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第一次调出了账目本。
屏幕上，详细地写明了每一笔钱的去向与用途。
每名仆从的日工资是三百元，管家五百。每日的生活开销约莫五百。另外，还有奴隶和道具的购买费用等等。
公司预支了九万元的资金，如果成功通过这一个月的试用期，之后这一大笔支出都需要我自己操心。
“通过试用期后的第一个月，一般需要支出多少钱？”
“十五万。”晴川很快回答。
“这么多？”我不可置信。
“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难。之后的交易大都使用公司内部的货币——‘花蜜’，有相应的兑换规则。
“但支出总额只会增不会减。随着您等级的提高和奴隶数量的增多，仆从的数量和工资也应有相应的提升，具体规则会在试用期后交给您。正如您所打算的，一些调教好的奴隶要留下来持续提供收入。那么，这批奴隶的食宿以及前期发展都需要资金投入。
“何况，您在顾大人名下，对您的要求自然更高。”
“更高的要求？”我神色一凛，条件发射地支起了身子。现在一听到“顾大人”三个字，我就如同小孩听说年兽一般惶惶然。我试着回想面试时屏幕里男人的模样，却只能描摹出一个笼统的男性轮廓。那个人，好像没有什么外貌上的特点……
“关于工作任务。”晴川含糊地回答道。
被钱逼到了这里，仍然要为了不离开而想方设法地赚钱。
这是个巨大的兽笼，我既是驯兽的人，也是不敢面对丛林的宠物
“大人们名下的调教师，是相貌好看、身材也好的比较多，还是普通的比较多？”
“抱歉，主人。晴川没有了解过这个信息，如果您需要，可以向蜂巢申请。”
“需要……花蜜？”
“当然，主人。”晴川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大概要多少？”
“只能给您一个估计的数值，最低级别约莫要五十滴花蜜。”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深呼吸两次平复了一下心跳，我转移了注意力。
鼠标滑过，页面跳转……
优，17岁，处子。出身于凉廷一个没落的音乐世家，擅长钢琴。母亲是玻米达人。
“如果我想要奴隶的详细资料，需要多少花蜜？”
“奴隶的资料一般分为三个级别。低级一滴，中级三滴，高级十滴。对于部分特殊的奴隶，也会有特殊的费用标准。”
“不同等级的区别在哪里？”
晴川沉默了几秒，给出了公式化的回复：“在于能利用的价值。”
我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还没有必要知道答案。
或者说，没有资格。
“带我去看看他。”
“是的，主人
瘦弱的少年被绑在椅子上，半长的淡金色头发垂到肩上，遮住了脸。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具被雕刻家厌弃的石像。
一个失败品。
我捏着他的下巴，很轻易地抬起了他的头。
晶蓝色的眼睛。
一片死海。
我突然很好奇他是如何被抓到这里来的。这些奴隶，都是怎么来的。
但我知道还不是时候。
“叫什么名字？”
少年干裂的嘴唇的微微动了动。
“给他水。”
一名仆从上前，将水扑在了他的脸上。只有一小部分落进嘴里。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优。”
几不可察的声音被我的耳朵捕捉到。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带去302号房。给他一瓶水，一块面包。”
少年的双腿完全脱力地垂在地上，被仆从半拖半架地带了出去。破旧的衣服包裹住他的骨架，身上几乎看不到一丁点肉。
简直像一个坏掉的玩偶。
“主人，年幼的孩子更容易调教。”
晴川看出了我的烦躁和不快，出声安慰。
“如果他能活下来的话。”我烦闷地踱了几步，却又感到悲哀和怜悯，“我可不是心理医生。”浇灌一个精神上半死的小男孩，可不是一件让人有把握的差事。
“对了，给301的家伙带个铁项圈。”
“好的。您对奴隶的着装还有什么要求吗？”
“白衬衫。”我眼睛一亮，“裤子你看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