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一间包厢。
温语刚进门就听到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
“现在知道来了?你怎么办事的?”
下一瞬,她低眸就能看那到正指着她脖颈处的长剑,泛着渗人的银光。
她心里骂骂咧咧的,但脸上不敢显露半分,乖巧地垂下长睫认错。
“是奴婢的问题,还请公子恕罪。”
虽然知道这人就是吓唬她,但她还是怕他毫不留情地在她脖颈处留下血痕。
谢诩这才施施然地将长剑收回,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冷淡地道:
“算了,下次再犯这种错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温语咬牙:我错什么错,明明就是你强人所难。
她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是好人跟他走啊?
目光不自觉落在少年那张清隽冷淡的脸上。
她以前都还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人。
刚见面时她正是金钗之年,正逢饥荒,逃难时不小心和父母走散了。
狼狈不堪地四处游荡,还要提防恶徒盯上她,从小衣食无忧的她还没受过这种苦。
就是当时遇上了谢诩。
少年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看着满脸污垢的她,没有嫌弃,只是微微一笑,替她擦拭脸颊,甚至还温柔地让人给她拿食物。
最后问她愿不愿意跟着他?
走投无路的她当即答应了。
谁知他本性竟如此恶劣,还喜怒无常的,最开始只是装出来骗她的假象而已。
她闷声闷气地道:“是,还请公子息怒。”
谢诩听到这语调,抬起茶杯,修长指骨蹭了蹭玉质杯身,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还委屈上了?”
温语默默低下头,语速飞快地道:“不敢委屈,都怪奴婢技不如人。”
她怕说慢一步这人直接把茶水泼她脸上,他这样子肯定没安好心。
她自从认清谢诩真面目后没一天不在心里骂谢诩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只好每天被他各种数落。
就拿这次来说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明明是他自己招蜂引蝶的。
追求者找上门了,她没人家厉害,拦不住怎么还能赖她头上的,她这半吊子的水平他能不清楚?
他也不想看到她被人揍吧?
每次武术测评都垫底的温语忿忿地想着。
让她在院子里当个普通的洒扫丫鬟不好吗?非要让她习武丢这个脸面,还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跟着他受罪。
谢诩垂下羽睫,松手,霎时茶杯在地上碎落,茶水四溅,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轻嗤一声,“还真是废物公子说的是。”
温语更不敢抬头了,内心暗自腹诽:她不是早就承认过自己是废物了吗?
旁人明明都说她资质差又习武晚,肯定收效甚微,但他偏要一意孤行地折磨她。
少女回答的很乖顺,但谢诩却莫名觉得不满。
只知道认错,那他呢?
她就不关心他?
谢诩眉头不自觉拧紧,想到今天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靠他这么近又忍不住犯恶心,他抿紧了唇,宣布道:
“你今晚来我屋里。”
温语眉心一跳,低声:“……是。”
今晚看来得完
怎么这人明明一副不近女色的清冷模样,偏偏却热衷和她做那种事
夜黑风高。
温语沐浴完后来到谢诩房门前,小心谨慎地看了眼四周后才敢敲响他房门。
“进来。”
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
温语推门而入后立马关紧门,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虽然确定没有旁人在外面,但是她还是觉得羞耻。
因为她觉得自己很像话本里那种过来献身企图上位的婢女,但明明是某人想嫖自己。
谢诩将手中的书放下,推到书桌角落,微微挑眉,语气散漫,“进个门而已心虚什么?”
温语实在是扬不起笑容了,生硬地回答道:“……外面风大,奴婢怕公子着凉。”
她为什么要心虚,明明是这人该心虚才对。
谢诩对她的回答不甚在意,只起身坐到床边,对她招招手,“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我宽衣。”
“是。”温语回答完就乖顺地走近,屏住呼吸帮少年宽衣,清冽的木质香还是那么浓郁。
明明就该是个清心寡欲的温润公子才对。
烛光下,他冷白的肌肤随着她动作下一寸寸显露,直到纹理清晰的肌肉也一览无余。
她迅速闭眸默念。
罪过,罪过,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少年掀起眼皮看向她,轻笑一声,嘲讽的话语到底是没说出口。
算了,他现在心情好。
过了半晌。
“公子……唔。”温语刚喊出来就不由轻吟一声。
这人就知道这样。
“又忘记我教你的了?”谢诩轻咬着她薄红的耳垂,灼热气息掠过时又引起少女轻颤,他满意地眯了眯眸子,听着她因他而动情的呻吟声阿诩,我难受。”温语眼下不敢违背他,默默改口试图求饶。
“哦,过会应该就好了。”少年话语漫不经心,说话间气息明显不稳,他挑起她一缕青丝嗅着,腰间动作却依旧没温柔半点。
“可是……唔。”话语没说完温语听到谢诩有些厌倦地轻啧一声,然后粗暴地吻住她双唇,将呜咽声悉数吞没。
温语:这有个疯子。
好一会儿。
“以后乖乖听话,嗯?”他的声音此时已经完全暗哑了,满带着情欲的嗓音引诱之意浓厚知道了。”温语双眼迷离,乖顺地应下,但心里很不服气。
她什么时候不听话了?
少年情到浓时用力搂紧她,伏在她耳旁毫不克制地低喘着,“真乖,嗯……叫出来
他能不能别喘了?她才不叫。
这人怎么情事上还没个羞耻的。
温语想离他远点,但被禁锢着不能动弹,她脸上一片潮红,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声响。
她能感受到他因她而滚烫的体温,紊乱又清晰的心跳声,似乎他很为她着迷。
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被她掐灭。
这人床上一套床下一套的,就是色欲熏心。
她才不能被他迷惑了。
迷迷糊糊间她被少年抱在怀中一遍遍吮吸着脖颈处,非要留下些什么痕迹一样,完事之后都还不忘数落她两句。
“真废物,平日里就惯会偷懒。”
“回头加练。”
温语
呵,男人。都还没下床就这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