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前的鹅卵石步道上,随着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逼近,隐藏在门口角落里的几个虹膜识别仪早已工作完毕,咔哒一声,从镂花大门上的铁锁到花园内外的几道门扇纷纷应声打开,像是在恭迎主人归家。
纪寒悠听着电话里无法接通的忙音,抬手烦躁地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骨,交替前行的长腿已经快到小跑起来。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并非是个没事找事闹腾不安的人。相反,禾悦很会察言观色,早熟又懂事,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主动退避,尽力缩小存在感,生怕惹厌。
那时候,禾悦极怕他。纪寒悠看得出来,便寻了法子让她放下戒备。上一辈的恩怨,本不该带到这一辈来,他们都该有自己独立又完整的人生。
再者,他那个不做人的渣爹在十几年的不管不问之后,终于稍稍有了一点良心,将自己的亲生孩子带了回来,可又轻飘飘地撂下一句:“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妹妹,你爸我出国了,不打算回来了,以后的日子,你看着过”,接着便不负责任地跑到了大洋彼岸享受人生。
纪寒悠扯了扯领带,嗤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来,纪明山倒是过得潇洒自在,将那个欠了一堆巨额外债,濒临破产的垃圾公司转到了他的名下,然后拍拍屁股将自己还没成年的女儿丢给了他。
要不是他不择手段地融资,低三下四地求人,这个家里的一切早就被拿去抵债了。直到两年前,纪寒悠才堪堪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才终于有了充裕的时间定定心心地陪妹妹吃一顿晚饭。
想到禾悦,纪寒悠那张矜贵冷傲的脸上终于浮出了一丝稍暖的笑意。
也就只有她了。
只有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空旷的花园里留一盏夜灯,等着他这个姗姗归来,一无所有的恶人,甚至还会在他进门之后,扬起那张瓷白的脸蛋冲他笑得温软无害。
他的心思有多脏,她不知道。
纪寒悠希望禾悦永远都不知道。
室内第三层,昏暗的走廊尽头,纪寒悠抬手搭在门把手上,低声唤了一句:“悦悦?”
无人回应。
等了几秒。
“悦悦,我进来了。”纪寒悠轻轻转动门把手。
迎接他的是满室浓重的情欲味道。那潮水般扑面而来,几乎让人失去理智的欲望就这么直白地从床上那一团小小的人影处发散开来,融在空气里,吞噬理智。
“嗯……哥哥……”禾悦向着光亮处微微睁开眼睛,竭力克制着从喉咙里发出的难耐呻吟,却让声音听起来倔强又娇媚。
是让人不能自已,更加血脉喷张的声音。
无视掉双腿间乍然顶起的那包鼓鼓囊囊的凸物,纪寒悠浓眉紧蹙,快步走到了床边,伸出的修长手指还没触碰到禾悦的额头,便被她反手握住。
被手心包裹住的那根骨节分明的长指,似乎泛着与酷暑截然相反的沁凉,一瞬间便将禾悦身上的燥热消去了些许。
那是开启禁制的最后一把钥匙。
像是得了甜头,禾悦不管不顾地爬起来,伸着两条白嫩的手臂环住纪寒悠的脖颈钻进了他溢出迷人荷尔蒙的怀抱里,两条雪白长腿顺势挂在他被西装包裹的窄腰上。
那具赤裸无暇的少女胴体像是紧紧贴着她唯一的救赎。
禾悦再也无法遏制地扭动起吸人精血的水蛇腰,小穴里汩汩流下的淫水全部流向了纪寒悠跨间高挺的小帐篷上,将那条黑色西裤洇湿大片,染成更为幽深的色泽。
像极了被纪寒悠深埋在那双墨黑瞳孔里,经年累月的欲望。
对禾悦的欲望。
只是他表面上极为冷静:“到底怎么了?”
除了带着浓重情欲,前所未有的沙哑嗓音。
“哥哥,帮帮我。”禾悦扒拉着他的西装外套,想脱掉那碍事的衣服,想不受任何阻碍地与他肌肤相贴,可她到底不敢沉下心来造次,只能使出一丁点可怜的力气,装模作样地拉扯。
纪寒悠没有阻止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她胡作非为,只是眼神却一刻不离地盯着禾悦早已迷离的目光,语气有些生硬:“清醒一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禾悦将小脸埋在他的颈间,晃动脑袋蹭着纪寒悠衣领上方露出的一小节皮肤。
似乎是比她更炽热的温度,能熨帖所有躁动和不安。
“哥哥帮我……求你了,悦悦求你了。就一次,一次就好,帮帮我
禾悦小声哼唧,腰肢却不断下沉,隔着纪寒悠濡湿的西裤,小穴毅然咬上了撑起帐篷的硕大阳具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