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万籁俱寂，只听得见清浅的呼吸声
裴韫玉低头，只见裴苡睡得很安详
他轻轻地揽住她的背，把她放平躺着，这样坐着睡一晚第二天肯定会难受
还好，裴苡并没有醒。很顺利地躺下了，只是——手还牢牢拽住他的胳膊，裴韫玉也不得不因她的动作弯下身子
他稍微有点动作，裴苡便露出快要哭的表情，抱得更紧
她第一次喝醉酒，好不容易睡过去，裴韫玉怎么舍得再吵醒她
他只好和裴苡一起躺下，躺在同一张床上
床单是他和裴苡一起去超市选的，整体是淡粉色，点缀着白色的小花，样式简单，裴苡却很喜欢这种粉嫩的东西
裴苡房间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是他俩一起挑选的。书桌上铺着粉白碎花的桌布，没有一丝褶皱，整整齐齐地贴在桌面上。书本包着书皮被放在靠近墙面的桌角处，笔筒里面放着几支印着大耳狗的笔，橘猫样式的小台灯没有一丝灰尘，应当是主人经常擦拭、使用
书立上被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一句话还附上了了一张笑脸——“^v^万事胜意
书立左侧放着一张相框，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裴母端庄大方，裴父不怒自威，看面相便是个十分正直的人，兄妹俩拉着手，洋溢着天真而无忧的笑容
墙壁上用胶带贴着《夏目友人帐》的画报，身着白色衬衣的夏目贵志用手半遮住眼睛，温柔地笑着
书包放置在一旁的椅子上，拉链上挂着一个小小的、有些旧的圣诞老人玩偶。玩偶傻乎乎地笑着，脸上浓重的腮红带着几分喜感
枕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尖，像洗发水的味道，又不完全是，还掺杂着其他特殊的气息。不腻，反而让人有些上瘾
这是一个独属于女孩的房间，充满了生活气息
单人床，裴苡一个人躺下刚刚好，还能留出空余的部分。但两个人躺在一起时，这张床就显得尤为狭窄、拥挤
床只有一米八，他的腿没办法伸展，只能半曲膝，还要避免和妹妹挨得太近
可床只有这么点宽，任他如何小心，他还是必不可免地会触碰到裴苡的身体
兴许是他躺在身边，裴苡感到了莫名的安心，身体也不由得放松了，随意舒展着。平躺的身子突然侧过来，像只小狗一样闻了闻他的脸，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后，脸凑得更近，鼻尖抵着他的侧脸，依赖地蹭了蹭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他只需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淡粉色唇瓣的柔软
她的手也不安分，一会儿搭在他的小腹一会儿环住他的颈部，似乎是把他当成了人形玩偶，任她搓扁揉圆
他一退再退，裴苡却变本加厉，纤细匀称的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不时蹭弄着，划过不知名的部位，引起一阵颤栗
退无可退，他只好控制大脑不去感受、思考被裴苡触碰过部位的异样
可在裴苡无意间碰到他下身，甚至把它当做玩具捏了两下时，那处陡然变得滚烫坚硬，他就知道这是他没办法控制的局面了
淡粉色的肉棒充血挺立，颜色较柱身略深的龟头吐出透明的前精，一抖一抖，为身边的女孩兴奋着，似乎是在期待能再次被女孩柔软的手包裹抚慰
裴韫玉心里乱成一团，有震惊、不知所措、愧疚、害怕
甚至还有一丝他自己察觉不到的畅快，在意识深处他似乎并不意外这个反应，只是还没等他细想
作为哥哥和实际上的监护人（名义上的监护人是爷爷奶奶）责任和社会规定的伦理道德便冲垮了他
他怎么能对他的妹妹产生生理反应
何况……还是在她毫无防备极其信任他的情况下
他该怎么面对清醒着的裴苡，难道要告诉她：她哥跟她躺在一起时，居然会对她勃起
他怎么能产生这种无耻又下流的生理反应啊……他们可是亲兄妹
他是她哥啊
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办，让他更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裴苡的手又覆在了硬挺灼热的肉棒上，来回轻柔地摩挲着鼓起的部位，末了还捏了捏龟头
裴韫玉脑中仿佛过了电一样，失去了任何思考。强烈的快感刺激得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想主动把硬得发疼的性器放进裴苡手心里，让她好好揉揉
这跟自慰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双手骨肉匀称，如水葱般娇嫩。手心绵软，好似一团温热的水，能容纳万千，同时勾起他心里暗藏的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在此刻失去了应有的理智和判断，只剩下原始的野性与渴望，大脑和身体一同如脱缰的野马恣意狂奔，挣脱寻常束缚和枷锁，彻底沉醉在肉欲的狂欢中
裴韫玉轻轻喘息着，肉棒在手心中跳动，正要忍不住射精时。裴苡又停了下来，收回手，安安分分地放在身侧
呼吸声均匀，显然还在熟睡
裴韫玉骤然清醒，出了一身冷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那些旖旎的想法一刹那消散殆尽，下身欲望还未消解
他望着天花板，睁眼直至天明
八点了，裴苡躺在身侧翻来覆去，似乎是醒了
裴韫玉试探性地喊了声“苡苡
“嗯……怎么了。”裴苡揉揉眼睛，正打算睁眼
只听见裴韫玉开口道：“没什么，你继续睡吧，今天周末。”把放置在一旁的毯子搭在她膝盖上，之后又同裴苡商量能不能松开手让他去洗漱
裴苡闻言，乖乖放开他的手臂。缓缓睁开眼，只见裴韫玉几乎是以逃的速度离开了房间，但也没忘了带上门
这就导致，客厅里奶奶和他的对话裴苡只模糊地听到了几个词，猜了半天没
裴奶奶年纪也不小了，去年刚过六十岁大寿。老年人觉少，睡眠也浅，六点多她就醒了
正巧裴苡兄妹俩都在家，看他们俩房门都紧闭着，老人家也没去打扰，便做好了早饭放在锅里温着
她自己则慢悠悠地吃完早饭，换上衣服打算去小区健身器材处找好姐妹唠唠家常
听到门锁扣上的声音，裴韫玉才走出裴苡的房间
谁知道门又开了，钥匙插上锁孔发出细微的响声，裴奶奶折而复返
她一边把钥匙放进包的内衬里，一边碎碎念着：“唉，我这个记性怎么得了哟！我就说出门的时候感觉忘带了什么东西
裴韫玉此时还站在房门外，转眼间脸上的些许慌乱消失，眉目含笑望向裴奶奶，没等她开口问，他便出声提醒：“奶奶，水杯放在厨房的桌子上
说完他径直地走向自己的房间，打开抽屉，拿出一板润喉糖，又拿下挂在门背的雨伞
裴奶奶以前是老师，但凡是老师免不了有些喉鼻方面的病症，粉笔灰吸多了鼻炎、咽喉炎自然而然就来了
“哎，还是韫玉记性好。”裴奶奶打开杯子，将热水注入杯中，接着说，“我今天是打算去接你闻家奶奶，就是以前跟我们住一起的邻居。她儿子也在市里买了房子，就是我们小区旁边新开的楼盘。好几年没见到她了，遇到个熟人也能说得上几分知心话
闻言，裴韫玉也没有劝她，只是把雨伞递给了她，嘱咐道：“奶奶，今天天气预报说十点钟有中雨。如果下雨了，你记得打电话给我，站在原地别动，我去接你
“哎，还是韫玉细心，知道咯，你别担心我。”裴奶奶笑吟吟地冲他挥挥手，离开了
裴韫玉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一片寂静。他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淡去，一双深邃的眼睛黑沉沉的，看不透在想什么，与平时温和有礼的他判若两人
他快速洗漱好，换好衣服离开了家
裴韫玉离开后，裴苡也没了困意，索性起床
宿醉后的大脑晕乎乎的，直到她站在镜子前，才发现昨晚没有没有换衣服
她脱下衣服，除了腿心有些湿，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黏腻难受，也没有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