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腿,骨肉丰匀,白嫩俏丽
杨安捏了一把,只觉满手滑嫩。那身上仅披了件红纱的美人就嘤咛一声,倒进了他怀里
不似寻常青楼妓子般还带着些人的矜持,美人如一株柔软的藤纠缠着他,美目雾蒙蒙的,又似含了千般愁绪,双手直往他身下探
杨安内心“啧”了一声
胭脂奴千好万好,脱离了为人的本性,最能取悦兴致上来的人,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杨安抬腿一踹,那只正在他身上发骚的胭脂奴就倒在了地上,也没痛呼,艳丽的女奴像只发情的母猫一样在地上翻滚,红纱层层叠叠,娇吟不断,春光正好
不一会儿,地毯就湿了一块
怕冒犯了客人,几个下人忙上来将胭脂奴抬走
胭脂奴的主人家李公子连忙上前,有些忐忑开口
“这奴子可是冒犯了公子?咱再换个上来
李公子是个被去了势的人物,身形瘦弱,肤白无须,杨安慵懒抬眸,不动声色地打量,内心有些称奇
他心想这云市如今可真是翻了个天地,一个没根儿的家伙,居然也能出来养胭脂奴,一养还是多少只
云市人好养奴
活不下去的人,自己将自己卖进秘藏司,几口药灌下去,就成了没有人性只剩本能的畜生
力气大的穷苦人被送进兽场,经历十八次生死选拔,最后能活下来的那批便能成为贵人手下好狠斗恶的恶鬼奴,最能给云市纨绔长面
貌美的姑娘少年,则是成为胭脂奴的最好养料……人嘛,有时候也是带了人皮的畜生,也有些无法发泄的兽欲
只是恶鬼奴三两好酒便可换上一匹,胭脂奴有价无市,培养一只成本颇大,云市的贵族们养上三只已是极限
杨安翘着二郎腿,不再搭理李公子,目光懒懒扫过室内,颇为浪荡地吹了个口哨
室内云锦浮堆,一群衣饰华贵的少爷小姐们三三两两凑成一堆,醉目迷离,怀里各自躺着个貌美胭脂奴,皆是仅着红纱,露出的肌肤白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本公子不喜欢
杨安换了个更舒服地姿势,一手托腮,模样颇为娇矜,细白手指毫不客气指向各处
“这儿,这儿,还有那些,都弱得跟个鸡崽子似的,本公子一只手就能掐断他们脖子,拿些身强力壮的上来
室内胭脂奴各有风情,丰满纤弱皆有
一群少爷小姐们听了这话,看着正躺在怀里取悦自己的小奴,一时都有些心绪复杂
李公子这人还是很细心的,分配给每个人的胭脂奴都符合主人品味
就算是姑娘家怀里的胭脂奴,也是些漂亮到雄雌莫辩,形貌昳丽的少年
唯独杨安这人,看似风流放荡,却品味难辨,李公子便选了个其中最漂亮的身材也最好的
如今看来,还是踩了雷
人家不是来赏奴的,是来找茬的
眉眼风流的小公子翘着二郎腿,没穿鞋,润白足尖勾着根系着金铃铛的红绳不停晃悠,一副混账二世祖的模样
杨安生得好看,十六岁的年纪,正是雌雄莫辨的时候,眉眼比在场最貌美的胭脂奴也动人三分。这幅混账样子非但不讨人嫌,反而勾得人心里痒痒
李公子也有点心猿意马
他一个底下没根的,自己不行,却最喜欢欣赏这等美色,而在场中人又数杨安家世最显,当下一咬牙,便道:“那行,您候着,我去给您挑两匹身强力壮的恶鬼奴陪您斗斗趣儿
杨安有些兴致缺缺
他其实有点想回家了
面上却不显,风流小公子拿起扇子打了个哈切,只道:“那边抬上来吧
李公子松了口气,击了三下掌,众人随后便听得一阵沉重的铁链声
一胆子小的女娘咽了口唾沫,姿态娇柔地捂住眼睛,有些惊惶:“这恶鬼奴万一发疯怎么办
室内只听得那铁链声响,女娘声音如石子落入湖面,惊起波纹
一块沉重的木箱子被四个身强力壮的杂役抬到室内中央,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李公子用手扫了扫,表情明显有点嫌弃
胭脂奴大多一身红纱,娇嫩肌肤在薄纱迷雾间若隐若现,勾得人心里痒痒
恶鬼奴就没那么讲究了,他是一条狗,看家护院的狗需要穿什么好衣服呢
锁链被打开,还没等开锁,“啪”得一声,两块木板齐飞,那木箱子里就弹出了个人影
高,但是不壮,身上衣物早就变成了破抹布调,一缕一缕的,脏得分不清本来颜色。头发也是乱蓬蓬油腻腻的,遮住了大半面容
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扫视着四周,腰渐渐弯了下来,竟是要进攻的姿势
李公子上前一脚将恶鬼奴踹得下跪,叫骂道:“养不熟的狗东西!屋里都是贵人,你冲撞得起嘛
恶鬼奴呜咽两声,狗似得叫唤,头颅高高昂着,死死盯向李公子
蓬乱发丝之下,是双幽绿狠戾的眼睛
李公子绷着脸,又是一脚
“还不给咱家爬起来,给贵人们表演一个
说罢,又是一只恶鬼奴上场,这次来得又高又壮,脖子上套着链子,爬着上来
他见着同类,原本还算温顺的申请也变得凶光毕露,不断喘着粗气,像只好战的野牛
周围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几个世家小姐拿着扇子掩住鼻尖,语调带了三分厌恶,只道:“一股酸臭气
公子们倒是兴奋起来,皆举着拳道:“快!让他们斗一场
杨安呷了一口酒,只觉索然无味。心里想道,那瘦弱点儿的恶鬼奴,今日怕是要死了
李公子脸上只带了神秘的笑,吩咐人将高壮恶鬼奴的锁链解开
恶鬼得了自由,猛虎似地扑向自己的同类,周围惊叫声不断
下一秒,四周寂静无声
那被踹得下跪的恶鬼奴,身形灵巧一闪,双手似有千斤之力,牢牢钳制住高壮恶鬼奴的肩膀,竟让对方不能再前进一步
微风扫过,瘦弱一点的胭脂奴露出狼一样幽绿的眼睛,如地狱修罗,神色狰狞,张开嘴,尖利的牙齿上还残存着血沫,狠狠咬向了高壮胭脂奴身上最脆弱的脖颈处
大片的血喷涌而出,恶鬼奴原本就脏污的脸更加辨不清本来相貌
一阵锣响,周围皆是赞叹之声,亦有兴奋者朝着那奴丢去酒杯
李公子赶忙回神,忙吩咐人将获胜的奴灌药睡过去,防止恶鬼伤人
“等等
杨安上前拦住了李公子的动作,少年生了双漂亮猫眼,此刻兴奋的闪闪发亮
李公子心里忽然有了些不好地预感,忙道:“杨小公子,这恶鬼早被激了凶性,您
杨安却缓步走到那恶鬼奴身前,抬手想要抚摸那脏污面庞,恶鬼奴凶狠,张嘴欲咬
杨安连忙收手,心中暗叹好一匹漂亮的狼,却转眸对着李公子道:“李公子,我在您府里受伤了
李公子抽抽嘴角,张嘴欲辩驳。却见少年抬足,未着鞋履,瓷白细腻的足底被飞溅在地面酒杯碎片划破,一片鲜血淋漓
少年锦衣华服,似未感觉疼痛,只笑得肆意,一指那又被锁链捆住的恶鬼奴
“这只小玩物送我,便当是李公子的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