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何抵在门边和他讲话，哗啦啦的水声让她要很大声才能让他听到，也可能是他故意捣乱
“你看起来很需要洗个澡，”他真心实意地建议，“还是说你已经洗过了？刚看到你的时候你简直像是游回来的
“不关你事，”于何的声音带了点刻薄，“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回来
“事情比你想的要复杂
“那好吧，我听着呢
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奶茶店搞得怎么样？我改天也应该去喝一杯
于何靠在门边上往下滑了点，“没什么人来，”她说，“除了几个看起来要砸场子的
水声停了，于连自然地走到她身边，把手上的水洒到她脸上，于何狼狈地抬手躲开
“砸场子？还是说对你有想法的
于何瞪着他，“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说话
“等一等，我看你刚刚在和萨萨发消息，你不会和他睡了吧
于何被噎了一下，和于连说这种话题总是让她觉得非常羞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管不着我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该做什么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是那种于何小时候做错事的时候，于连捧着她的脸注视她的目光——他总是知道怎么教训她
“我是你亲哥哥
“真的吗？所以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乱伦？”于何的声音落在最后一个字上，像一片羽毛盘旋在空中，轻轻落在两人心头
“这不是更刺激了吗？”于连不假思索地接话，拿下架子挂着的于何的毛巾擦了擦头发
于何站起身，不想再和他废话，“我累了，要去睡觉了
“你保证会把自己的门锁上吗
于何止住了步伐，她缓缓转头对他微笑，“不要脸
于连对她摊摊手，“我不会做什么的
于何撞上他的肩膀，“让开，我要洗澡了
于连拉过她的手把自己的手覆盖在她的手心上，对她歪了歪头，“来
于何冷漠的表情出现了一点裂痕，她不情不愿地把手摆好，带上了一点挑衅的神色，“被打到的人有什么惩罚
“这个，”于连懒散地笑了笑，“要是你输了就让你女上位吧？多锻炼锻炼对你有好处
于何的手佯晃了一下，但是还没完全翻过来打他，于连无动于衷地等着她，一点都没被骗到
于何露出惆怅的神情，“最近遇到的帅哥实在太多了，让人很难抉择呢，要是你输了的话
于连的呼吸颤动了一下，于何趁机啪地翻过手来——“一起3p吧
于连在瞬间灵巧地抬起手来，他这下是真的笑了，“一起吗？和谁呢？柴郡也回来了吧？那孩子很喜欢你呢
于何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不甘心地瞪着于连，自从和他玩这个游戏以来她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而且大部分时候感觉都是于连故意放水，让她赢一把感受一下游戏的乐趣
于何微微颤抖着把手掌放到于连手心上，这样一对比更显得他的手指修长有力
于连五指合拢反握住她的手又放开，“不怕不怕哦
于何嘴角抽动了一下，她得沉住气，对付于连就是要这样，如果她被他随便拨动情绪就完了
他轻轻颠动着她的手掌，直到她用强装责难的眼神盯着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常常有一种被于连压了一头的感觉，她有时候会怕他——非常怕
他用虎口的边缘蹭了蹭她的指腹，“听着，我回来是因为有话对你说
“嗯——哼。”她头也不抬
“每周末的晚上奶茶店都要开门，”他缓缓开口道，“有些特殊的朋友会来，他们会向你说明自己的要求，而你负责委派合适的任务给他们，并且能从中抽取一些中介费，至于这笔钱，我会给你存好
“什么任务？”于何想起萨萨的话，“特殊的朋友又是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于连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耐烦，“别告诉我柴郡是做什么的你都忘了
“还包括柴郡
“他什么都不和你说吗？你说他不会只是想和你玩玩吧，哥哥不会允许的
“你好意思说别人？”于何没忍住拔高了声音，“柴郡倒是说他找到我是
是因为你告诉他的，于何吞下了后半句，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要是说了就会显得自己似乎很介意这件事，怎么，难道她指望于连应该阻止她和其他男的来往而不是撮合他们？她甚至可以想象于连嘲弄的神情，她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就像猎物本能的自保。于连不是个正常人，她早就知道了
“是什么？”于连抬起眼皮看她，他确实想不到她消失的半句话会是什么，他不喜欢这样，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只说半句话，那半句话里有他应该察觉的下半句，他不应该错过的
他本来能看透她的，她原本应该清澈见底才对
于连耸耸肩，作出正常哥哥和妹妹谈心的样子，“不管他说了什么你都要小心，他可能没有一句是真话，柴郡的那个双胞胎哥哥反而可能靠谱一点
“谢谢你的忠告，我一定会尽快忘
于连的手掌突然翻了一半，她吓得赶紧打断话头撤了回来
只是恐吓，她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于连倒是继续接着他之前的话往下说，“他们是杀手。店里的仓库里有一台传真机，我会通过它发委托给你，到时候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这对你应该不是难事，是吧
于何慢慢闭上嘴巴，点了一下头
“关于你的感情生活，”他轻声说，“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于何眼角跳动了一下，因为他的语气，她以一种绝非假装的天真无邪的口吻回复他，“没有，从来没真正有过
于连抬起手，只是装模作样地捂住嘴，于何回了他一个白眼，他的手放回原位，于何等着他微微开启的唇要说的下一句话
“啪
于何的心脏都慢了一拍，因为他过于迅捷的动作，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瞬间，他就颠覆了她的手掌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下
于何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刺痛从手背传来，于连从来不会在这方面放水，打她的时候永远都会下狠手
于连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收拢又展开，打在于何身上的疼痛感也传到了他这里，每次都这么让人痴迷
他牵起她的手轻柔地吹气，一点点含住她的整根手指，轻咬着指节，另一只手托住她之前受伤的手腕，“之前说的惩罚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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