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兰的印象里，江云初不是个爱表达喜恶的人
他不挑食，不与人发生争执，总能保持情绪稳定——意思是没有情绪，抑或没有能被人察觉到的情绪
他们去支教，大多数人都是看见乖巧可爱的小朋友便心生喜欢，也会喋喋抱怨调皮捣蛋的差生扰乱了课堂秩序
江云初从不这样，学生个性差异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他不太笑，也不发火批评学生。尽管如此，他的课仍很受欢迎，他是实打实凭借有意思的课堂内容吸引学生的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小孩子？”
有次他们在小学的器材室做爱，温兰突然问了出来。
“问这个做什么？”
江云初骑在她身上，不紧不慢地抽插着，温兰下头的水一簇一簇地冒。
她难耐地扭着身子，妩媚得像条蛇，“随便……问下嘛。”
“还可以。”看，典型的江云初式回答
温兰不喜欢这个答案，被他小火慢炖式的肏法搞得有些气闷，就伸出脚，在江云初的脸上轻轻戳了一下
她的脚丫玲珑白净，指甲盖上涂着玫瑰红的甲油，应该不会让人讨厌。但温兰戳完后立马后悔了，这个动作好像又无礼又亲昵，怎么可以对江云初做
出乎她意料，江云初没有皱眉，他攥住她细溜溜的脚踝，在上面亲了一口，还眷恋地舔吻了几下。舌尖蹭过的地方激起一阵阵酥麻，温兰颤栗了几下，下面收缩得更紧了。她呜呜地叫着，“你动得快……快一点嘛
江云初拿过来一个篮球，抵在温兰的小腰后面。她的汗衫被卷了上去，露出白白嫩嫩的一截腰，被粗粝的篮球硌得生疼
“你做什么呀……嗯，啊，啊——啊啊啊啊啊！”江云初突然开始飞快地插她，又狠又快，给小穴的刺激一浪一浪地打过来，直直灌入温兰心坎里，搅得她全身每个地方都在震颤。温兰完全没有准备，叫了几声就猝不及防地高潮了
高潮后的花穴变得更加好插，涌出来的淫水仿佛带了吸力，勾着甬道里的肉棒动得更卖力，更猛烈，带来的快感余韵绵绵延延了好久，温兰的叫声彻底失去了章法，甚至带上了哭腔，“江呜……云初，嗯…..啊江……”。她不住地叫着他名字，希望他能满意，然后放她一马
这招之前都是奏效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失灵了
江云初根本不饶她，肏得只有更重更狠，温兰爽得连他的名字也发不出来，只能哭着甩出几个最无意义的音符，就像失语呜哇乱叫的小孩子，一个被江云初的阴茎支配得失去理性的洋娃娃
温兰的五感全都集中在下体带来的快感上，周遭焦热的暑气和聒噪的蝉鸣都消失了，她全心全意地沉浸在最原始的交媾里。可就在这时江云初开口了，那声音沾上了情欲，一点都不像他，裹在黏腻热辣的空气里飘飘忽忽到达她耳边
“如果是你生的小孩子，我会很喜欢
什么啊，他在说什么啊。
她和谁生，和江云初吗？
他们已经是可以生孩子的关系了？
不过确实一直以来做的都是可以生孩子的事
温兰失神了，忽然觉得嗓子干涸，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江云初又不高兴了。健腰一挺，卖力操干起来，直到温兰再次爆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哀叫，全身软成一滩水，他才精关一松，射了
他把篮球移开，抱温兰下来。温兰后腰上被硌出了道道红痕，他用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温兰瑟缩了一下，他便俯身垂首，认真地亲吻每一道伤痕
他的吻痒痒的，好像成群的蝴蝶在她心尖尖上跳舞，很酥麻，很舒服，一点儿都不色情
刚才肏得那么激烈，温兰都没哭出眼泪来。可此时却被这几个轻柔的吻，弄得眼泪扑簌簌地掉
她说：“江云初，我讨厌你
江云初笑了，笑得滟滟生光，所有美丽的事物一瞬间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温兰不由得想起楚非玥的那句话，“他笑起来，整个世界都明媚了
明媚了全世界的江云初抚摸着她额角的鬓发，用温热的指腹吸去她的薄汗和泪珠，温柔如同世上最好的情人
温兰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缱绻
做完这些后，江云初才回应她
她以为，尽管是不抱希望地以为，他会说，温兰，我喜欢你
而江云初那清泠泠的声音洒在她耳边的，却是，“温兰，我不讨厌你
然而五年后，江云初却开始讨厌温兰了
讨厌到希望她被人伤害的程度
到海边了，温兰摇下车窗，让微凉的海风送进来。她长长的头发飘散开，有几缕飞到了江云初的额上、唇边
她静静地看着，不做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