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姜舒良膝盖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被一位客人传染了感冒,引起头疼病发作,吃了一片安眠药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直至床头柜的座机响起,将她吵醒
总有一天,要把电话线拔了
姜舒良接起电话前,咬牙想道
电话是从银河城打来的,听筒里传来夜场经理的声音,温柔地问候道:“姜小姐,身体好些了吗
“我请了三天假,周经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是的,当然,我知道。”那周姓经理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弯腰拉着个笑脸,说道,“是这样的,有位姓王的客人,想见你
夜场办公室窗外,一群要上台表演脱衣舞的舞娘匆匆经过,看见周经理身边站了个染着黄头,双手插兜,穿着一双人字拖的男人
以为男人是来银河城应聘的,脱衣舞娘们笑称银河城打工的门槛,现在是越来越低了
姜舒良恼火地说了句不见,周经理手中的电话听筒就被王摘阳抢过,对就要挂电话的姜舒良说道:“我拿到你的项链了,你在哪儿了,我拿给你
一听到王摘阳的声音,姜舒良态度好转,忍受凸凸跳着发疼的脑袋,说道:“原来是王先生你啊,项链交给周经理就行,谢谢你了
“我不想交给他,我就想交给你,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现在来见我,要么我现在来见你
“王先生……”姜舒良嘴上露出假笑,但对方根本不听她说下去,直接把电话挂了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音,姜舒良砸下了听筒
这人,犯什么轴,把金项链交给周大河不就完了
姜舒良呼出一口气,手抓紧在床单上,忍了忍,还是起床换衣
她坐在梳妆镜前,用粉底将那副憔悴的病容掩盖住,往起干壳的嘴唇涂上厚厚的润唇膏,最后往饱满的嘴唇上,勾上了艳丽的口红
船夫见姜舒良上船要去隔壁岛的银河城,划着船桨道:“小姜,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还要去那边
“老姜,病了根本不算事,做我们这行的,人就是死了,只要客人有需要,都会从坟里挖出尸体,趁热搞一下
姜舒良站在船头,看着夜色中那栋发亮的银河城
真是如其名,银河城,如银河闪亮,璀璨不已,华丽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脏到令人发指的内心
大门外不断迎来送往,另一侧的码头船艇就没歇过,客人来来往往
上了岸,姜舒良细腰肉臀轻摆,走进了银河城
伴随灿烂灯光,美人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任周围再好看的女人,因她出现都失了光彩
她如一株盛情开放的红牡丹,国色天香艳压了所有人
从事这一行的女人,在男人多的场合,绝不会穿宽松的衣物
含蓄点的,会穿紧身衣物,凸出大胸翘屁,专门勾男人裤裆里的那坨东西发馋
不含蓄的,索性露乳沟露大腿,凡是能引起男人冲动的部位,不会遮遮掩掩
本质就是在‘卖肉’,想把‘肉’卖出去,让男人花钱消费,身体就是一件商品,小姐们多在身体外形下功夫,打扮的一个比一个妖艳
姜舒良的脸有点圆,她是甜美娃娃脸,显年龄小,一笑起来还有虎牙,她知道自己不适合走性感风,把大半个胸露外面
她不屑于与银河城那些普通小姐们抢客,她把自己规矩地套在衣服里,在银河城穿的最多就是旗袍
旗袍妙,紧身,多一指都塞不进去,脖子锁骨手臂一概不露,那张东方面孔一穿上旗袍,别有一番风韵,走起路来,腰与臀盈盈一动,风情万种
旗袍就是姜舒良的战服,几乎每次穿旗袍见客,准把对方勾得魂都飞了,百分百拿下
姜舒良的旗袍一概是老师傅亲手为她量体裁衣,做了一衣柜的旗袍,没有几百件,也有上百件,春夏秋冬款都有
今晚见王摘阳,姜舒良穿上一件深红色手工刺绣无袖旗袍,裙摆长度到脚踝却不累赘,平日里披散的长发别在脑后挽成了一个髻
姜舒良去了夜场办公室,但被告知王摘阳去了银河城五楼
“五楼?他看脱衣舞去了?”姜舒良眉头一皱
这人来银河城,到底是来找自己还项链,还是来银河城看脱衣舞娘的
银河城五楼是著名的脱衣舞表演,脱衣舞门票五百元一场秀,奔放的舞娘们在表演途中,会随机挑选台下一名男客人,邀请在台上做爱
姜舒良想着,王摘阳这个连樱桃都从逼里吸不出的弱鸡,要是被选上台,当着台下几十双眼睛,要他和舞娘做爱,他这个没见识的混混,准被吓到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