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眼底略过一丝冷光,随即将手伸到腰后,极为熟稔的系好肚兜系带。
身前那人已呵笑一声,也不知是嘲讽她不自量力,还是笑她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有心思操心自己的身子是否暴露人前。
可男人向来便是猜不到女人心思的,若是能猜得到,此刻他便决计不会将这声冷嘲笑出声来。
因为下一瞬,阿铭已疾步上前,在他抬掌要劈来的瞬间,她却是轻巧的偏头避开他的掌风,随即如鬼魅影般倏然窜到他的身上,两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
有如兰气息喷洒在耳畔,少女柔弱无骨的身子便这样攀附在他身上,温热的体温隔着一条细软肚兜直往小腹熨烫而去。
他眉头微蹙一下,随即又松开了,笑着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原先他在言语上跳动这个小姑娘,不过是见她初出茅庐便口气不小,存心想教训教训她。
可这会两人身子贴在一处了,小腹里的灼热便如同寻着火舌的冰雕,一软一化,便要往这火里栽去。
如此一来,倒是印证了方才他说的那句话,女人的优势,便是男人的天敌。
阿铭乖顺的伏在他怀里,穿着白色亵裤的双腿随着他走路的动作往他腰上蹭去。
指尖亦是从肩头滑到胸下两寸,缓缓摩挲着肌理分明的小腹,一双樱唇微吐,说出一句叫男子险些踉跄的话来。
“还未亲热便猴急脱姑娘的衣裳,天志门的人难道都是连妓楼都不曾逛过的童男子?一点床笫趣味都不懂
那男子一直抱着她到火堆旁才盘腿坐下了,两手箍着的她的身子往怀中一按,挑着阿铭的下颌令她直视自己,见她凤眼微挑,方才还凌厉万分的小姑娘,眨眼变作一条妖媚的狐,一颦一笑,皆以风情幻化。
他忍不住便笑问道:“你小小年纪,难不成还擅长这事?”
阿铭心中一黯,眼底却笑意更甚,两手攀住了他的肩头让自己坐起身来,抬眸的时候,正好直视入男子如夜色沉渊的眼底。
随即,她倏然探手,在男子眼底有冷光一闪而过,握在她腰间的手掌便要使力的时候,那柔弱无骨的手掌却轻飘飘落在他的面颊,拍一拍,又捉住了他的耳垂捏揉着。
“我擅长不擅长,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阿铭便变换了动作,双腿盘在他腰上坐在他怀里,身子向下一压,便将比自己身形高出了一个头的男子压在身下。
那男子两手始终都扶在她的腰上,乍一瞧像是护着她不叫跌下去,可手心有内力暗涌,指尖点在她腰间穴位上,只要她稍有异动,便会被顷刻压制,不死也得成了瘫子。
阿铭心中暗想这男子倒是心眼多,美色在前还能时刻保持警觉,怪不得能把武功练到这个地步。
她这一身武艺与碧玉镯,都是由巨子亲自所赐,宵金楼五年一刻都不曾放松过练功,自问虽比不得当今武学大家,可用来行走江湖也是甚少有敌手的。
没想到,竟是在这个男子手下连三招都走不过。
一时怔讼,手下便忘记了动作。
被她压着的男子不满的往上挺了挺腰身,开口道:“还不快动?想不想要玉环了?”
如今玉环二字便是阿铭的死穴,她当即回过神来,暗中咬了咬后牙,骂一声无耻。
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勾人的笑意,两手按住了男人胸前两粒红珠拧着,朝他嗔一眼,下身已隔着亵裤摇晃起来。
幅度虽小,可每一下都抵着男子的耻根,中间又有两条亵裤作缓冲,锦绸的料子穿在身上滑利贴合,可眼下却倒是更像闺房性趣,贴着大腿的料子滑溜溜摩过腿心,每一寸布料都随着她微微起伏着的动作忽而包裹住下身胀大的巨龙,忽而又骤然抽离,裹挟出一阵瘙痒难捱的欲望来。
阿铭百忙之中抽空回想曾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那些花了大把金银想要在宵金楼度春宵的客人,莫不是本着要玩够本的心思使出浑身劲的折腾她,好无怜惜之意。
后面遇到的段昊虽与妻子举案齐眉,可从未在妻子身上享受到过真正的鱼水之欢,到她身下也只有神志涣散着任由她搓圆捏扁自顾享受,小猎户是怜惜她的,可他却又因太过怜惜,不免束手束脚。
如此想来,无论是真心喜爱她的,还是拿她当物件儿来玩的,都从未能叫她当真舒心痛快过。
可眼下看似被她压制的男子却又截然不同,冷峻双眼中早有赤红的欲望窜起,可却又能拼命遏制着,只静静望着她,好似反控掌心的猎物,只等着她还能使出怎样的招数来搏他欢心。
阿铭轻咬下唇,忽的俯身下来利落的抬臀,将两人亵裤扯至膝头,有亵裤阻拦双腿,反倒更叫她有了掌控的征服欲望,余光朝他脸上瞥一眼后,微抬双腿,将早水渍黏腻的腿心直直撞进他小腹下昂扬的巨龙。
许是这力道与角度太过直接,巨龙一蹴而就直达莲心,二人俱是闷哼出声,那虚虚拢在她腰上的双手猛地攥紧,按着她无法再上下动弹。
阿铭咬唇忍过初入时候的不适与胀痛,想要抬身舒缓,忽的眼前景致一阵颠倒,那扶着自己腰身的手不知何时竟是滑到背上,按着她往怀中一带,身下的人随即翻身而上,两条重千斤的腿便横在她身上,将她压的险些一口气梗在喉头。
再一挣动,黑衣人——此刻已是赤身裸体的天志门人,已右手捉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左手利钳一般钳着她下颌,逼她抬头瞬间,冷而薄的双唇便舔在她的嘴角。
舔完还咂了咂嘴,似是味道很好的样子,眼中竟有片刻笑意一闪而过,阿铭再要看清,他已闭了眼再度吻了上来。
这次却并非浅尝辄止,他的唇舌犹如剑鞘之上霸道飞扬的蛟龙,喷着毒液的舌尖誓要撬开她的唇舌往里深去。
阿铭被这忽然而来的霸道吻的有些嘴角发麻,胸口几经起伏便悄悄松了咬紧的贝齿,任由他长驱直入,以舌为剑在她唇中窄小的天地翻出凌厉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