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台约她午夜鹤鸣观相见,姜璞只身前往
今夜有雨,山路行走不便,姜璞到时,杨素台已等候许久
观中未点烛火,月色暗淡,杨素台身披烟灰色轻纱,遮住半张秀美的面孔。他咬着下唇,神色紧张:“我……有一事要告诉你
姜璞问:“何事
杨素台沉默许久,又问:“你我情意,是真是假
姜璞见状,撩起遮住他眉眼的轻纱,露出藏满惊惶的双眸:“相识已有十年,我对你的情意,满城皆知
杨素台闻言,心下稍安。他与姜璞相识于幼,姜璞与一般女子不同,不争名利,不慕男色,待他也是极好。若无变故,年后姜璞便会向陛下求旨,赐婚于二人。他……应该对姜璞坦白的
思及此,杨素台抬手,指尖有荧光流转。他伸手拂过姜璞衣衫,被雨水濡湿的外袍顷刻间干爽如初
姜璞微怔
杨素台指尖抚上姜璞面颊:“这世间,不是只有女子才可修行玄术。我……自幼便有灵力,虽无人教导,但也通晓术法。事关重大,我不敢显露
他知道姜璞是天残,不生灵根,无有灵力,不可如寻常女子般修行。至少,告诉姜璞,他是安全的
如他所想,姜璞并没表露半分忌惮,而是按住他纤白的手指:“我懂,此事万不可向他人道也
月光照耀下,姜璞清艳的眉眼染着月辉,更显动人。杨素台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姜璞,世间不只我一个男子有灵力,我想助世间男子修行,入天门,漱玄泉,人人得登大道
姜璞点头:“此乃善事
杨素台问:“但当今陛下……只将男子视为玩物,必不会允许男子修行。我怕有灵力的男子反会被陛下……姜璞,若你有意,我愿助你得成大事。你无灵力又有何关系?我便是你的剑,愿为你夺得帝位
他话音未落,便觉脖间一凉。视线急速下坠,他见到姜璞含笑的眉眼,见到她沾了泥水的衣角,见到两人的鞋尖——他的头颅掉在了地上
血泉喷薄而出,将昏暗的室内染红
姜璞收剑入鞘,剑身银白,不染脏污
“枯兰。”姜璞唤道,一名灰色的影子从墙角滑落,扔下一道符箓,杨素台的尸身便如轻烟般消散
姜璞说:“杨家三公子夜游鹤鸣观,不慎从悬崖跌落,死不见尸,实在令人叹惋
枯兰一面收拾满屋血迹,一面说:“杨家三公子能使术法,公主贸然出手,太过凶险
姜璞摇头:“隐患不除,便生祸端。”死在她手下的修士数不胜数,区区杨素台,她并不放在眼里
只是……姜璞抬头,看向朦胧的月。死了一个杨素台,陛下又要为她寻找新的王夫,真是麻烦
她轻叹一身,撑起纸伞,沿着来时的路,慢慢下山
京城,渥恩宫
姜杼斜卧于床榻之上,姜璞俯跪在地
听她讲述了杨素台的事后,姜杼冷笑:“区区男子,也想修长生大道?真是痴心妄想
姜璞说:“污秽之言,不堪入耳
姜杼示意姜璞上前,揽住她的腰,让她同自己一块靠在软榻上。她把玩着姜璞纤细的手指,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由你为他挥剑,是他的福气
姜璞任由她细细地吻着手指:“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福气
姜杼哈哈大笑
她二人虽为姐妹,姜璞身形纤长,面容清丽,如一株带露的白玉兰。姜杼却眉目灼艳,好似天上牡丹,华贵无比
姜杼伸手往下,沿着她的腰间抚弄,姜璞呼吸一顿,按住她的手:“陛下
如此努力克制情欲的模样,姜杼向来百看不厌:“皇姐可是扔对那杨家公子恋恋不忘
她垂眸:“我与他少时相识,如说无情,必是作假
姜杼不再逗她,唤了一名宫女前来:“前些日子,胡人赠了一名王子来。胡人形貌粗野,却别有一番风味,朕便赐给皇姐
言罢,姜杼在她的耳旁舔舐了一下:“胡人性烈而体强,十分耐肏,皇姐好好玩
姜璞跪谢皇恩
安野那的族人在两年前的战争中大败于东极天,作为战败的代价,除了草原、城池、金玉外,王族挑选了十名容貌英俊,身形强健的男子献给东极天
安野那自然是其中之一
他被送入东极天的京城时,已是深秋
他的脖子上套了一个皮圈子,上面系着一条细细的银链。若是平时,这链子他不用力便可扯断,但东极天的女人都会法术,她们对链子施了咒,安野那使不上力气,任由女人们将他推进热水里,像打理待宰的羊一般,为他洗净身体
宫女们脱下安野那的衣衫,一见便皱起了眉:“呀!这么多毛,真是丑恶
她们用一种散发着香味的水淋在安野那的身上,他浑身的毛发便根根脱落,连胡子也是。被遮住的皮肤显露出来,和手臂的颜色不一致,有些滑稽
“这黑一块儿白一块儿的,真好笑。”女人们叽叽喳喳地评判他的身体:“不过小王子不用担心,咱们东极天有许多男子用的药膏,必不会让您触怒贵女
等到他被送入琼琅公主府时,模样和才来时大不同。乌黑微卷的长发散落于肩,身形健硕挺直,纯白的纱衣之下,透着小麦色的肌肤。虽不像东极天的男子一般文雅,但也算得上是个美人
姜璞看见这么个人跪在床榻前,心想,陛下还真是煞费苦心
如不品尝一番,陛下那边,不好交差啊
“起来吧。”她伸手扶起安野那
侍女们识趣地离开房内
安野那抬头
姜璞贵为长公主,却身无灵根,因此,才会让年龄更小的姜杼继承皇位。她不行双修之道,也不像其他女子一般痴迷房中术,眉眼清朗,缺少艳色
东极天的女子擅双修之道,将男子视作炉鼎与玩物。安野那从塞外到王城,女子们先瞥一眼他的下身,随即与朋友嬉笑。安野那觉得难堪,但东极天之女在他身上下了三重咒术,他不可有一点反抗
姜璞则不同
大抵是才沐浴,她长发沾着水汽,从床沿蜿蜒而下。她的目光在安野那身上短暂停留,随即越过窗户,注视着明亮的月色
她将一块布巾扔给安野那:“为我绞干头发
安野那沉默地上前,握着布巾,慢慢擦拭她那一头青丝。他站在床沿,可窥见姜璞胸前风光一二,水润的肌肤洁白无瑕。他身上的咒术,有一重能使人极易动情,安野那只觉下身火热,他咬紧牙关,不再去看身下女子的风情
姜璞抬头,形貌如同月中仙子,双眸盈盈似水
安野那呼吸一滞
“王子若是不愿,我可向陛下禀明
姜璞握住安野那的手,和她的外表不同,她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还有许多细小的伤口
安野那低头:“我……自然是愿意侍奉公主的
开个新坑占占位置。
暂时不更,等之前的写完了再看要不要更。
写惯了日轻写古言好困难啊!以作者的水平,写古言太难了,半天都写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