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理官,德蒙福尔的女侯爵,冷漠刻薄的白夫人。
她有着诸多的身份,置身于这大不列颠帝国的庞大情报网络中,如莅临的神,如精密的仪器,操纵着一切。
神秘的东方女郎,苍白的病弱美人,一点也不柔软的情人。
怀抱她如同怀抱一块坚硬不会融化的冰,亲吻她如同亲吻剧毒之蛇的獠牙,从帷幕悄然坠落的时刻起始,拥着她缠绵欢好如同拥着死神海拉做爱。
倘若夜里的喘息能化作月下的呢喃与爱语,雪白的胴体假借红痕生出朵朵经久不凋零的玫瑰,耻骨与胯骨的贴合离分、一个性对另一个性的占有,是不是她蔑视众生的目光,偶尔也会为我停留。
如果只是需要一位释放欲望的床伴,狩猎场的天真猎物枚不胜举;如果只是需要一朵长满荆棘的花,蔷薇园的百艳千娇尽可折枝采撷;如果只是需要一条嘶嘶吐舌的毒蛇,名利场上无故乱咬的疯狗也比比皆是。
从没有、从没有这样一个姑娘,这般的女子,能令我飘飘欲仙,牵肠又挂肚,想将骨子里骄傲与脆弱都敲碎摆在她面前,祈求来半缕薄情的怜惜;抑或是,或是将她喉咙里所有的声音都嚼碎了咽下,吞吃甘美的吟哦或歹毒的咒骂,饮一杯她的血与泪,进入她如进入恶魔的堕落狱。快乐和欲望总是交织着进行。可假若进这道门就能轻易到访诗里流着牛奶与蜜之地的远方,谁还会信仰经过神的磨难与考验才可见天堂。
深海冰冷无情的贝,撬开坚硬的壳便能发现藏于其中湿润的软肉,品尝过这样罕见难得的鲜美,那要如何才能复制一份同等的珍馐。
战栗,颤抖,呜咽,宛如洁白无瑕的天鹅落难于此受戮,仍是高高在上的,又是跌坠了被抛落在地、狼狈濒死的,美丽可怜。
我想我只是渴望拥抱一只伤痕累累的猫并给予温暖与关怀,这要求应当不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