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Deeply人声鼎沸，群魔乱舞。季悦和余曼坐在吧台上，一人点了一杯玛格丽特。
余曼跟对面座刚一起热舞完的帅哥抛了个眉眼，转过头兴奋地说：“诶，我上次去香榭汇遇到个03年的小帅哥，跟刚才那小哥哥长挺像，不过比他帅多了。说话细声细气的，一口一个姐姐。都快把我按湿了。”
香榭汇是玖安市最顶级的spa会所，开在城外的山脚下，拥有天然的温泉池，和顶尖的按摩技师团队。最有名的是他们的按摩项目，祖传的中医按摩手法，传言只要去按过一次，整个人通经活骨
“我上次勾搭那男的送了我好几折扣券，我转一张给你，你去试试。”余曼兴致勃勃地打开微信，把香榭汇的公众号推给季悦，“好像是34号，姓李。”
手机弹出一条消息，季悦点开余曼推给她的公众号，随口问：“正规吗，正规我不去。”
“还正规你不去，你就过嘴瘾吧，干过啥不正规的事啊。”余曼撇了她一眼，吐完槽继续说，“人大品牌，不正规早就被端了。不过我听说有些富婆会要了联系方式私下联系。你可以试试，虽然包养不起，但你这外在条件，就算是鸭子，倒贴钱也巴不得给你。“
说完上下打量了一遍季悦的身材，视线定格在她的胸上。
余曼“啧”了一声，伸手替季悦解开了最上面的一个扣子。上半个胸脯像是憋坏了一样，弹了一下，尽情展示自己的饱满。
余曼吐槽：“你这扣子都扣到顶了，我都替你胸挤得慌。抹胸都穿了，差这颗扣子不成。”
季悦长得漂亮，巴掌大的脸，弯眉下是双明亮魅惑的眼，鼻梁高挺秀气，兴致好的时候，樱唇似勾非勾的，天然带了点妖气。
吧台的酒保本来就时不时地偷看她一眼，突然看到解胸扣这一幕，更是眼睛都看呆了。
余曼抬头白了酒保一眼：”再看我戳你眼了啊。“
季悦今天穿了一件特别紧身的牛仔抹胸短衣，显得腰贼细，前面一排金属纽扣，后背几乎全裸，只两段手指粗的绑带系着，性感又朋克。
她撩了撩头发，自信地回道：“姐不需要胸器也能艳压群芳好吗。”
余曼笑了笑，抿了一口酒，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最近林卓凯联系你了么。”
“每天打电话。”
“不是，你还没跟他摊牌啊？小三都逼宫了你还能忍。”余曼愤愤道。
“我就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算了，他在外面彩旗飘飘，还指望家里的红旗不倒，做什么阳间大美梦呢。”
“对，他不是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吗，咱就跟他演。该玩玩儿，送他108顶绿帽子戴死他顶？集满梁山好汉呢？”季悦觉得好笑，笑完又正色道，“这手肯定是要分的。但是他让我吃了苍蝇，我就要让他吃屎。”
“对，姐们儿支持你。香榭汇那34号就不错。”余曼开始口无遮拦。
“去你的。”季悦笑着轻推了她一下回到台上，开始新一轮打碟。余曼拉着季悦跑进舞池跳舞。
二楼包间，玻璃墙挡住了躁动的音乐，没挡住绝佳的视野。谭野倚在沙发上俯视自己的场子。
他的目光锁定在那个舞池中最耀眼的女孩儿身上。
她裸露着香肩，海藻般的长发扫在背部，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跳得很嗨，畅快地扭动着身体，尽显完美的曲线。每一个动作都贴合律动，如流水般流畅又灵动。
胸前的雪白随着跳跃抖动起伏，一条深沟惹人探索。
初次见她，她还是穿着舞裙的白天鹅，今天则像是个妩媚的妖女。
每一面都勾人。
四周的男人无不侧目，眼神都往她身上瞟，有不识好歹的人贴着她跳了起来。她倒是也大大方方跟人对舞，保持着不算越矩的暧昧距离，撩得人更是失了神志。
真浪。
他眸色一暗，喉结上下一滚，欲火往下腹涌去。
季悦跳完一曲，回到吧台，摸出手机，好几个未接电话和微信语音。她把语音转成文字，林卓凯问她在哪儿，在干什么，睡了么，没睡的话回他电话。
问题多到让人窒息。
平时林卓凯不会这么晚联系她。他在国外，他们有时差，日夜不同频。他宁愿自己晚睡给她讲电话也舍不得太晚打扰她。
季悦跟余曼打了声招呼，出去给林卓凯回电话。
推开酒吧的门，好像从一个世界走到了另一个世界。喧嚣都关在了门后，凌晨的街上冷清寂寥。
酒吧对面是玖安市的地标，滨江。一条江隔开城东城西。城市灯火倒映在江面，颇有繁星闪烁的意思。
季悦穿过马路，走到临江街道停下，背靠在护栏上，拨通了林卓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