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的前几年中,江皖也曾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深夜里幻想和苏枕玉重逢时的场景,或许会难堪,会尴尬,会无地自容,但绝不会是如现在一般,又被苏枕玉压在沙发上亲的快要喘不过气
他的吻还是如之前霸道,不容她拒绝,不给人喘息的机会,把控着所有节奏
江皖大脑缺氧的厉害,意识都有些迷离,幸亏这时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中止了这场单方面“霸凌”的接吻
来电的是苏枕玉的助理,江皖听得模糊不清,大概猜出对方是有急事在催他
苏枕玉冷声道:“知道了。”随后干脆的挂上电话
他目光直直落在整大口喘息的江皖,眸子里的欲念毫不掩藏。江皖对他这种眼神太熟悉了,熟悉到就像刻在基因序列里一样
江皖小心的避开他的赤裸的眼神,内心替他不忍,这尊挑剔的大佛这些年过的该是有多惨,对着她都还能产生如此热衷的欲望
“我今晚的飞机回京州处理一些公务,下周回来。”苏枕玉从她身上离开,顺手将她凌乱的睡衣整了下
从昨天到现在江皖的大脑都处于CPU即将干烧的状态,他这番话的里层含义差点让苏皖宕机
“哦……啊
苏枕玉理着自己的领带,给了一个危险的眼神,“再敢像今早一样逃跑,干死你
他这人外表斯文,对人也一向温和有礼,但在江皖面前却极少隐藏天性。他在床上一贯是强势的,情人间调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与粗鲁低俗脱不开关系
就比如刚刚那三个字
江皖下意识吞咽了口水,缩了缩脑袋,从前的种种经历,以及今天苏枕玉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遭遇,让她不敢质疑苏枕玉的行动力
苏枕玉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电话
江皖保持着半缩的姿态在沙发上绞尽脑汁分析苏枕玉话里的意思,上一次面对这种难题还是高考的数学,久未运载的大脑缓慢运行,过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
她像是一个被皇帝打入冷宫十年的妃子,偶得皇帝恩宠后,等待下一次宠幸
江皖知道这个形容并不贴切,因为她和苏枕玉的分开相当不体面。对她来说那是一个从开始就注定悲剧的感情,对苏枕玉来说那更是一场精心谋划的骗局
想到这里,江皖甚至怀疑苏枕玉可能也有个跟他长相一样的兄弟,当年那个骄傲到不愿给她解释机会的少年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江皖此刻觉得潘多拉的盲盒好像悄无声息的被打开,不敢想在未知的前方等待她的是恐惧还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