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北并无此打算,她回到床上,就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段誉铭,讲起了她的故事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一直很信任金叔,因为他是我爸爸的好友,也是我在这里唯一的熟人。”她说得很慢,像是回忆很久远的事情一样,“他一直待我不错,我以为他是好人,会帮我。可是,金三角哪里有什么好人!”她皱起眉头,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他让我去跟宗祖元睡,那个时候宗祖元控制着马圭①的盘口,我很震惊,我没想到他会让我去做这种事。金耀德就大发雷霆把我打了一顿,用皮带抽我的时候还骂道:‘你以为你真是大小姐了?’然后他就把我给上了。这是我的第一次,他很高兴,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我了
“当时的我很痛苦,一天都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过在痛苦的同时我也在分析自己为什么痛苦。身体不过是一具皮囊,我最在乎的是我的大脑,”她指了指自己的头,“愚蠢的人妄图使用贞洁的观念绑架更愚蠢的人,可他们也忽略了,智慧不通过性传播。他们操不进我的脑子。”她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剥除无用的情绪之后,我发现我痛苦的根源是来自金叔的背叛,我原先太依赖他了,我原以为他乡遇故交,两个人会在陌生的环境下取暖扶持,却没想到他想要利用我
“宗祖元在现在看来,一个小喽啰而已,不过我还是被送到了他的床上。我知道金耀德垂涎这屁点大的地盘,于是我一面假意讨好着宗祖元,一面替金耀德出谋划策。他最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干掉了宗祖元,吃下了马圭
“他非常高兴,自此之后他就一直把我送给各路大大小小有权有势的人,只要是他觉得可以用我的身体去换的条件,他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戴套的,不戴套的,一个人的,很多人的,我感觉妓女都没我一天的工作量大。我他妈每次结束都要去医院里配一堆药回来防止自己染病,后来还去打了疫苗。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这些所谓大佬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健康,戴套的居多,只有一两个不要命的屌人为了追求刺激不戴套。有几个还想走我后门,痛得我痔疮都要发作了,实在受不了了,我就一拳把他们抡倒
“回去又被金耀德打,不过按照我给他的谋划,他已经能够干掉他们,吃掉他们的地盘了,所以他看我乖了,就不继续打我了,还故念旧情地让我去看伤。他跟我说,他也没有办法,还告诉我女人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两腿一开,男人就乖
“他想要驯服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从他在利用我的那一刻起,我也在暗暗利用他。我在那时就给自己定了自己绝不能碰的底线,除此之外,一切皆可为我的手段。我暗中策反他手下的人,散布他的流言。他这种人,只能得得小利罢了,又怎能做一方的霸主?最后在他吃掉缅北大半的时候,我吃掉了他。我让人把他全脱光了吊在地下室里,哈哈就跟白猪一样。我看着他胯间的软虫,心想他妈的三厘米不到的东西就想控制老子?”陈北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于是我坐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用飞镖扎他下体,每一镖都扎在大腿上很近的位置,但是太小了,没有一镖把他阉了。你知道吗,他吓得都尿出来了!他一直在嚎,我听得吵死了,就连鸟带蛋一刀飞断给他个痛快。没想到他叫得更厉害了,我实在烦死了,就用布堵住他嘴把他扔在地下室里。这个肥猪的血真多,流了一天一夜才死,把地下室搞得臭气熏天。我懒得让人打扫了,直接让人把地下室用水泥灌满不要了。妈的,这个废物真是死了也要浪费我一间地下室。垃圾就是垃圾,没有一点卵用
“吴尚原来是他的手下,金耀德不行的时候就换他来操我。跟个种马一样,金耀德让他来操我他就硬,让他滚的时候他就走,他对金耀德唯命是从。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对这个位子上的人唯命是从罢了。我坐上了这个位子以后他就听我的话,我看他有点用就留下了他。我不是浪费的人,他死得其所
段誉铭听到这里心下一惊,他觉得陈北之所以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是在于她的“包容”——准确说来,是对每个人的极其冷酷,包括她自己。她不会因为满足自己一时的情绪去杀掉对她还有用的棋子。她在榨干每个人的价值
“等我坐上这个位置以后,就有人开始对我用美人计了。他们一开始给我送的都是‘猛男型’的鸭子,一个个鸡巴又大又硬,据说能让女人欲仙欲死,我选了个来服侍我。这个人在我身上猛烈抽插的时候,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的快感,反而让我觉得,这跟我以前的生活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我推开了他,把他送回去了,我看他走的时候满脸通红又惊愕,我心想爽的是你又不是我,便宜你了。后来听说他老板知道他没有服侍好我,一怒之下把他肾卖了
“然后我就开始尝试女人。女人比男人舒服多了,她们的身体更柔软,说话也更甜,没有人会不沉醉在这种温柔乡里。于是他们又开始给我送女人。后来有个人给我送个了我发现了操男的后面更刺激,于是不论男的还是女的我都要,只是不要那些看上去油腻死的壮汉。”她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说道,“别人夸我的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我无法用它让自己高潮。不过没关系了,我发现我真正的高潮是在脑子里,掌控一切才是我最好的春药
她像是说rap一样做了一句总结
注: ①马圭,缅北城市,马圭省首府。
② 指泰国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