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茜远远看到前边有一帮人,走近了以后那些人都走光了,就剩下纪芝一个还在原地,地上有一把被绞落的头发。
他立刻扶住纪芝的肩膀,“你怎么了?刚刚那些人是不是平萩他们,他们除了绞了你的头发还对你做了什么?”
看纪芝不说话,原茜就要往前跑,“我去找他们算账!”
却被纪芝勾住了衣角,“别去。”
“我为什么不能去,我说过他们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她平淡地说,“你是因为和平萩是死对头,还是因为想要成为像薄溧一样的人才帮我的。”,也没想要个答案,“但我身似浮萍飘如絮,早就习惯了。”
原茜好像是被她感染了,与她面对面站着也沉默了。
沉默半晌后他才说,“你不用这么说自己,我看的出来你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只是突遭变故家道中落,只要你好好念书,会好起来的。”
“可惜啊,”,她伸出手去接突然落下来的细密雨丝,“不管我再努力,都好不起来了
随着琴艺课的进行,原茜与纪芝的关系肉眼可见地亲近了起来。
原茜紧张地看她,“哪里不对?”
她支着头,用朱红色的笔圈了琴谱上一处,“你抄错了。”
“你听的出来我弹错了一个音?”
“不止一个音。”
这时候原茜不别扭了,自然而然地说出,“你耳力真是好。”
“如我这般天天丝竹琴声入耳,还要与人合奏,就不会出错。”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冒犯,说完就低下头了,但还是有些希冀听到答案,就没撤回。
纪芝掀起眼皮子看了看他,“不是好地方,说出来也只会污了你的耳朵。”
“你以前,难不成是哪位公子后院养着的
和薄溧想到一处去了,不愧是表兄弟,但她只是点点琴谱上另一处,“这里,也错了,再弹一次。”
原茜弹完以后正要询问纪芝,却见她正托颊看着窗外。
单论长相纪芝算不得有多出彩,不如薄溧正统的俊美可以使上京女子皆为其倾心,也不如原茜平萩巽珠他们几个带着贵气的精致,甚至连江南出生的叶瑛都漂亮得极为突出。
她的长相清淡的像桌上的蒸鱼似的,眉梢眼角间却带点颓唐的意味染上一抹艳色,自是无可替代,此刻宽松的大袖落下去,露出了她纤细的手臂,令人忍不住晃神,也就是说其他人是九分十分的相貌极为圆满,而她是七分的相貌配上她的表情姿态可以到九分自带残缺又遗憾叹息的美感。
“在看什么?”,她点了点琴谱,“这里,再弹一次。”
“你不是在发呆吗,听得见吗?”,总是重复做一件事情实在枯燥,也不知道纪芝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我没有在发呆啊,我只是在听。”
“啊?”,他慌张低头,掩饰发红到快要灼烧起来的耳朵,“哦。”,他怕自己刚刚偷偷看纪芝这件事暴露。
等等,他们两个都是男子,他有什么好脸红心跳的。
“怎么总是不对呢。”
纪芝意识到重复几次后这个地方一直出错,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贴在琴弦上,由自己的手带着他的手弹,“记清楚了吗,这个地方这么弹,别再出错了。”
纪芝的手软的像没有骨头似的,如同一团云贴在他的手背上,但是偏偏又带着温度,让他无法忽视,是以才缓下去的心跳又鼓动起来,耳边连琴音都听不到了,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这里有个分歧点,如果阴暗小狗巽珠发现女主身份就会进入囚禁的支线,要是押后的话会继续针对女主(其实我比较想看继续针对女主的拉扯感,但是手快把囚禁的剧情已经写掉了,所以现在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