就着酒吃着串，气氛好了许多，程北山想玩桌游，张师兄说黑漆漆的看不清，倒不如玩真心话，说不出来的就罚酒。于是温兰又取过来扑克牌，每人抽一张牌，抽到最小的受惩罚
头几轮都是那两对情侣抽到最小牌，四人全是老司机，问的问题……都很下三路，什么第一次做爱的地点，最喜欢的姿势巴拉巴拉
他们答着，温兰也在飞快地回忆，脑海里闪过一场场和江云初滚床单的情景。由于支教地在小学，住的又是宿舍，他们几乎找不到合适的环境做爱，只能见缝插针，因地制宜，机房、器材室、操场……都做过。姿势也很多样，待会要是问她，该说哪一个好呢
然而给她的问题格外得小清新，还更难回答
“在场的异性里，你更喜欢谁
温兰扶额。在场的异性，去掉两对情侣里的男方，就只剩下程北山和江云初，她根本没什么选择
真心的话，当然是江云初。哪怕把“在场”这个限定词去掉，全世界几十亿男人里，她也只会说江云初
“程北山。”温兰斯斯文文地笑着，“谢谢北山今天给我送冰淇淋，很好吃
在温兰的人生里，谎言从不缺席。比如她从来没和楚非玥说过自己和江云初上过床的事，比如此刻，她遂了桌上所有人的愿，说了程北山的名字
希望江云初别把这理解为勾引
大家又是一阵起哄，像看《非诚勿扰》里女嘉宾成功牵手男嘉宾一样兴奋
程北山开心死了，塞给她好几串肉，“兰兰，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拿
温兰扭头看江云初
他在安静喝酒
轮到江云初回答问题的时候，他已经下肚了好几瓶
给他的问题：能否接受性和爱分离
温兰想，这比她的好回答多了。然而江云初思索了一会儿，没选择真心话，而是又举起杯，全干了
他离席帮忙烤肉的时候，张师兄说，江云初从来不会回答这类情情爱爱的问题，对自己的感情生活那叫个守口如瓶
程北山问：“有什么江师兄的料吗
张师兄瞅了眼不远处江云初的背影，神神秘秘地说道，“他本科的时候有个女朋友，但后来抛弃他，和别人双宿双飞出国了，江云初因为这事消沉了很久
女朋友
温兰想起她听到的传闻：江云初的女朋友是他们系的大美女，俩人甜得不行，一起自习一起吃食堂
原来江云初这种寡情冷心的人也会遇人不淑
温兰幸灾乐祸地吞了口酒
程北山讶异道：“天呐，江师兄看上去就是和学术恋爱的那种类型，没想到他也有过真人女朋友
“你江师兄又不是机器人
张师兄的女朋友，被程北山唤作于师姐的那位，插话道，“但江云初一副性冷淡的样子也和机器人差不远了，我怀疑就是因为他对人类情欲没有兴趣，他女朋友才跑路的
温兰一口酒喷了出来
“兰兰，怎么了？是不是我们说的话太直白了，你不想听了。” 程北山猛拍她的背，颇有些懊恼，转过头对另外四个人说，“你看你们吓到人家小姑娘了
温兰乐了，“程北山，我年纪应该比你大吧
程北山年纪比江云初还要小，而她和江云初是一届的，鬼知道程北山为什么喜欢把她当小妹妹对待
“就是，程北山你个母单，别担心人家了，兰兰经验肯定比你丰富
“谁母单了？我高中还早恋过呢。”说罢，程北山炯炯有神地看着温兰
温兰也不傻，于师姐这是帮程北山问她感情经历呢
实情是她比程北山还母单
但这话不能说，她装作没听见，强行把话题拉回到江云初身上，“所以让江云初动心的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女生
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江云初的真心，让他陪着自习陪着吃食堂而且隔这么久还念念不忘
张师兄摇摇头
“不知道，他支教的时候认识的，好像是外语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