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苏阿细用call机联系了阿莲,让她来家里见了一面。听她提出一起去花店工作之后虽然阿莲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这晚,苏阿细早早地躺上了床,却一直辗转反侧,思绪万千。并不是因为烦闷,而是因为她刚刚理清的情丝。
她侧躺在床上,一条腿露在外面夹住了被子,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这段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她一会儿羞赧地笑笑,一会儿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最后胡思乱想到半夜才睡着。
睡到半梦半醒之间,混沌的意识让她模糊了现实和梦境。
在一家临海酒吧外,她和那个男人正手牵手漫步。
“你钟意我什么?”他们好像吵了架,此刻他的脸色不悦,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钟意你那…那个做得好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撇过脸不敢看他。
“什么什么?听不清啊。”男人低下头把耳朵凑近她,恶趣味地假装听不懂。
“钟意你那个做得好啊!”她又羞又恼,在他耳边大声说出来。
这下他开心了,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吻着她的脸。
画面一转,她又和他躺在床上。
“现在的我和以前到底哪里不一样啊?”她用手指在他胸前的纹身上画着圈,把头靠在他肩头,仰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问道。
他沉吟一阵,说:“就好像开车,车子是同级同款的车子,可是开起来就是有点不太一样。”
听到这话的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拳头轻捶在他胸口:“好坏啊你!说人家是车。”
他紧紧揽着她,抓过她的手按在胸前,脸上是得意的坏笑:“本来就是嘛,男人把车当老婆的嘛。老婆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不要。”她因为“老婆”这个称呼羞得把脸埋在他怀里撒着娇,心底像是灌满了蜜一样甜。
“让我亲一下啦。”他搂着她不依不饶,大手已经在她身上上下游走,最后来到那处湿热的密园。
灼热的掌心隔着棉质内裤抚上那处娇嫩的肌肤,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身子不安地在他怀中扭动着,但这并不能阻碍入侵的手指。
他的大手探入底裤,拨开那两片柔嫩的花瓣,丝丝缕缕的湿意缠上手指。
他眸色渐深,盯着身下的女孩笑道:“细,你不诚实。”
她攀着男人的肩,害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略微粗糙的手指突然顶入狭窄的甬道,她闷哼出声,随着男人手上的动作,下身涌出更多的湿意,沾满了他的手,内里的空虚让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期待得到抚慰
他手上动作不停,俯身吻上她光洁的额头,秀美的脸,小巧的鼻头,最后来到柔软的唇。撬开贝齿,舔弄着她的小舌,然后轻轻吸吮着,发出阵阵水声。她瘫软在他怀中,早已意乱情迷,连什么时候被他脱光了衣服都不曾察觉。
男人抽出手指,翻身撑着双臂将她困在身下。看着她潮红的小脸和迷离的双眼,只觉一股热流直冲小腹,那粗长的男根早已高高昂起。
他将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沿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一直到那对白嫩的乳,然后含着那乳尖红梅轻轻地吸吮,灵活的舌头来回碾压着,那小豆瞬间挺翘起来。
“南……南哥……”男人的胡渣在乳周轻轻摩擦,一股电流从她胸前窜入后脑,她受不了钻心的痒意,双手抱着他的头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终于抬起头,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晶莹细丝,又吻上她的唇,将那些细细呢喃堵在口中,然后紧紧贴着她,一手掌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扶着阳物贴上那狭窄的洞口。那里已经一片濡湿,似乎在邀请着他进入。
稍一用力,伞头便滑了进去,他猛地一沉腰,将肉茎送进去一半。她被突然的撑胀感刺激得叫了出来,用力抱住了他,他也被窄紧的小穴夹得一声低喘,缓了缓,才再次用力将肉茎整根送入。
等着她适应了他才开始缓缓抽送,虽然极尽温柔,但每一下都将阳物尽数没入小穴,刺激着甬道的无数神经。
缓慢的抽插带出汩汩情汁,她的身体软成了一摊春水,却依然倔强地将双腿交叠在他腰后,让两人的贴合处严丝合缝,大开的阴户尽力地容纳着他的分身。
黏腻的汁水沿着两人交合处丝丝淌下,打湿了身下的床单,男人的耻骨撞击着她的腿心,发出啪啪的水声,整个房间弥漫着淫靡的气息,只听得见女人的轻喘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深入浅出的抽送让她的身体不断累积快感,最后快要承受不住。
“南……南哥,我……我不要了……”她满脸潮红,无力地抓着他的手臂。
他知道她到了极限,于是开始百十来下的猛烈撞击,想要赶上和她一起到达最极致的愉悦。
白嫩的双乳在他眼前晃动着,女孩仰着脖子承受着他,他抓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终于她被抛上云端,肉穴剧烈地收缩着,所有的快感化作一股激流喷泻而出。阳物在甬道内被壁肉吞吐着,那喷出的潮水淋在伞头,刺激得他低吼出声,最后他抱紧她的双腿,将喷薄的欲望灌满她。
热流冲进甬道深处的感觉太真实,那样陌生的肉体欢愉也着实取悦到了她,大脑中的兴奋搅乱了她的生物钟。
苏阿细猛地睁开眼,她还在轻喘着,等看清窗外透进来的朦胧灯光后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小裤已经一片潮湿,那小口中还在渗着涓涓细流。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怎样荒唐的梦。
想到梦里和自己交叠在一起的肉体她简直羞得无地自容,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又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已经喜欢他到这种地步了吗?还是说她太咸湿?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到最后不禁笑出了声。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又过了许久才抱着被子再次睡了过去
花店开业的前一天,苏阿细带着阿莲去见了陈浩南,在看到人的那一刻他心底震惊不已,没想到会是老熟人。看来随着他的重生,很多事也发生了改变,只是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走从前的路,但只要别牵扯阿细就好。
他和两人谈好了薪资和其他一系列事宜,也介绍了山鸡他们四个,几个年轻男女正是爱玩的时候,很快两人就融入进去,和对面成了朋友。
阿莲本名何莲,是内地人,当初来香港的时候还真是怀揣着明星梦的,不过这么久过去了,也早就认清了现实。能够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的人毕竟是少数,而她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不占,最后还误打误撞进了长乐社,内心对那个光鲜身份的渴望早就不复当初,她也就慢慢放下了。
这两年的江湖生活倒是让她练就了察言观色、随机应变的本事,一张嘴能说会道,跟人谈天说地更是信手拈来,再加上她长得十分漂亮,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和她交朋友,更别说山鸡他们了。
第二天的开业庆功宴上,几人侃侃而谈,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这融洽的气氛不禁让苏阿细产生了错觉,仿佛他们本来就是朋友,或者说注定要成为朋友。
饭桌上,阿莲不时打量一眼陈浩南,觉得她们这个老板比一般的古惑仔多了那么一点气质,要是不说,还真看不出来他是行古惑的。而他看阿细的眼神明显不一般,总是专注之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宠溺。
她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楚,不过傻乎乎的阿细大概还没意识到老板对她别有心思。
吃完饭后一行人又去了酒吧,众人围坐在一起,包皮和大天二喝嗨了,正抢着话筒唱歌,不时还将话筒递到其他人嘴边玩起了接龙。一首歌唱完,包皮开始张罗下一首。
他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苏阿细身上,见她整晚好像都没怎么喝酒,还以为她是觉得无聊。
“细细粒,要不要唱一首?”
苏阿细看着包皮递过来的麦克风,犹豫了一下,随后大方接过来,走过去点了一首歌。她站在大屏幕前的左侧,既方便看屏幕又能看到卡座的人。
轻缓的前奏慢慢响起,如同水滴落进古井,叮当清脆,拨人心弦。她看了一眼座位中间的那个人,他正看着自己,嘴角带着温和的笑,眼中似乎有一丝期待。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精准地跟上了拍子,悠扬婉转歌声娓娓而来:
「身边声音 虽跟我接近
始终欠缺一些震憾
听到每个称赞 我会闭上双眼
半带伤感
造梦或是幸运
空虚的这心碰到你参演戏份
刹那我已醉心
同时你也决定给我最美一生
准我去放肆 以坦率句子
倾诉许多许多琐事 我会赞颂天意
送我这份赏赐 惊喜不可静止
你是明日意义 教我珍惜日子
听你每句说话 对我太有意义
给我勇气再梦一次
柔美又充满感情的歌声让在座的人都沉浸其中,只有两个人心思各异。
陈浩南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眼前的场景和曾经的时光渐渐重叠在了一起。他想起有一次包皮过生日,她喝醉了,又跳又唱,还闹着要跳脱衣舞,最后他没办法,脱下外套将她裹了进去,然后抱着她哄了好半天她才安静下来,头一歪就在他怀中睡着了。
此刻他听着这首《你是明日意义》,在心底默念着歌名,随即再也克制不住笑意,低低地笑了。而一旁的阿莲眼神在他和苏阿细身上来回流转,听出歌词里的缱绻情义,再一看阿细时时投过来的目光,登时明白过来这一出两厢情愿的戏码。
随着最后一个音结束,一首歌终于唱完了,苏阿细转身回到卡座,得到的是十分捧场的掌声。她喜笑颜开,把麦克风又送回到包皮手中。
刚一坐下,手边便递过来一杯温水。她顺着那只指节分明的大手看过去,正对上陈浩南的目光。
“润润喉,”他稍一停顿,又说,“很好听,阿细,唱得真好。”
她没说话,而是以略带羞意的浅笑作回应,两个梨涡嵌在嘴角,给她添了丝甜美。
原本刚才点歌的时候她并没有刻意挑,但脑子里自动便浮现出这首歌。也许这就是她的心声?
到了散场的时候,陈浩南打发其他人去送阿莲,他自己则陪着苏阿细去叫的士,今日喝了酒他不方便开车。苏阿细以为他只是陪她等车,结果等她坐上后座之后只见他长腿一迈,也跟着坐了进来。她往里挪了挪,和他并排坐着。
窗外的路灯一盏盏地快速掠过,车里的光线忽明忽暗,像她的心跳,急促却又有节奏。
等到了地方,陈浩南也跟着下了车,苏阿细和他在楼下道别。
“老板,谢谢你。”她仰头看着他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陈浩南倚着路边的栏杆看着她,没说话,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她那么开心不禁也勾了勾唇角。
“你如果真想谢我不如帮我个忙。”他有些玩味地说道,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似乎在等着看她的反应。
苏阿细一瞬间正色,又面带几分疑惑。
“什么忙?”她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事会需要她帮忙。
“别叫我老板了,听起来太生疏,跟山鸡他们一样叫我吧。”
苏阿细一愣,原来是这种小事。和山鸡他们一样?她歪头想了想。
“大佬?”
这两个字让陈浩南狠狠闭了闭眼睛。
“他们一般不这么叫我。是另一个称呼。”他稍稍低下了头,直勾勾地和她对视着。
夜晚的风穿过长街迎面而来,吹起了女孩耳边的碎发,对上那琥珀般的双眼,不知是酒意上来了还是被风吹的,她觉得脑袋有些晕,心里像有一串系在绳子上的铃铛,被人肆意地来回拨动,叮当作响。
“南哥?”她试探着念出这让她心跳加速的两个字。
她似乎这样叫过他,是在那个缠绵的梦里!想到那个羞人的梦,苏阿细瞬间红了耳朵。
陈浩南毫不犹豫地“嗯”地应了一声,见她还呆呆地站着,笑着朝她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呢!很晚了,快回家!”
苏阿细慌忙回过神来,胡乱“哦”了几声,跟他说了再见后转身朝楼里走去。
她边走边回神,最后终于想明白,因为这个称呼,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更多的可能。
想到这里,脚下的步伐都轻快起来,她站在台阶上,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转过身,恋恋不舍地朝楼梯口的人挥挥手道别。
看到他也抬手向这边摆了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跳得有多么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