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霈芙成了街西的豆腐西施,十六岁在街西砸摊子,二十岁在街西摆摊子。她依然忍受着十六岁不良少男的媚眼口哨,却又风水轮流转地接受十六岁不良少女的打量与不屑。
自己的十六岁融化在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中,曾霈芙划拉着黄白的豆腐,银白的尺映出了她的轮廓,她的脸上已不再有婴儿肥,脸部线条更加凌厉,艳光四射。她心中不由地感叹今时今日实在是当初那个不良霈芙所不能想象的。
划拉了三年的豆腐,霈芙常常担忧这豆子的黄气会不会浸透肌理,让自己在如花似玉的二十三岁就成了黄脸婆。秋天的天亮得慢了,街角的灯罩蒙了雾,霈芙坐着着瘸了根腿的三脚凳,靠在微微发黄的墙上,在灰蒙蒙的街角见到了秦轲。
起初霈芙还以为是自己做了梦,梦里的秦轲穿着白衫黑裤,依然有着目空一切的谦和做派,生人勿近的礼貌姿态。不得不说,这几岁不是白长的,霈芙在看见了秦轲后恍惚了一阵,却又心心念念起自己的豆腐。“先生,您要买豆腐吗?”
秦轲买下了她所有的豆腐,也如愿以偿地又吃到了她的豆腐。秦轲擒着曾霈芙白嫩的手腕,身下不停地动作着,他刻意地全进全出,为的就是看曾霈芙微眯着双眼,咬着唇随着节奏不住摇头的样子。秦轲抓住晃个不停的白兔,将冒着微汗的鼻尖埋入其中,嘴唇轻吻不断,两只大白兔受豆浆的滋养,似有若无地透着股豆香。
霈芙的双手得到解放,而胸部久违的刺激又让她试图抓住那刺猬一样的寸头几根头发,以失败告终。“啊……你别……”她的手转而紧抓着皱巴巴的床单。
秦轲意犹未尽地抬起头,霈芙的脸红润润的往外冒着晶莹的汗珠,眼里一片潮湿。秦轲突然发了狠地吻住她的唇,追逐着她的小舌,身下动作更是迅疾,囊袋打得霈芙皮肉发疼。她用尽全力推阻着一点不怜香惜玉的秦轲,想从梦里醒来,手掌遇到秦轲结实的胸膛又软绵绵地垂在他的臂弯里。
秦轲原是想起她迷迷登登跟着自己来到了酒店,又像被灌了迷魂汤一般任由自己宽衣解带,一下子万蚁噬心,动作没轻没重了起来,见她无力推拒,理智回笼又慢了抽插。霈芙这才喘过了气,一想到春梦还要遭此磋磨,情绪脆弱起来不住地淌泪。
纵然秦轲吻得再忘情,也感受到了这两道潺潺流水,秦轲无奈地拔出意犹未尽的器物,搂住曾霈芙那赤条条的身子,拨开她脸上因汗泪粘结的头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流量渐小的泪。他在泥泞不堪的床单上铺了层毯子,望着挂着两条泪痕熟睡的曾霈芙,心想豆腐让她脸小了一圈,身上肉可没少长,脾气也见长。
如果曾霈芙醒来要打自己,秦轲也做好了打左脸送右脸的万全准备。
曾霈芙梦见自己是被农夫圈养的绵羊,总也逃不出这逼仄的羊圈,左冲右撞最后惊醒,发现自己躺在秦轲的怀里。对于这场荒唐的情事,曾霈芙只得出了一条结论,黄气应该没有影响到她闭月羞花的二十三岁。