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我的双面情人(师生/先做后爱) > ch5 烟灰色的眼眸里全是委屈和占有欲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个词——一炮双响。
真行啊,冯渺渺。
我都由衷佩服自己。
我把牛奶扔给戴斯年:“今天算了吧,下次再说。”
戴斯年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表情凝重的陈衍之。他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却表现出良好的炮友修养,没有把好奇说出口,只是把牛奶又塞回我怀里:“等我回来。”
这是什么勇士屠龙告别公主的台词!
我被麻了一下,目送戴斯年开车离开后,看向陈衍之。
九月的夏末依然潮热,蝉鸣聒噪地掩盖了已经上课的校园。日光下陈衍之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额上是一层薄汗。
男生就这样倔强地跟了我一路
“你说你还在读外国语文学的研究生,”陈衍之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牛奶,“我去外国语大学找过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想找到你,然后问你,那天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是不是没看到我留的纸条,早餐吃了没有,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陈衍之的每一句猜想都让我心脏猛地收缩一下。
“我好想你,”他额头上的汗落在眼睫上,忽闪忽闪的,“你刚才进教室的那一刹那,我高兴又难过。高兴地是又和你重逢了,难过的是你骗了我。”
夏末的风从南向北,把陈衍之的热息都鼓嘭嘭地吹到我脸上
刹那间,我被陈衍之拉住,往怀里带去。
我猝不及防地跌在他的胸膛,男生笼罩下来的荷尔蒙,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攉住我所有的感官。
这是在人来人往的最少的北1门,陈衍之的胳膊在我腰间用力,我被他半拖半抱到一颗柏树和墙壁之间,粗壮的树木完全挡住了外界所有的视线。
在这一系列操作下,我还没反应过来,陈衍之的吻就落下来了。
这是一个不容分说的吻,他一回生二回熟地撬开我的齿关,舌头在口腔细腻的内壁里舔舐过。
我难耐地漏出一两声破碎的呜咽,陈衍之的吻更凶了,他的舌头又烫又用力,在我口中抽插,仿佛是另一种湿哒哒的交合。我被羞耻得涨红了脸,推了推他,却被他在怀里扣得更紧,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着他,耻骨相抵。
陈衍之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烟灰色的眼眸里全是委屈和占有欲。在我腰间的手掌轻轻摩挲,他用喑哑的声线第三次说出了那句话:“我好想你,渺渺。”
知道我骗了他,知道我不告而别。
可是还是抵不住汹涌而来的想念和再见的欣喜
陈衍之身上的荷尔蒙把我迷得晕头转向,甚至有一瞬想像个瘾君子一样贴上他脖颈的动脉再嗅一大口我被自己想法吓了一跳。
陈衍之似乎察觉到我的沉迷,松了几分力道,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我的,轻声道:“我们恋爱好不好?”
恋爱好不好?
一个只是打了一个炮的男生?我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冷笑。
这可不是什么校园偶像剧的剧本,我清理了一番视觉和嗅觉,撇开他的手,正色道:“你想多了。”
陈衍之的眼睛眨得缓慢,他的手顺着我的腰际滑下去,最后抓住了T恤的边缘。他的目光逡巡过我的脸,试图抓回之前的一些情迷意乱。
他失败了。
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刚刚大二的学生,比我小了五六岁。我不想再说更残忍的话,但是我又清楚地明白,如果不说彻底,只能把事情变得更糟糕。
“就是最普通的”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那个男的,也不过是我露水情缘中的一个。你现在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
陈衍之的眼眶渐渐翻红。
“陈衍之,如果当初知道你是我的学生,我压根不会去迈出那一步。我不想把私生活和工作搅在一起,我相信你也不想,”我把语气调整得像是上课一样,试图用成年人的逻辑说服他,“我们不能这么乱来,到此为止了,好吗?”
陈衍之垂下头,刘海遮住眉毛,脸庞藏在树下错落的光影中
“好。”
长久的沉默后,他回答道。好像是某种受伤的小兽轻声地嘶吼,明明虚弱又喑哑。
我没想到他的妥协来得这么快,三十多度的天气,我脸上被烤得发烫,身体却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晚上张楚涵找我吃饭,我们约了一家韩餐店。
烤肉在石板上“滋滋”冒油,店员敏捷地用芝士缠绕上排骨,店里放着脸红的思春期的小甜歌。
“发什么愣啊,”张楚涵夹了一块芝士排骨到我碗里,“你有听我说话吗?”
“啊?”我回过神,“你公司怎么了啊?”
张楚涵眉毛拧起来,冲我襟鼻子:“我说这个店的服务员找的都挺好看的!”
我扯了扯嘴角,嚼着排骨。
“不过要说好看啊,还是上次在酒吧那个弹吉他的好看。”
张楚涵滔滔不绝道:“我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我那个大客户的弟弟,亲弟弟诶!一点都不像,那个大客户我跟你说过吧,陈总,长得比较英气。他弟弟估计像妈妈了,男生女相,很绝啊。”
我含含糊糊地“嗯”了两句。
张楚涵不依不饶道:“你不会忘了吧,就上次那个小黄鹂鸟?”
“你最近工作还顺心吗?”
我憋了一句很长辈式的问话,想极力打岔跳过这个话题。
张楚涵叹了口气:“接了个很费劲的case,难度不亚于给非洲人淘宝直销电热毯。哎,这个都算了,你知道我们公司的春季大秀是重头戏,不过小陈总他们似乎有意改变合作,总监最近就是紧张得一触即发。”
我接过张楚涵递过来的名片。
陈朝羽。
连名字都一点都不像兄弟好吧……
我腹诽道,名片上的名头倒是不小
“说起来后面去了几次我还遇到过小黄鹂鸟呢,不过小陈总不让他唱了,说是club唱民谣不合适,他就一个人在吧台边坐着。后来小陈总说是他弟弟好像在等个人?酒吧能等来什么好人啊,多半是个魔头。”
张楚涵一溜吐槽完,仿佛终于舒服了点,干了一杯啤酒。
我筷子上夹的泡菜掉了。
真烦。
以前我不是这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开始变得心软了
读大学的时候我在约炮APP上约了一个比我大七八岁的男人,他和那些满脑子只有肉体之欢的男人有点区别。男人和我聊我在文学赏析课学的屠格涅夫,给我读黑塞的浪漫主义诗歌。他说喜欢听我说话,喜欢我身上随心所欲的部分。
男人也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第三次约会之后,我开始回绝男人想要继续深入的意愿。
男人哀求我,用割腕威胁我。
我为他的自杀报了警,顺手也删除了联系方式。
不知道现在他是否还活在世上,但我问心无愧。我就是这样的人,风月场上的关系,哪怕有人为我去死,我也不会掉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