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包厢隐约传出哭喊声,阮棠脚步一滞,还是推开了门。
入眼的是一桌子的酒瓶,有开了的,也有没开的,张超坐在最里面的位置,面前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杯,他衬衣外套都被打湿了,脸通红地疯狂摇头,嘴里喊着:“喝不下了,真喝不下了,放过我吧
“张总就这点酒量啊?”李粒看他这样乐得不行,又送了杯酒到他嘴边,逼他喝下去。
“姑奶奶,真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张超眼泪都出来了,旁边就坐着个褚江,他跑都不敢跑,生怕对方一个酒瓶砸烂他的脑袋。
阮棠看了一会,走过去问:“喝了多少?”
“不多,才五瓶?”褚江指了指桌上的空酒瓶,也不知道自己数没数对。
“差不多了,走吧。”阮棠把外套扔给褚江,朝还在灌酒的李粒无奈一歪头。
李粒嘻嘻一笑,边说边起身往外走,“不玩了不玩了。”
“阮总,谢谢你饶了我,谢谢啊……”张超已经有点意识不清,踉跄着站起来朝门口喊。
阮棠没回头,出门时跟过来收拾的服务员说:“里面的酒没喝完别让他走,人晕了,就送医院。”
服务员一愣,不知道要不要答应,就见她身后的褚江威胁似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在路过她时轻飘飘说了句:“出了事我担。”
褚江是这里的常客,和他们老板也很熟,所以他的事服务员多多少少听过,于是点了头,关上了那扇包厢门。
走在最前面的李粒也听见了刚才两人的话,脸上却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甚至还伸了个懒腰说:“不够意思啊,没把我算上。”
“功劳算你一份。”阮棠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她,“明天见。”
此时晚霞渐散,残存的橙色光晕挂在天边像是一副未完成的油画,李粒抬头望了一眼,跟他们挥手告别。
回了家,阮棠倒坐在沙发里,觉得自己今天也有点累了。
后跟着进来的褚江换了鞋看到她这样,非要挤在一起坐着,凑近亲了亲她的耳根。
“我去洗澡。”阮棠推了他一把,起身去卧室拿睡衣。
浴室门被关上,没一会儿便有东西落在地上的响声,室内雾气弥漫,水声哗哗,阮棠的背抵在微凉的瓷砖上,腰身被一只大手握着,仰着头同褚江接吻。
头顶花洒的水打在褚江隆起的背肌上,唇间的氧气越发稀少,阮棠蹙起眉,舌头抵着想结束这个吻,但褚江却更深的吸吮她的唇舌,吞咽她口中的津液,像是要把她吃入腹中一般凶狠。
最后还是肩背上被指甲划破的疼痛才让褚江停了下来,他的脑袋垂在阮棠的侧颈,听她急促的喘息声,忍不住又去吻她变得艳丽的唇
阮棠没拒绝,只是一只手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提醒他不要太过用力。
相比于上一次,这次的褚江听话很多,他顺从着阮棠的节奏,一旦感受到她呼吸凌乱急促时,就微微退开一点,唇贴着唇用牙齿细细磨咬她。
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阮棠舒服,褚江松开被自己咬得红得像要滴血的唇,一双如兽捕食时专注到发亮的黑瞳紧紧盯着面前这具身体,即便被这样危险的眼神咬住,被困在他和瓷砖之间的阮棠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扯着他头发的手缓缓放开。
每放开一点,就意味着褚江能更靠近她一点,他埋头把吻落在阮棠的肩膀、锁骨,来到胸前雪白的双乳,那里有一对浅粉的缨果,褚江张开嘴将其中一颗吃入口中,温暖的舌头一下又一下舔着,直到感受着它慢慢变得坚硬起来,如石子一般抵着他的舌,才用牙轻轻啃咬。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胸前传至大脑,阮棠闭着眼轻喘,另一边也被褚江一只手揉搓得染上艳红。
雾气越来越重了,阮棠半眯开眼,身子变得柔软。
吃到差不多,褚江松开嘴,又公平地用唇舌伺候了一下另一颗,这才沿着小腹继续亲下去,阮棠忍不住把手放在他脑袋上,被他抬起一条腿挂在肩膀。
穴口也是浅浅的一层红,褚江伸出舌舔了舔,那层红便附上一层水光,显得更加诱人,他迫不及待将自己高挺的鼻梁埋了进去,想细细品尝里面的甜。
舔开外面阴唇的包裹才找到藏在中间的那颗小豆,褚江从一开始就发现阮棠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这,只要又舔又咬,就能感受到她腿根的颤抖,还能听到渐渐压抑不住的呻吟。
这对他来说,无疑像是媚药,舌头不禁再往深处探,穴里像口温泉一样,轻轻一刺激,就会有小口小口的水涌出来,他喉咙上下一动,便将这水全都吞了下去。
不够,还是不够,褚江突然急躁起来,一只手把挂在他肩上的腿抬得更高,他迫切地想进的更深,但地板有些滑,逐渐失去平衡的阮棠再次抓紧他的头发,警告他:“褚江,放手。”
他怎么可能会放手?
阮棠身子突然大幅度地动了一下,这让褚江猝不及防,牙忘了收力就咬住了那颗变得滚烫的小豆,也是这一瞬间,他听见阮棠的一声惊叫,被迫从那口温泉里出来。
手中的腿也随即落了下去,微微仰起的脸被扇了一巴掌,阮棠那张带着潮红的脸染上怒色,“弄疼我了。”
“对不起,老婆……”褚江不是故意的,他示好地蹭了蹭阮棠的大腿,跪在地上再次用舌舔了舔那颗刚刚被摧残的小豆,这次他很轻、很温柔,还对它吹了吹气。
“可以插进来了。”阮棠的气很快消了,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褚江起身从旁边的洗漱台上拆了个套,几步就又回到阮棠身前,他的肉棒硬得发疼,稍稍抱起她后就缓缓插进了那口温泉。
他的后背在淋水,性器也在淋水,浑身都在湿热的环境里,舒服得褚江抱紧了阮棠,去亲她的嘴角。
上半身亲得轻柔,下半身却不留余力地用力冲撞,交合处的水流、精液、体液变成细密的白沫往下掉,阮棠双腿挂在他腰上,双手费力地攀着他的肩膀承受他的撞击。
紧闭的空间内啪啪声、水声、呻吟、和喂叹声交杂,听起来让人耳红心跳,褚江一手垫在阮棠脑袋后面,怕不小心撞到她,边低声在她耳边喃喃:“老婆,好喜欢你
一场性事能换一夜无梦,清晨阳光照射进来时,褚江从后背抱着阮棠睡得正香,但床头柜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吵了起来。
他烦躁地啧了两声,将怀里人抱得更紧。
没人接,手机却依旧不依不饶响着,褚江只好从被子里伸出手。
“干什么?”
他语气很凶,小助理吓了一大跳:“褚、褚总,已经七点半了。”
小助理也不想打电话的,但他已经在楼下等了快半小时了,还是迟迟没见人下来。
七点半?不还早吗?
褚江这时还没醒,脑子很是迟钝,直到阮棠转过身问:“你是不是要开会?”
我靠!褚江猛地清醒过来,挂了电话就感激地亲了阮棠一口,匆匆忙忙刷了牙换了衣服就往外走,还不忘说:“老婆,我上班去了,记得想我!”
他走后,阮棠又睡了个回笼觉,九点的时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今天不用去公司,要去见学校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