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寰昱懵了很久。最后他的脸也腾腾烧起来，他小声说：“小时候，不是看过了？”
“那都是一两年前的事了，而且我当时根本就没想着看那里呀？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你快给我看看，我好奇。”
见弟弟还是磨磨蹭蹭，寰音气道：“我也会给你看的。”说着就起身，开始扒拉周寰昱的裤子。周寰昱还紧紧捏着裤腰呢，活像一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他的视线忍不住往姐姐胸口飞去，姐姐的睡衣领口有些紧，尽管她俯着身子，那小圆领口也只睡下两指高度，看不进更深处去了。
他其实……也确实想看，为什么姐姐的胸口会多出那两个小尖尖，哪怕曾经在浴室看过了，可隔得那样远，他也没看个分明，只觉得可爱极了。现在又过了一年多了，姐姐那小尖尖似乎更挺翘了些……每次顶着衣衫，就令他面红耳赤。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便羞愧不已，就好像自己和班上那些偷看女生的男生没什么两样。
但如果是交换的吧……那应该也不算是做坏事。
这么想着，他指尖松了松，“姐姐，你看吧。”
他的力道一松，寰音便把他的睡裤连同底裤一同扯了下来。寰昱闭上了眼睛。
他等了很久，心中忐忑，好半天没等到姐姐开口，他终于睁开眼。
只见姐姐盘腿坐在床边，歪着头，一脸好奇。
他心中发紧。不自在地动了动腿，不知为何，在姐姐那好奇的目光下，他想把腿并拢起来，把自己的东西遮挡起来。
他不知道女孩子的生理构造，但直觉上这用来尿尿的东西是很丑的。
这时，寰音说：“好奇怪，你的这么小。和漫画书上根本不一样。”
周寰昱愣了一愣，而后脸色爆红，他连忙喊道：“我才13岁！”
他才不像姐姐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哪怕不参与男生们私底下的讨论，他光听着也能听懂了，存在于男生圈子里的那条鄙视链在他还未发育之际就烙在他脑海里！
如若不是他在学校孤僻寡言，那些男生在上厕所也会拉着他“比比大小”的，他知道，那玩意太小就会被笑话，如果“够大”，才会有女人喜欢。
整个年级最大的那个是个特别会打篮球的男生，四班的，长得又高又壮。以前周寰昱从没想着羡慕过人家，可在姐姐那又纳闷又惊叹的语气里，他竟开始希望，自己也能像那人一样高高的，壮壮的，甚至……大大的。
他一个挺身，连忙把自己裤子拉上了。他坐在床边，低垂着头，久久地不说话，他的自尊心被伤害到了。但他更害怕姐姐嫌弃他，觉得他没有“男子气概”。他攥着自己的床单，脸羞红一片。
但很快，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以为姐姐要去写作业了，但这时，他的小臂被扯了扯。
“喂，低着头干什么？你还要不要看啦？”
周寰昱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去。紧接着，他微微瞪大了眼睛，刚刚开始发育的小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这一刻，他的世界好像被封进一个牛皮鼓里，这个鼓里只有他和姐姐两个人，富有节律的鼓点重重地敲击着，连他的胸膛都被震动了。
而在这个鼓声隆隆的世界里，他和姐姐赤裸相对，就像13年前他们相拥着在同一个子宫，世界上再不会有人可以比他们之间更加赤诚。这样的念头伴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冲动，给了他很玄妙的感觉，他似乎找回了胚胎时期关于姐姐身体的记忆，但他们都和那时不一样了。
他的身体在变得丑陋，他的下体颜色比小时候深了一些，还有一些小毛毛在不断地长出来，可是姐姐的身体却变得越来越美，他有些着迷又有些害羞地看着姐姐胸口的软绵绵又挺翘翘的小丘……这是姐姐的……奶子，和他硬邦邦的胸膛完全不一样……
然而，他的姐姐却没有只到这一步，他眼瞧着姐姐把睡衣甩在一边，而后人跪坐起来，微微抬起一条腿，便飞快把内裤脱掉了，这一刹那，周寰昱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感觉自己的灵魂突然之间被什么死死攥住了，一股热血涌上头。
耳畔抵达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幻觉中竟产生了回音，寰音的嘴巴一张一合，在说：“来而不往非礼也。给你看啦！”
时间似乎变慢了，姐姐的每一个动作都变成了一帧一帧的，他被掠夺了呼吸，被定格了眼球，被握住了心脏，他见着姐姐一厘米一厘米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笃笃笃——”敲门声陡然响起，那口密闭的打鼓瞬间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外面的世界灌了进来。
门把被按下的那一刻，寰音脸色巨变，连忙并拢了双腿，一把将内裤与睡衣套上——她从来没这么快地穿衣过。
寰昱整个人也从一种幻梦中清醒过来，他脸色同样微微泛白——
母亲走进了。
傅月走了进来，拧眉道：“你们俩干嘛呢？寰音怎么坐在弟弟床上？”
说着走过来，拽起寰音的胳膊，瞅瞅儿子又瞅瞅闺女，拍了下寰音的后脑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许欺负弟弟。”一双儿女的秉性她自然再熟悉不过，照以往的经历，她直觉便是女儿又撺掇儿子做坏事了，在她的猜测里是撺掇弟弟一块儿去镇上新开的网吧，或者叫弟弟帮她写作业，又或者去扎哪个她看不顺眼的男孩的自行车胎。无非是这些坏事儿。
可这个时间节点里的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就在刚刚的几分钟时间里，让她无比骄傲的一双儿女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
也许就是她多敲了那几声门，也许是她忙着晾完衣服，她就这么晚了一秒钟，错过了那乱伦种子种下的那一幕。没有将之扼杀在一对少年性启蒙之初。
等到一年又一年过去，在她还以为现在的孩子如她那个年代一样拘谨、保守、单纯的年纪里，这对姐弟俩的亲密比娘胎里更甚，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