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没纠缠多久
眼睛很痛,大概是刚刚哭得太过,桌子也是凌乱一片,钟雨从吻中抽身,向后退了几步,喘着气看钟夏
狭小的房间里布满了暧昧的气息。钟雨恢复了理智,上前去把钟夏抱下来,视线移开不看她,“睡觉吧
钟夏还在喘气,柔软的胸脯正一下一下地起伏着。她反应过来自己被钟雨抱着,于是伸出手臂紧紧缠住了钟雨的腰
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钟雨先是一愣,而后便想要推开她,“夏夏,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课
可惜钟夏顾若罔闻,“不要,我想抱着哥哥。”
“睡觉的时候抱不可以吗?”
“不好,我现在就想抱
钟雨又哽住
房间里似乎还存留着刚才唇舌纠缠的暧昧气息,钟夏的睡衣太薄,柔软的胸脯压着钟雨,随着呼吸起伏,摩擦着他的身体
钟雨身下不受控制的勃起,即使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千遍恶心、败类、烂种,身体还是会下意识地对钟夏起反应
内裤勒得阴茎胀痛,钟雨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被下半身支配了,于是忍着拍了拍钟夏的背脊,“好了吗?夏夏,哥哥想睡觉了
钟夏将他抱得更紧,肚子无意识地擦过钟雨肿胀的身下,很舒服,闷哼就要脱口而出,钟雨咬牙忍住了,想将身体往后退一点,钟夏却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她手摸到钟雨勃起的地方,柔软的手与他肿胀的地方贴合。钟雨脑子空了一刹,而后不受控制地诞生出了美妙的快感,当然只有一瞬间——留存的理智跳出来打败了他
钟雨攥住钟夏的手,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关了灯准备睡觉
刚躺下,钟夏便抱住钟雨的手臂,像是在叙说一个小事,“哥哥,你早上也会这样
身下的肿胀没有消减半分,被内裤睡裤包裹着,发着疼,听到这话,钟雨如遭雷劈,沉默了一会才说:“别说了,夏夏
“哥哥
钟夏的手在黑暗中无声摸索过来,掌心一分不差地贴在了他的阴茎上,隔着睡裤与内裤,钟夏轻轻地包裹住了它
说实话,很舒服。
钟雨脑子只空了一瞬,便快速地离开了这只手,钟夏向他贴来,直到背脊碰到墙壁,钟雨终于无处可躲,他身下胀得更加厉害了,欲望在脑子里穿梭,劝他放弃
钟夏的手又贴上了,“哥哥,我帮你好不好
钟雨感觉自己的防线即将崩溃,于是他问钟夏,“为什么
钟夏语调天真,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因为我喜欢哥哥呀,我也想亲哥哥
钟夏拉开他的睡裤,将手探进内里,抚摸起来他的阴茎,从没有人碰过这个地方,在钟夏的手心胀得更加厉害,龟头吐出了液体,濡湿了内裤与钟夏的手
“哥哥
钟雨就这样与她对视了几秒,他骤然妥协了。闭上眼时,断头台上斩首的刀也随之落下,钟雨感觉身首分离,自己也不再是自己
吻住钟夏的唇瓣时,他骤然悲伤起来。
对不起,他在心中忏悔,对不起,妈妈
灼热的气息交织,唇瓣都吻得发麻。两具身躯紧紧地贴在一起。钟夏的手掌伸进了内裤里,她的手有点凉,握住阴茎的那一刹那,钟雨差点就要忍不住射意
他含着钟夏的舌头喘息,包住钟夏的手便套弄起来。阴茎上的青筋暴起,在钟夏手中颤抖着,整个柱身都无比滚烫,钟夏也有了欲望,她嘴里呢喃着“哥哥哥哥”,将钟雨的手拿起放在了她发痒的胸部上
碰到钟夏柔软的胸的一刹那,钟雨便在她手心射了出来
大脑空白一片,眼睛前也变得模糊。
反应过来,他猛地起身开灯带钟夏去浴室洗手
手上的白浊洗干净,钟夏靠在他怀里喘气。
钟雨轻轻捧住她的脸,望着她的眼睛,“你爱我吗
钟夏在他手掌心蹭了蹭,笑着说:“我爱你呀,哥哥
钟雨静静地凝望着这双与他相像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欲的加持,他心脏处居然涌出了怪异的快感。他破罐子破摔地想着,对的,钟夏是爱他的,无论是哪种爱,她都是爱他的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像是要订上了独属于他的印章般地说着,“我也爱你,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
钟夏乖乖地抱住了他,“好,哥哥
钟夏睡着后,钟雨却难以入睡,夜晚阒然,不知道是几点,但肯定不晚,钟夏睡得很熟,钟雨就静静地盯着她看。其实眼睛适应了黑暗就能看到钟夏的轮廓,无数个夜晚,他都是这样凝望着钟夏
欲望退散,在安静的夜里,钟雨又在审问自己
可惜最后也没有审视出什么来,走哪条路都是死胡同,责骂自己、包庇自己其实都是自己逃避的方式,克制不住的是自己,懦弱想退缩的也是自己,到最后弄得一团糟
就这样吧,他将脑子放空,就这么想着,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他都会和钟夏在一起,死也不会分离
可是
对不起,妈妈。
经络像是连着骨头,钟雨感觉全身都开始抽痛,像在被鞭笞,于是他只能在心里一次又一次地说着,对不起,妈妈
眼睛同样的变得疼痛,眼泪随之不可抑制地流出。压抑情绪下产生的泪水无人知晓,于是钟雨伸手握住钟夏的手,他不敢太用力,怕吵醒她。手指触摸着钟夏手掌心的暖意,像是漂泊的船舶找到了港湾
溢出的眼泪让眼眶变得越来越痛,泪也濡湿了枕头
钟雨一晚上没怎么睡好,早上的早餐是挂面加上煎蛋,钟夏吃完,按例夸他:“好好吃,哥哥
望着她盈着笑意的眼睛,天真、懵懂,仿佛昨晚一切只是幻梦,钟雨扯出个苦笑,“谢谢夏夏
“哥哥。”钟夏叫他。
钟雨抬起头,见她拿着筷子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又肿了,还是蚊子咬的吗
钟雨下意识地抬手摸自己的眼睛,沉默了一瞬才说:“没事,等一会就消了
钟夏起身走到他面前,就这么俯下身吹了吹他发肿的眼睛,轻轻道:“吹一吹就好了,哥哥。”
钟雨愣了好一会才苦笑道:“谢谢夏夏
太阳照常升起,昨日的雨水已被曝晒蒸发,空气中散发着独属于清晨的新鲜感
如同以往的每天,在三点一线游走,只不过重复的生活内里早已溃烂。
不过,只有钟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