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车里睡得是很不安稳的。甄欲凌晨两点睁眼开始玩手机,两条前任的未读消息。
— 什么时候回的国?
— 睡了吗?
她翻了个白眼把对方拉进黑名单。
又点进姜霖的朋友圈,第一条就是阿里木的风景照,一张戴着墨镜的自拍还有和邵江岸在夕阳下勾肩搭背的照片,两人风姿绰约。
十分钟前发的朋友圈,她点了个赞。
退出朋友圈的时候姜霖已经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怎么还不睡?
甄欲坐了起来,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好饿 看你晚饭都没怎么吃
甄欲是真的饿了,特别想吃炸鸡。
手机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她想了想,发了句要是这里有外卖就好了。
过了3秒,那边的“输入中”消失了。
甄欲对着车顶仰天长叹,这荒漠辽阔,哪来的外卖。
手机突然又“叮”地一声,她低头一看 骑士距离你3分钟。
她发了几个问号过去。
又马上下了床拉下车窗的罩帘,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是什么好吃的?
对方没有回复,直到自己的车门被敲响。她火速理了理头发去开门,入目是穿着黑色背心的姜霖,肌肉流畅优美,提着塑料袋冲她笑。
“您的外卖。”他眨了眨眼。
甄欲伸手去接时感觉他似有若无的蹭过她的手指,她只觉得他肌肤滚烫,小麦色的手臂,看着结实又性感。
晚风徐徐,面对着伫立在荒凉的壁滩一具美好肉体,她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你好烫。”她故作正经。
“噢…我体温确实比常人高。”他耸了耸肩膀,看着在袋子里扒拉的小女人说道,“一些小零食,还有酸奶。”
甄欲激动地拎出一袋萨拉米鸡腿,没有炸鸡,有炸鸡的平替也行啊!
“太感人了。要怎么报答你?”
她凑上前,眼睛亮晶晶的。
姜霖双手抱胸,思考了一阵,就在甄欲心跳如鼓以为他会说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话的时候,他却神秘一笑,绅士地说了句,“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
又道了句晚安便转身离去了。
甄欲坐在床上却没有动袋子里的零食,用力捶了两三下枕头,“嗷呜”了一声倒头睡下。
如此漫漫长夜,她却在5点钟蹭地起身发呆,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被尿憋醒,抓狂地挠了挠鸡窝头,睡懵地给姜霖发了消息却没有得到回复。
只好踌躇着点开邵江岸的微信 早啊,可以用下卫生间吗?{可怜}{可怜 来吧
惜字如金的冷漠。
她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起得这么早,还回的这么快。
她站在房车门前刚要敲门,门先开了。
邵江岸朝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侧身让她上车来。
“阿霖还在睡,小声点。”
她摸黑经过他时闻到淡淡的香气,挺好闻。又朝里面看了看,还是漆黑的,寂静中只听得见均匀的呼吸声。
姜霖睡得很熟。
邵江岸虚掩着门,看着女人鬼鬼祟祟的身形,觉得有点好笑。正要绕过前面的人回去床上,女人却猛地蹲下。
甄欲刚刚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左耳少了一只耳钉!刚刚在自己房车上的时候还有呢!
肯定刚刚是刚刚掉的。
她正往下一蹲去找,邵江岸抬起一条腿往前迈。
臀落,腿落。
她的屁股正正好坐到他小腿。硬肉上开出朵柔软的桃花儿,两瓣儿粉腻的叶片。
两人僵住。
邵江岸不敢动,女人比他想的重,她双腿之间的热度从他隔着睡裤的小腿直冲他脑门。
他用手抵住洗手台,想把脚抽出来,凭空却伸出一只手紧紧扣住他的脚踝,睡裤被往上捋了捋,她腿心贴地更紧。
邵江岸在黑暗里倒抽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嘛??
“别动!”女人听起来有些喘,低低斥他,娇柔又严厉。
方才甄欲在乌漆嘛黑中摸到自己的耳钉,就在某人欲抬起的脚边上,她刚喜出望外要捡起,他却一抬脚,再摸又没有耳钉了。
她恨的不行,她可没有替换的耳钉,耳洞堵了事大!!
这姿势确实尴尬,她也是没办法了嘛。不敢动,怕耳钉又不见了。
一屁股坐在人家腿上,不停调试方位,压着他的腿东磨西磨,磨了一身汗,她终于一阵喜悦。
耳钉找到啦!
终于松开了某人的脚踝,听到有人哑着嗓子低声问了句,“可以起来吗?”
邵江岸的腿又僵又麻,收回了脚站直,女人却摇摇摆摆地直直向他倒来。
甄欲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好像有点低血糖,黑夜里辨不清方向,内心暗叫不好突兀跌进一个香香的怀抱。
她失去重心的时候想的是,邵江岸睡衣的质地不错。
甄欲攥着他的领口“嘤”了一声,感受他胸膛处的鼓点节奏。
身后的姜霖好像翻了个身,布料摩擦悉悉梭梭。
邵江岸不耐烦了,似无奈地将女人扶正,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声点,走的时候自己关门
不管这一趟旅程是如何鸡糟,甄欲秉持着身为美女的使命在8点钟准时起床化妆。
下车时团里大多数人已经坐在营前吃早饭了。
她找到一处空位坐下,面前有包子,粥,小菜,还有奶茶,大饼 毫无食欲。
她是来减肥营了吗?
正这么苦逼地想着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抬头看到姜霖灿烂的笑脸,在太阳底下无比眩目。还有他旁边微微颔首的邵江岸。
“早呀!”她边说边拿出小镜子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几小时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偷看了眼邵江岸的表情,一脸无事发生。
“睡得好吗?”姜霖自然地在她身旁坐下。
“失眠了……”她目光幽怨。
“抱歉,我昨晚都睡了。不去用卫生间吗?”姜霖笑了,早上看到未读消息马上就回了,她却没回复。
“我在柚子那里上过了。”甄欲有些不自然的顺手拿过一个包子。
撒谎了,非常自然的举动,她撇过头看正在喝粥的邵江岸,他吹凉粥的姿势优雅斯文,听到她的回答后微微一顿,眼神凉凉地扫过她。
甄欲瞬间收回目光,咬了一大口包子,最后又在姜霖全程五星级的服务下用完一碗粥。对方劝她再吃,她却吃不下了。
车队在9:30准时出发,甄欲睡了一路,自然忽略了窗外的好山好水,和时不时慢悠悠荡来的牛羊和骆驼。
直到管家一个急刹车匆匆叫醒哈喇子流到一半的她。
“怎么了?”
“到景区啦,下去耍吧!”
“车子好像出故障嘞,我去看看!”管家先下了车。
她这才拿起手机一看,都下午2点了。
不急着下去,她拿着萨拉米啃得起劲,又消灭完一包薯片,窗户被敲响,她一看,姜霖冲她挥手示意。
她摇了摇头,意思是“并不想下来玩”
风景,坐着也能看的嘛。
这么想着,车身突然往下一坠,她和姜霖的视线突然齐平。身后车门打开,管家哀怨的声音传来———“车子….爆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